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君伊寧走了一個時辰,那個要見她的人終於回來了。而一聽孟悅一說,他氣的連一貫的瀟灑風姿都要丟到腦後了。
這男子便是文子清。
他用折扇敲打這手心,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孟悅,「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為什麼不將她留住?」
孟悅當然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們已經事先說好了的,他又如何反悔?
「我已經盡力讓她等了你一個上午,可是你一直沒有回來,而且我想著暗中跟著她,可是沒想到她輕功了得,沒有跟上。」孟悅也是一臉的惋惜和懊悔。
「哎……你啊,就是性子太直!」文子清搖了搖頭,「那你可問了她的名字,還有可知道她長相如何?」
孟悅搖頭。
文子清徹底放棄了,「罷了罷了,今晚你潛進宮中把這事告訴徐姑姑,讓她多看著點。」
孟悅點頭。
文子清看他不是搖頭就是點頭,無奈地看著他,「我說孟悅啊,你要是再不改改你這性子,以後怕是沒有姑娘會喜歡你了。」
孟悅的臉憋的通紅,卻只憋出一句「沒有就沒有,我還不稀罕呢。」
文子清卻是『撲哧』笑了出來。
他這個兄弟可算是從小便認識了,而且一直都是這個耿直的性子,有時候做的事情都讓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只是這件事情又要從頭開始了。
夜晚,明月高掛,空氣中散發這陣陣花香,氣溫也舒適宜人。
君伊寧坐在池塘邊的亭子裡,聽著蛙鳴,看著月亮。
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安靜了,很久了。這樣的情景又讓她想起了以前在菁華殿的時候,每每這樣美好的夜晚宋慕與解語都會陪著她坐在院子裡,三人聊聊天,吹吹風,竟是說不出的愜意與溫馨。
如今,宋慕去了,解語也是不知所蹤,只剩下她自己吹風賞月了。
忽然她聞到一陣淡淡的酒香,那甘醇的味道隨著風鑽進她的鼻子,讓她身心舒暢。
「這樣美好的景色沒有酒豈不是可惜?」蘇狐狸進了亭子,手中拿著一壺酒與兩個酒杯。
君伊寧笑了,又吸了吸那酒的香氣,「這可是三十年的桂花釀?」
蘇羽已經坐了下來,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君伊寧,道:「還是你鼻子靈。」
君伊寧已經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她細細品味著酒在口中留下的醇香,一臉的滿足地道:「不愧是三十年的桂花釀,真是好酒。」
蘇羽只是笑笑,也喝了一杯。
酒香浮動,月輝幽凝。
他們二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兩人一派談天論地,竟不知時間已經很晚了。
蘇羽今天一直有些不正常,現在看上去似是好了很多,只是臉上那狐狸的笑卻好像不見了。
君伊寧不禁調侃道:「你不會又被哪個姑娘拋棄了吧?」
蘇羽開始怔了怔,後來卻是哈哈一笑,「我會被人拋棄?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嗎?」
君伊寧想了想,「也對,好像一直是你在禍害人家姑娘。」
「喂喂,什麼叫禍害,說的多難聽。」蘇羽不同意君伊寧的形容,可是說完他卻又突然沉默了片刻,道:「就算是禍害好了,現在我不想再去禍害人了,只想有一個人……」
「哦?堂堂風流倜儻的蘇狐狸竟也轉了性,想要穩定了?」君伊寧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