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彤被掛了電話,她餵了幾聲,然後生氣地將電話砸在地上。就連她用死來要脅,江振都不為所動。她不能服輸,她來回地踱步。口中大罵姬小丹如何的賤。她望著城市一派繁華,閉目寧神,也不能去死,不能成全江振宇與姬小丹。
江振宇從樓上扔下兩隻袋子,每隻袋子裡裝有二十萬。那兩隻袋子墜地之後,裂開口子。
「看看,這籌碼夠沉了吧。」江振宇說。
田大勇蹲下身子,撕開袋子。紅紅的鈔票,比這燈光還要晃眼。
「這裡面的錢,你跟你身邊的男人每人一份。」江振宇說。
「真的嗎?你說了可不准反悔。」田大勇心裡樂開花,咧開嘴,齜著黃牙。
「老岳,你快看呀,錢,每份足有二十萬,我們發了。」田大勇推了一下擺出高傲姿態的岳高飛。
岳高飛冷眼看看捧在田大勇手中的鈔票,不以為然。他對著樓上說,「二十萬想收買我們嗎?有種你下來,讓我看看你是哪方神聖。」
「岳高飛,你並不像田大勇那麼貪婪。這並不表示你比他高尚。你們兩人一丘之貉,都讓我鄙視。」江振宇從樓下踏著鐵梯而下,踏響金屬的聲音帶著刺激心臟的回音。
江振宇走到光束中間。岳高飛與田大勇上下打量他。
田大勇費神想時,岳高飛呵呵冷笑,「這不是瑞龍集團的總裁江振宇嗎?我與你好像並不熟呀,把我請到這裡,再用金錢賄賂,想讓我為你做什麼?是去給你們集團上課嗎?還要看看我是不是會為這二十萬而答應你要求。」
「啊!江振宇。」田大勇聽聞吃驚地念道,「難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混混軍的頭頭?我知道,我知道,江總裁,真是幸會啦。」
江振宇沒有理田大勇,他對岳高飛說:「我怎麼會請禽獸給我的集團員工上課呢?別在我面前故弄清高。還是讓我來說說你的人面獸心吧。當初,你為了留在南方大學,雙膝跪在你的恩師面前,苦苦哀求。你如願以償,並且入贅林家。但是不幸的是你與你的妻子林蓉關係如同水火。後來,你用學者的面具騙取你學生的芳心,你對她海誓山盟,與之有染。被鍾彤發現,而你卻死不認帳,背離誓言。可憐姬小丹懷著你的孩子,孤苦無依。而你——,」江振宇雪亮的目光瞪著岳高飛,憤然地指著岳高飛的臉,「你不但不知多加呵護,反而想方設法使其墮胎。詭計不成,你還讓你的妻子前去找姬小丹麻煩,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從姬小丹的關係中摘出來。並且讓姬小丹認為你實在無可奈何,而非無情無義。可是你不甘心徹底放棄,因為姬小丹是女中一品,這樣的女人你怎麼捨得拱手讓人呢?你的學生姬小丹孕育孩子受盡苦楚,後來又被田大勇這個蠢物強行霸佔,為了孩子,她忍辱負重下嫁給田大勇,如同跳入苦海,從此不得翻身。你還與南方大學錢靜老師之間關係曖昧,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晉陞副教授的機會。這個機會本該早屬於你,只是林蓉早看出你狼子之心,不讓你得到這個機會,林老教授大概也有所覺察。才從中作梗。岳高飛,一個寡廉鮮恥的小人,一無是處的惡棍,你有何顏面扛著你學者的牌子。有關你的事,如果在南方大學一經傳開,你有何臉面再站到講台上?」
岳高飛臉色在強光下蒼白如紙,他感到今天大難來臨。心裡吃緊,嘴上要強,「你胡說,一派胡言。」
江振宇冷笑一聲,「你最好老實一點。你應該相信我江振宇的能力。打聽你的事,易如反掌。我大概不會無聊到胡言亂語。把你打成原形,我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不信,你可以試試。」
「是賤人姬小丹說的,還是鍾彤。」岳高飛抱著臂,渾身發寒。但是他的腔調卻依舊死硬。
「老岳,你別死扛了。他們不說,我也可作證。你小子也是個男人,敢做就敢當。你還說什麼狗屁話,衝著這二十萬,你就該閉嘴。好好聽江總裁怎麼說。」田大勇二十萬緊緊地抱在懷中,「老岳,你要是不要,你那二十萬我幫你先收下。」
岳高飛渺視地瞪一眼田大勇,「鼠目寸光。」
岳高飛對江振宇說:「沒錯,你說的基本是事實。但是,你並不瞭解我的處境。被塑造成成功男人,總該有幾個人肯為他墊腳。你江振宇有今天,你敢說你光明磊落嗎?雖然我並不覺得我的所作所為有多值得欣賞之處,但是,當初她們都是願意的,我岳高飛並沒有拿把刀強逼著她們為我做什麼。這裡面也包括姬小丹。明說吧,你是看上姬小丹了,今天是想用這錢打發我們,讓我們與姬小丹徹底分開,是嗎?姬小丹這麼一個美人,二十萬,你真能拿得出手呀。」
江振宇咬了咬牙,對於死不悔改的岳高飛,他怒火升騰,忍無可忍。上前揪緊岳高飛衣襟,「岳高飛,你先要弄清楚,別把一個女人給玩弄了,還說她不過是一個婊子。你還是人嗎?而且姬小丹也不是你的專屬嗎?她現在跟你有關係嗎?給你錢,是希望你別再去騷擾她。當然,這錢也可以不給你。我同樣會讓你臭名昭著,捲鋪蓋滾蛋。你的下場就是讓世人唾罵,無地自容。」
「你這個自私自利,涼薄無情的小人。你該進地獄了。」江振宇將岳高飛用力推開,岳高飛狼狽地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你——」,岳高飛叫一聲。
江振宇手中的力道特別大,他今天的出場完全是有備而來,抱打不平。被揭了老底的岳高飛哪還有底氣,白著一張臉,啞口無言。
「江總裁,我答應你,我再不會去騷擾姬小丹。這二十萬是我的吧。」田大勇腆著笑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