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中書打電話之前,王琮才從校長辦公室出去。
王琮直言,「舅舅,你看我也四十歲了。我只喜歡岳高飛一個。我怎麼做你別管,但是對岳高飛的培養你必須慎重對待。以後他就是我男人。」
錢中書聞聽此言,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我聽人說了你們的一些閒話,我還不信。原來你們都已經好上了。你不知道岳高飛有老婆嗎?真是胡鬧,你們都是老師,怎麼可以。」
王琮理直氣壯,「怎麼可以什麼呢?我也是老師,教育我的話請收起來吧。誰說老師一輩子就該遵守三綱五常,誰說老師就不可以離婚再結婚了。誰又將老師劃入非人類的範疇了?舅,您懂什麼叫愛情嗎?您跟舅媽在一起湊合幾十年,一個星期也懶得說一句話吧,您幸福過嗎?人生在世,就這麼幾十年的時間,您覺得是該像您一樣過得毫無滋味嗎?真的,舅,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為別人設計人生,您的不幸也別試圖去影響別人。給自己一些機會,去嘗試新的生活呢?舅,您有權有勢又怎樣呢?您每天手中握著權勢,內心是否感覺到無比孤獨?」
「越發的沒個樣子了。」錢中書擺出威嚴的神態,怒氣全寫在臉上,「你老實跟我說,你們之間到了什麼程度?「
王琮湊到錢中書面前,小聲問,「您是我舅嗎?」
錢中書瞪眼看她,哼了一聲,「你說呢?」
「那你好好為岳高飛籌劃一下未來,您當然希望未來接你班的是他,而不是別人。我呢,盡快把他拉入到我們家這個陣營中來,這樣,你就做得心安理得了。」王琮幸福地左右擺擺頭,看樣子是鐵定了心,又特別有把握。
鍾中書表情複雜,若有所思,王琮繼續說:「您覺得我這年紀還能耽誤得起嗎?能夠讓我嫁的人,不是結過婚,就是離婚。我也只能在離得近的人中抓一個。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岳高飛在林家一直被打壓,像個奴隸。他現在需要我去拯救呢。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還不行,這需要您。」
錢中書厲聲說:「我怎麼會幫你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勸你也三思。別弄得臭名昭著,也把我的臉丟光。」
王琮輕鬆一笑,往門外走,走到門那兒,手扶著門框,「您跟我就別玩政治嘴臉啦,這些年跟您別的沒學著,就是察顏觀色,研究人的心理,我倒是頗有建樹。我若是再年輕個十歲,我一定會成為心理學博士後。」
錢中書拿起桌上的書,繃著臉欲向王琮擲,口中謹慎地說:「祖宗,你小聲點。」
岳高飛心七上八下,他突然發現林老教授的手指動了動。他忙向病房外跑,但是跑到門口處,他停下腳步。林老教授醒來對他有什麼好處?局面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單純,王琮的介入,錢中書的告誡,使他不得不併入到他們的軌中。可是林蓉是一個狠角色,她是如何對待姬小丹的,就會怎麼對待王琮。
手機再次想起,是王琮打來的。
「高飛,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錢校長一定給你打過電話了。」王琮帶笑說。
岳高飛聲音苦澀地回,「那又怎樣?他是來向我宣判死刑的。」
「笨。」王琮嗤笑一聲,「我發現你現在的智商有問題,我都懷疑我的選擇是否正確了。我舅他那是擺出姿態,他能把話說得那麼透,你卻像一個悶葫蘆。他會安排你的事的,不過他不會那麼快讓你黃袍加身,這需要過程,而且他也要看你的表現。唉,姬小丹的事,你要盡快處理。」
岳高飛神色一凜,手指都有些涼,「你將我們的事告訴校長了。」
「那當然。你不用怕,我跟我舅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默許。高飛,未來,你就是南方大學的校長人選。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決心,知道嗎?你必須與一些人一些事決裂,投入到我這一邊來。只有我才能給你光明,你別猶豫了,你看看你身後,黑暗陰霾,死氣沉沉。來吧,把你的事全部了結了,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你。」王琮情緒滿滿。
岳高飛思索著,他知道自己回不到原先的生活,他的人性也回復不到原先的單純。如果可以回去,他寧願什麼也不要,連這個副教授也可以不要,好好教他的書,研究學問。就算過著清湯寡水的生活,也比這背負著良心的譴責,過著走鋼絲的生活強上百倍。什麼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浪子回頭無人要呀。
「想什麼呢?別想啦。你今晚就去找姬小丹,爭取一戰成功。不過你先來我這一趟。我要上課了。」王琮跟著掛斷了電話。
岳高飛聽到「上課」這兩個字,特別的驚惶。這個女人一面讓他惡意讓姬小丹孩子流產,一面要給一屋子的研究生講課。
岳高飛來到王琮家,王琮穿著睡衣,抱住進門的岳高飛,聲音粘人地說:「我其實真不捨得放你去。有哪個女人願意將自己的男人推向另一個女人的床上,天下沒有這麼大度的女人。」
「可是這是你安排的呀?」岳高飛苦著臉說。
「那還不是你當初留下的禍根呀,能怪誰呢?」王琮嗔怪說,「好啦,你首先得感謝我好心地配合你。我這人不在乎過程,只看重結果,因為結果才是目標。」
「姬小丹會見我嗎?上次我傷她那麼深。」岳高飛不自信地說。
「你放心,她肚子裡的可是你的孩子。女人呀,再怎麼堅強,面對自己的男人都沒脾氣,即使有脾氣,那脾氣多半是傷自己的。」王琮仰著脖子,眼神迷離,「我們開始吧,一會你還要去奮戰呢。」
岳高飛揣兜裡的手都在抖,他曾經那麼矜傲,那麼張狂,如今的他,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簡直就是取悅女人的獸呀。他恨不得馬上負氣地摘下那個禍根,這些女人會不會放他一條清白路走。
「看把你氣的。」王琮捏了一下岳高飛的鼻子,將他帶向床,「不用你來,你要保存體力,我一個弄就好。」
岳高飛閉著眼睛,任由王琮坐在他的身體之上運動。內心苦悶之極。
過程進行到一半,王琮從岳高飛的身上移開身子,伸手去擊打岳高飛的莖體,撕拽囊體,並且象神經失常似的,一臉的憤怒,「跟我搞就這麼讓你痛苦嗎?難道只有姬小丹才會讓你興奮?」
岳高飛握住她的雙手,擰向一邊,「你神經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