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把你給吹來,我的江大財主。」宗雪清的聲音一響起,兩個保安回頭一看,料定園長與眼前的男子關係不俗,便主動讓開一道。
「唉,難得來看你,卻被你養的家丁給擋住了。我還是走吧。」江振宇拔腳要走。
瑋笑盈盈地說:「好吧,你走呀。我不遠送了。」
江振宇點著笑,「果然知我者莫過宗雪清。」
「當然,你無事不會來看我,來了必然是有事。所以,事沒說,你又怎麼會走呢。我們快別演戲了,跟我進來吧。」宗雪清上前挎上江振宇便拉著進園門。
江振宇脫開她的手,「注意影響。要是傳到你老公的耳朵裡,那個秘書長大人向我發難,我拿什麼兜呀?我可是一個生意人,民不與官鬥,我的下場會很慘。」
「死相,他才不會管我呢。我們就不能像大學時一樣,大家隨意一些。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誰不會知道我在大學時曾追求過你的事。他們看到我們這對俊男靚女,一定會覺得是絕配。」宗雪清又挎上江振宇的胳膊,「我們這樣招搖過市,其實別人反而不會傳什麼閒言碎語。如果我們之間的曖昧,那就不用在眾人面前顯擺。放心吧,只要我們不做虧心事,就不會有人向我們潑髒水。你就行行好,讓我重溫一下我們在一起的大學時光。」
「可是你這樣,我好有壓力的。」江振宇調皮地說。
「什麼壓力,有美女相伴,你惜福吧。這時,我都能感覺到我們園裡數百雙女老師的臉刷刷地向我投來羨慕、妒嫉與恨呀。」宗雪清搭著江振宇的胳膊走到辦公樓前。
江振宇問,「你們學校有幾百女老師嗎?」他問這話,是為了切入他的話題。他的用意是將申小曼塞給宗雪清。而且還要解決清源入托問題。
宗雪清指著偌大的校園說:「你放眼看看,我這幼兒園快頂得上一所大學了。現在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投入不可謂不下血本。我這園子不停地往外擴張,就這樣,也還是滿足不了市場的要求。沒辦法,每天都在得罪人,老師與孩子都打破頭要往園裡擠。我都不想幹了,煩人。」
宗雪清將江振宇先讓進辦公室,她跟在江振宇的身後,她將辦公室的門輕輕掩上,伸手自身後抱住欣賞陌生環境的猝不及防的江振宇。江振宇倒未作出驚訝的表現,不過拍拍她的手道,「有點過了呀。」
「那又怎樣,借的背靠一下,我已經兩年未識男人味了。」 語調細潤酥軟,宗雪清臉發燙,側依在江振宇的背上,雙手則鎖得更緊一些。
江振宇不接她的茬,宗雪清的感性摧毀不了他的堅持,尤其是在姬小丹重回的緣份,他更是無人可以憾動,「你牆那幅『清明上河圖』的繡品是出自你手嗎?據說繡好這一幅,需要兩年時間。」
「不要說話,讓我好好聽聽你的心跳。」宗雪清陶醉的樣子如初初釋放的少女情懷,由內而出的溫暖把一張脂質的水嫩小臉紅暈如推開的漪漣,然後靜靜地停留著。
「對啦,那盆綠蘿長得真好,聽說這種植物生命力很頑強,而且它會往有光的地方爬。」江振宇聲音清晰響起。
宗雪清將手一鬆,並在江振宇的背上拍打一下,「唉,我終是不能動你的心分毫。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是你想要的?我就真的想不明白,突然發現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看看這個女人長成什麼樣子。我敢肯定,她不是沉魚,就是落雁。她在哪裡?振宇哥,讓她站出來,讓我看看這個草木美人,也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吧。」
宗雪清情緒只是一瞬的低落,但是隨即又釋然地重回快樂的樣子,向江振宇一偏頭,「坐在,無情無義的傢伙。」她眼裡不乏嫵媚與溫情脈脈,不失端莊地說:「你雖然無情無義,我終是對你恨不起來。你這傢伙太過高明了,倒顯得我膚淺……」
「宗雪清應該是我見過的漂亮而聰明的女人。她不會陷在一段情感裡不知死活地往前衝,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好像比以前更奔放了。」江振宇含笑的眼睛瞅著宗雪清,移步到沙發前,坐下,「上茶呀。」
「好像你在是埋怨我嗎?怨我當初對你的拋棄,嫁給那個達官?」宗雪清眼眸濛濛低視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接著笑得春花燦爛,「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傳達某種信息,對我的離去,你至今耿耿於懷,於是你至今未娶也是在向我示威。」
江振宇象聽一個與已無關的故事,清雅的樣子,無動於衷地對桌上的綠蘿產生了興致。
宗雪清給江振宇沏茶時,她接了三個桌上的座機與五個手機電話,她抱歉地向江振宇笑笑,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手捧著茶走到江振宇的面前,「真是煩人,每天都要接上百個電話,我有時都分不清誰是誰。只是胡亂地答,過後我說過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被人求總比你求人感覺要好受一些。不過你好像比我這個總裁還要忙。」江振宇接過茶,喝一口,「嗯,這茶不錯。」
宗雪清苦著一副臉,坐到江振宇的身邊,「好什麼呀,都是得罪人的事。能打來電話托我的,肯定都是有頭有面的。以後我走到新都街頭,沒準會遭黑槍。」
「得了吧,你沒那麼值錢。」江振宇冒出這一句,遭到宗雪清的一記小粉拳。
江振宇尋思一下,「宗雪清,你大概料定我來有事要跟你說,於是你先擺出擋箭牌。弄得我都不好開口了。」
哈——,宗雪清仰面一笑,「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天殺的,要我跪著求你來求我我都願意。你怎麼可以詆毀我對你的感情,榮華富貴不過轉瞬,我才發現真正能留下的也只有當初的癡情。刀山火海,為了你,我眉頭不帶眨的。只是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說吧,是不是你的私生子要來我這兒入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