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曼也不計較,一會好戲上演,自會把他拿下,「我如果是一個隨意的女子,早就早潔不保了。我只會將我的初夜留給我深愛不悔的男子。最好是洞房之夜,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從未有男人碰過我的身子。你想,依我的外在條件,不會沒男人對我動心,只是,我刺蝟的性格,男人自是知難而退。」望一眼金中良暗謔的神態,「中良哥,這種事說是說不明白了,只有親自嘗試後才會真相大白。你想嗎?哈哈。」
金中良聽得耳紅心熱,後背冒出一層虛汗,胡亂應付一句,「說什麼呢?太不像話了。」
「你那麼謹慎幹嘛?女人只有對著值得信賴的男人說一些瘋話,這是女人真實的一面。唉——,我能看得出,你喜歡我姐。如果我姐早一天認識的是你,那麼她的命也不會那麼苦了。女人就是這樣,她會在心裡築了一座壇,等著真命天子來下凡,然後,她會頂禮膜拜。再強勢的女人都一樣,可是如果下凡的是撒旦,女人就虧大了。你喜歡我姐,與我並不相干。你不是我姐的神,我知道。我怎麼喜歡你是我的事,也與你無關,你是我的神。不過,江振宇不會起死回生。你呢,有權去愛小丹姐,但你取代不了江振宇,而我會是你最終的歸宿。所以我心安理得等著你回心轉意,在此之前,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申小曼把自己感動的不行,眼裡閃爍著晶瑩。
男女隱諱之詞被小曼說得堂而皇之。金中良在申小曼大信息量的言詞中,心跳起伏,頰上流汗。她是他的歸宿?她是誰呀,憑什麼這麼武斷地肯定他無法徵得姬小丹的心?
入定似的金中良一本正經地說:「我與你,也不會有什麼關係的。我不是打擊你的信心,不是你不夠好,也不是我太死心眼。凡事要講緣分,講究心意相通,但是我們沒有。」
申小曼聽了呵呵而笑,「既然你不以為我不好,也就是說你承認我有這個資質,我就有信心堅持下去。我會打通阻礙我們心意相通的經脈。既然你我都無法料事如神,那就交給天安排吧。」
「拜託,可不可以矜持一些?」金中良大手一擺,納悶,怎麼遇上一個王八吃稱砣的女子了。
「我說了什麼,你就惱了,又不是什麼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男歡女愛,兩情相悅的事,古人都會洋洋灑灑地歌之頌之,哦,到了我們這裡,還假裝斯文,如避瘟疫,笑話死了。」小曼端著酒,癡癡地看金中良,「廢什麼話?你怕了嗎?」
「你一個女孩拿著酒,倒與十字坡上的孫二娘有一拼,成什麼樣子。」金中良伸手奪過酒瓶,迫不及待地喝進去兩口。他太需要用這酒治治心亂了。
小曼亦奪回酒瓶,她飲了一口,「我不是什麼孫二娘,殺人如麻的她,眼光裡儘是血光,哪還有風月。我是那紅樓中的尤三姐,面對那薄倖的柳湘蓮,引頸自吻,血濺當場,何其的慘烈。中良哥,但願你不是柳公子,因為我也做得出。」
金中良有所緊張睇一眼申小曼。幹嘛把他與柳湘蓮扯上?鬱悶。
申小曼伸出手,張開,在金中良眼前晃了晃。她有著一雙纖細修長水嫩的秀手。在申小曼伸手時,面前的衣襟自然敞開,胸口上的半球與深V暴露在金中良眼底。窈窕如柳的身段,這裡卻出人意料的豐滿。
金中良拔回眼神。
申小曼並未意識到這些,她收回手,旋成一個小拳,藏到衣內,我們開始吧?「一起出,不許耍賴。」
申小曼也不想用美色開道,女人不是被逼無賴,是不會選此下策的。大抵都想以氣質魅力,不戰而屈人之兵。低胸的睡衣的確是事先設計,可是衣襟敞開卻是無意之舉。申小曼發覺金中良的眼神時有異樣,又極力克制。她害羞地將棉襖重新合好。
「愣什麼神呀。」申小曼沒有撩撥他的意思。一旦分寸感失去,美感便全無。她知道這個理。
金中良心裡唱著神曲,努力讓心平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