慕文已經是獸性大發,他將君伊寧放在草地上,一件一件解著她身上的衣服。
君伊寧咬著牙,又怒又恨。
如此此時她能動,她想她一定會殺了他。
可是,她不能動。
一陣陣熱氣從小腹源源不斷地上湧,她盡量讓自己保持著理智,可是理智卻還是一點點被吞噬。
慕文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頸,一陣噁心湧上心頭。
最後一件衣服的帶子握在慕文的手中,君伊寧用力閉上眼,卻覺得身上一沉,慕文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睜開眼,卻看見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正冰冷冷地看著她。
黑衣男子抿著薄唇,將她身上的慕文一把拉起,仍在一邊。
君伊寧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認得這個男子,可是她覺得這個人不會傷害她。
男子看了看她緋紅的臉已經帶著幾分迷離的眼睛,似是在猶豫著什麼,最後還是將她抱起,躍上房頂。
男子並沒有解開君伊寧的穴道,他抱著君伊寧在夜裡狂奔,不知要將她帶到何處。
君伊寧的身體越來越熱,她很難受,可是卻動不得也不能發出聲音。隨著男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感覺到一個熟悉到讓她心悸的懷抱。
是誰的懷抱這樣的溫暖,是誰的懷抱讓她如此留戀……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擁抱他,她想把自己融進他的身體,讓她變成他的血,他的骨。
一夜的浮浮沉沉,她時而如在雲端,時而又墜入地獄。這種感覺讓她幾欲瘋狂。
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緩緩睜開眼,卻看見外面已經是艷陽高照。
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一驚,猛然坐起身,卻驚動了身旁的男子。
慕言一開始有些慵懶地睜開眼,待看見君伊寧時,他的眸子變得清晰火熱。
君伊寧的腦袋轟的一聲,只覺得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昨晚的人是慕言?!昨晚那個讓她瘋狂的人是慕言……
她的心酸酸澀澀,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忘了他的,可是昨夜她卻知道,原來她是那樣的依戀他。依戀他身上的溫暖,依戀他的懷抱……
「睡得好嗎?」慕言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愉悅。
君伊寧回過神,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未著寸縷,而且還有一隻大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
她的臉突地紅了,惱怒地一把將慕言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掃了下去。
「我的衣服呢?」她蹙著眉問道。
慕言笑了笑,似乎很是開心,「在那裡。」
君伊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自己的衣服已經成了碎片,可憐地躺在那裡。
天,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這時慕言已經穿好了褻褲,他下了榻,走到一堆破碎的衣服前,從裡面挑出他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又將它扔了回去。
他的衣服也都破了,不能穿了。
看了一眼榻上的君伊寧,他的唇角一直帶著愉悅的笑。從衣櫃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套在身上,慕言又回到榻前,為難地道:「我這裡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看來你要等一等了。」
君伊寧不去理會他眸子裡的笑意,冷冷道:「給我一套你穿的衣服就行,不用合身。」
慕言看了看她,又轉身從衣櫃裡取了一套紫色長袍。
君伊寧接過衣裳,蹙著眉看他,「出去。」
慕言一副頓悟的樣子,輕快地走了出去。
君伊寧穿好衣衫,雖然衣服大了很多但是總比什麼都不穿要來的好。
她推開門,果然慕言正站在那裡,他回過頭,溫柔又灼熱地看著她。
垂了垂眼簾,君伊寧淡淡地道:「謝謝。」
慕言唇邊的笑漸漸消失,他似乎太過高興以至於忘記了他們此時的關係。
他又扯了扯嘴角,柔聲道:「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派人送你回齊國。」
君伊寧抿了抿嫣紅的唇,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慕言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再強求,只是他可沒有說他不會派人。
君伊寧離開緋城的第三日聽說衛國的國君薨了,但是他並沒有傳位給太子,而是下了詔書傳位於二皇子慕言。
現在慕言是衛國公認的下一任君主,只是君伊寧知道,慕言這個皇帝怕是做不太平的。
果然,她剛剛回到齊國,便傳來慕文發兵造反的消息。
這次他們的大軍終於可以做一下休整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明明是齊衛兩國的戰爭最後卻變成了衛國的內戰。
雖然此時衛國不可能再向齊國發兵,可是君伊寧還是沒有撤兵。她也沒有回齊國國都。
他們的軍隊回到了城裡,君伊寧也在這裡住了下來。每天她都聽著探子回報衛國的情況,而此時她才真正體會到慕言帶給她的震撼。
她知道慕言一直在隱藏自己,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把沒有出鞘的利劍。只是不知道,當這劍出了鞘,將會是怎樣的鋒芒無限。
慕文起兵造反,他雖然有起兵造反的理由,但是造反終究是造反。
消息中說,慕言並沒有急著登基,而是直接迎戰。第一戰他便擊退了慕文的十萬大軍,僅僅用五萬兵損了慕文的七萬兵將,所以這一戰後,慕文便已經敗了。
慕文也算是一個頑強的人,他用這三萬兵力也要掙扎一番,不過還是抵不過慘敗的結局。
其實這一切都在君伊寧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在慕文臨死前,竟然說出了許多不堪的真相。
她一直都對慕文沒有什麼感覺,他們也僅僅接觸過兩次,雖然這兩次並不和諧。
慕文在她的心中只是一個自大狂妄的太子,他野心大,心計多。她雖然厭惡他,但卻並沒有恨他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但是有些人,卻讓她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