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從此以後三國之間將會和平相處,可是這個盡力維持的平衡終究還是將被打破。
衛國已經公開向齊國宣戰,而且是那樣的信心滿滿,不可一世。
收到戰書時君伊寧只是淡淡挑了挑眉,她似乎知道慕言臨走前那句小心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衛國太子慕文早就有了一統三國的野心。
天啟看著悠然坐在那裡的君伊寧,蹙著眉道:「姑姑,這次衛國發兵一定是蓄謀已久了,如果只有衛國我們倒是不怕他,可是若是陳國也……」
君伊寧笑了笑,「放心,不會的。」
她相信葉旭堯不會,其實早在接到戰書前不久她便暗中收到了葉旭堯的密信,原來一開始慕文想與陳國一起對付齊國,被葉旭堯一口回絕。他便是同時她小心衛國的。
天啟雖然疑惑為什麼君伊寧會那樣的篤定,但是他那顆懸著的心還是落到了實處。
君伊寧起身,眸子裡溢滿了熠熠光彩,「天啟,你只要在國都管好百姓的事情就可以,至於打仗就交給我,他們若是敢進,我定讓他們無所出!」
啟輝三年六月初,齊國監國公主君伊寧領軍前往衛、齊兩國邊界。兩國大軍交戰在即,維持了百年的和平終究是走到了盡頭。
衛國領兵的主帥便是太子慕文,君伊寧第一次看見慕文是她抵達邊境的那天晚上。
她到時,衛國的士兵就在城下叫陣。
慕文騎著一匹黑色的大馬,身著銀色鎧甲,帶著幾分凌厲的氣勢抬頭仰望著城樓。
君伊寧淡淡看著他,嘴角微勾。她不是好戰之人,可是她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她的國家,她的親人。此時看著千千萬萬的敵軍,她的血液似乎也沸騰了。
他們這些人此時站的是她齊國的領土,口中呼喊的是辱她齊國的口號。
好,很好。
「公主,他們已經在城下叫陣好幾日了,很是囂張狂妄。」守城的將領來到君伊寧的身邊,憤憤地道。
君伊寧看了看那黑壓壓的敵軍,低聲吩咐道:「命人準備一百匹老馬,在馬背上馱上煮熟的黑豆,將袋子戳破,再將它們趕出城去。」
那將領不知所以,還是領命退了下去。
「看來你們也勞累了好幾日,我就先犒勞犒勞你們吧。」她立在城頭,絕色的面容隱在暗影下,之餘那一頭銀髮在夕陽的映射下光彩熠熠。
很快百匹馱著黑豆的馬衝了出去,馬背上的黑豆隨著馬跑過的痕跡撒了一地。
一時之間君伊寧似乎也聞見了那豆香。
衛國士兵座下的馬聞見豆香不再老實規矩的待著,它們都開始吃著地上的豆子,頃刻間整齊的隊伍已經是一片凌亂。
這時君伊寧向著底下的將領打了一個手勢,將領帶著幾千士兵衝了出去。
趁著混亂,衛國的軍隊是不堪一擊,他們僅僅幾千人便損了衛國兩萬兵力。
這晚衛國的士兵被他們趕出了齊國的領土,齊國的士兵也在邊境紮營,嚴守以待。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金色的陽光照在地上成片的軍帳上,帶著幾分寧和。
經過昨晚的戰爭衛國的士氣似乎被打壓了很多,他們的軍隊駐紮在幾里外,遙遙望去便能夠看見那灰白相間的軍帳。
這個場景很像兩年前,只是與她遙遙相望的是慕言。
衛國似乎正在修改原來的戰術,這幾日他們一直很安靜,沒有再進行侵犯。
既然他們不動,君伊寧便也靜靜守著。只是她似乎低估了某人的膽子。
這天夜裡,慕文堂而皇之地闖入她的軍帳,那樣子像是來做做客。
君伊寧並沒有驚慌,她只是放下手中的書,淡淡笑了笑,道:「太子深夜前來,定是有什麼要事吧。」
慕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君伊寧,嘴角邪邪勾起,「果然很美。」
君伊寧微微不悅地挑了挑眉峰。
「女人就是應該在家裡伺候男人的,而不是出現在戰場上。寧公主,不然你跟了我如何,將來我一統了天下我便讓你做這天下的皇后。」他說的信誓旦旦,好像這天下已經盡在掌控一般。
嘴角掛著笑,君伊寧站起身,嚮慕文靠近了兩步,「太子看不起女人?」
慕文嘲諷一笑,「女人只應該依附著男人,那才是女人。至於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我是很願意被你依附的。」
君伊寧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滿眼的笑意。她從來不知原來這衛太子竟是這樣自傲的一個人。
她細細將慕文打量了一番,他沒有慕言那樣的俊逸,更沒有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慕文的身上帶著一種陰柔邪魅的氣息,與他的名字極不相符。
見君伊寧笑,慕文以為君伊寧動了心,更加自信滿滿地道:「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待在我的身邊的。」
君伊寧似乎來了興致,她長長地哦了一聲,道:「那不知都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待在太子的身邊呢?」
慕文嗤笑了一聲,「當然是美麗的女人。」
君伊寧又哦了一聲。
原來他野心大、膽子大,見識卻是那樣的膚淺。
「既然太子這樣有誠心,那麼我便提醒太子一句。」君伊寧又向他靠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有時,漂亮的女人是最危險的。」
慕文望著君伊寧,眼睛裡露出驚恐與怒意。但是並不是因為君伊寧的話,而是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向他下的毒?他自認武功不弱,可是他竟然毫無察覺!
「太子放心,這藥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只是因為你剛剛說的話而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君伊寧的聲音冷了下來,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笑意。
第二天衛國那邊便炸開了鍋,他們的太子竟然無故失蹤了。雖然他們極力隱藏著,可是君伊寧還是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
他們當然找不到慕文,因為此時他正在一個地方待的愜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