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嫣然一笑,似乎觸及感動,變得柔情萬分,「幹嘛這麼看我?是不是被我的凶相給嚇著了?我那是沒有辦法,是凡一個女人,對於破壞她家庭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不講理。要是跟小三講理,她的家就沒了。」
「你——,有話就直說。突然這種腔調,我反而感覺怪怪的。」岳高飛遲疑後道出實話。就像時常看到老虎殘害生命,突然有一天看到猛虎微笑著向人走來,便覺得那笑裡其實殺機四伏。
「你怕什麼?」林蓉一把拉住岳高飛的胸襟,投身到岳高飛的懷裡,「今天你真爺們,在那種情形下,你還還顧自己的安慰,來保護我。我好感動。高飛,其實我沒有資格怪罪你什麼,我們扯平了。好嗎?」
林蓉言下之意是彼此都不計前嫌了。
被林蓉輕饒,超出岳高飛的想像。這些日子他可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直到林蓉讓她帶去見見姬小丹,岳高飛才想到暴風雨終於來了,而他更盼望著風雨狂傾的這一刻,畢竟在風雨過去,凡事都該有一個答案。
縱使林蓉婚外有情況,她可以堂而皇之地與男人幽會到很晚回來。可是,畢竟當初是他岳高飛有求於林家,才硬是破壞了一段姻緣。他與林蓉都是悲劇裡的人物,挑林蓉的理,也就是在挑他的理。
正在岳高飛胡思亂想之時,林蓉的雙手伸到岳高飛的身後,揪住襯衣,從皮帶中扯出。林蓉那柔滑的雙手探入衣服內,撫摸岳高飛有些發福的腰間肌膚。
岳高飛對於這個白骨精女人的懼怕由來已久,好像怕她伸出尖爪,刺進肉裡,吸盡他的血液。本能地往後要撤身,欲逃出去。卻被林蓉又拉回來。
一雙曖昧若醉的目光向上望著岳高飛,潮濕而溫情的欲 望毫不避諱地向岳高飛傳達情緒。
岳高飛簡直象看一部神話。眼下的這個女人是否對著她的那個初戀情人金融家也是這樣輕薄呢?不覺讓她產生了一層厭惡。他岳高飛所跟的女人,姬小丹、明瀾與王琮,都是那麼完美,素質極佳。那種含羞怯澀與笨拙,是帶著原始的美好。而林蓉卻不是,她的挑逗過於老練。岳高飛不太喜歡。
「這個,我們都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吧。」岳高飛不想繼續下去。她不再缺少性。王琮隨時可以充足地供給他需要。他也不想再給自己背叛王琮機會,這種背叛的過程真的很累。在愛情上,他並不專一,前前後後都是身不由己。畢竟不好,是不可饒恕的靈魂向精神的出軌。
可是,林蓉抓住他的皮帶頭,她望著岳高飛的眼睛裡冒著火似的蔓延在他的臉上,要把他冷冷的臉燒出溫度來。
「我要好好報答你。高飛,這些年終是我對你不住。你不要怨我呀。」林蓉聲音裡含著水澤似的。
皮帶扣子被解開,林蓉順勢一扯到底。不等岳高飛作出反應,林蓉蹲了下去,口中含起岳高飛被帶動的欲 望之根,吮吸著,吸出響來,吧嗒吧嗒地帶著口水的聲音。醉眼迷離地仰望著岳高飛。這一手倒使岳高飛覺出新鮮,也很猝不及防。他又想,林蓉畢竟是他的老婆,怎麼做也不過分。他繃緊的面色與緊張的嘴角狐括慢慢地得到化解,面上露出微紅的血色。掙扎的心理也被粉碎。
一陣驚呼,「你可真下得去口呀。」
……
林蓉自有與他人不同的風格,她的經驗也多一些。金融家的見識與結交女人的機會頗多,當然是隱瞞著林蓉,秘密地進行。也帶著林蓉跟著長了見識。一些新奇地玩法讓岳高飛充分地享受到男女之樂。過後後悔也罷,他不得不服,僅從性的層面上說,林蓉這一次真的帶給他意想不到的快感,這是另一種風味,有些狂野,但真的很刺激。這麼多年受著這個女人的壓制,又突然給了他報復的機會,所以,他格外賣力。林蓉一聲接一聲的嚶嚀,帶給岳高飛肉體與心理上勝者為王的滿足感。
一次, 二次……天昏地暗,忘記自我。
岳高飛氣力似乎被抽盡似的躺著吸煙,林蓉一樣,被岳高飛折騰得有氣無力地躺在一邊。
林蓉聲音軟弱地說:「真痛快,高飛,我再不讓你去見那個女人,你同意嗎?」
岳高飛內哼一聲,「都撕破臉了,我還有臉去見嗎?」
「你是我一個人的。」林蓉貪婪地深望一眼岳高飛,滾入他的懷裡,觸摸他的鬍子碴。
她的金融家男人又怎樣,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她與他之間更像在履行一個長長的契約,完成一筆一筆交易。林蓉從他那裡貸了一千萬創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讓他將這筆帳平成銀行死帳,她根本就不必去還,從來也沒打算去還。一張假身份證與一紙假的擔保合同,讓她輕而易舉地騙到一千萬。這一千萬成為她一次次賣身給他的契約。但是這份契約的主動權一直捏在她的手中,隨時可以撕毀。關鍵是她覺得還可以從他那裡撈到更多。而初戀時的情愛也隨著金錢的介入,雙方都明白,早就雲淡風輕,無蹤可尋了。
今天林蓉從岳高飛這裡得到一種在她看來相對純粹的付出,覺得幸福其實就在身邊,被她忽略了多年。她將岳高飛看得一文不值,當身體甘願付出後,卻覺得他身上到處都是閃光的優點。
岳高飛專心地吸著香煙,眼裡迷茫一片。他到底該怎麼做,需要他下決心的時候,他卻優柔寡斷起來。好在擺在他面前的是選擇,而不是孤注一擲。他又想與林蓉重歸於好,這樣就可以少走一些彎路。他開始後悔自己對事的急於求成,如果再等一等,也能等來今天的。就不會與王琮扯上關係。而讓他左右為難的還是他的恩師,為什麼會腦溢血。天意,天意弄人。
「你那個相好的,挺漂亮的,我打她時,手都下不去。」林蓉向岳高飛的胸口上拱了拱。
其實岳高飛想到姬小丹,在他所經歷的幾個女人中,印象最深的還是姬小丹。清純,淨潔,憐柔,而林蓉與王琮都太大女人了,說白了就是悍馬的味道。對明瀾的印象很淺。天知道,他岳高飛是喜歡姬小丹那種性情溫順、姿態溫婉的性靈女子。
「哦,一般吧。」岳高飛違心地評價姬小丹。
「別撒謊了,能夠越過女人的妒嫉心,女人都說女人漂亮,就說明這個女人的確漂亮。不過,她有些瘦弱了,這點比不上我。」林蓉嗲嗲地說。
「哦,那就漂亮吧。」岳高飛順著她的話說。
嗯?林蓉掐了一下岳高飛的下巴,「只許我說,你不許說。你說了,我心裡不痛快。哎,她是做什麼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