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婷從昏迷中悠悠的醒來,看見的是樓蘭一雙淚眼。
「樓蘭,他們對你怎樣啦?」蘭婷掙扎起身,心疼的說道。
見到蘭婷醒來,樓蘭焦愁的臉露出微笑,說道:「大人,是小貂救了我們,您放心吧,我很好。」
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蘭婷慢慢的躺在床上,想起琬琰姐妹的凌辱,已經被樓蘭見到,帶著愧色說道:「樓蘭,她們那樣對我,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沒有多大關係。只是,身體受不了。」
樓蘭溫情的一笑,知趣的挑出一個話題,說道:「大人,您是看見我被侮辱,才著急的麼?」
多情的小丫頭,我這殘敗的身體,不值得你如此留戀。不過,看見你受辱的那一刻,我無比的焦急。當時,我竟然產生一個念頭,寧願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自己為何會有那樣的想法,樓蘭,我好像愛上你啦!
樓蘭癡癡的望著,沒有等到蘭婷的回答,默默的起身,走出去。
蘭婷環顧四周,好像是一個山洞,洞壁上刻有一些奇怪的圖案。感到好奇,起身觀察洞壁上的圖案,都是一些男歡女愛的場面,巖壁上風化的表面,顯示著這些圖案的久遠。
「大人,您的身體沒有恢復,快躺下休息。」樓蘭進來,端著一碗滾燙的湯藥。
「我的身體已經無大礙,」蘭婷一隻手掌在胸脯上猛拍,說道:「你看,身體好得很呢!」
樓蘭把湯藥羞遞給蘭婷,澀的一笑,隨口說道:「大人,您快把要吃了,草藥是小跳銜回來的。大人,那晚您被她們如此折磨,恐怕還需要休息數日。」
蘭婷喝著藥,心道:小丫頭,又在揭我的瘡疤。
喝完藥,蘭婷帶著樓蘭在外面的一塊石頭上坐下。見山高林密,蘭婷問道:「樓蘭,這是哪裡呢?」
「大人,我也不知道,是小跳帶我們來的。」樓蘭說道。
「噫!小跳去了那裡?如何不見它。」蘭婷突然想起來,說道。
說起小貂,樓蘭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說道:「大人,您放心,小跳會回來的,它現在可厲害啦!」
「樓蘭,剛才你說小跳救了我們,小跳那麼弱小,如何能救得我們?」蘭婷驚奇的問道。
「大人,您昏迷的時候,小貂跑進來,向他們噴了一口氣,他們就倒下啦!然後,我忙著把捆您的繩解開,想帶您逃出去。可是,我抱不起您,讓我好心急。後來,小跳讓我躺在您的身上,它圍著我們轉起來。再後來,我只看到四周都是紅光。當紅光消失後,我們就在這裡。」樓蘭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日的情景。
樓蘭講得很輕鬆,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好似天方夜譚,蘭婷驚訝不可置信,問道:「有這麼神奇?」
「嗯!我的小跳現在可厲害啦。」樓蘭欣喜的說道。
小丫頭,說起小跳你就來勁啦!瞧你這傻樣。
蘭婷不悅的站起來,說道:「樓蘭,我聽到下面有水聲,好像有河水,我們捉魚去。」
「大人,您的身體……」樓蘭關切的問道。
我是大男人,可不能讓小跳給比下去,蘭婷抱起樓蘭,在地上轉一個圈,說道:「樓蘭,我的身體怎樣?」
被蘭婷突然抱起,幸福來得好突然。真想讓蘭婷抱著就不鬆手,樓蘭眼眸中的清水微微蕩漾,說道:「大人,您只能轉一圈嗎?小跳可厲害啦,它可以……」
提起小跳,蘭婷心中就不服氣,索性又把樓蘭抱起,旋轉起來……
「我厲害嗎?」蘭婷賭氣的說道。
「沒有小跳厲害,嘻嘻!」樓蘭開心的笑起來。
精疲力竭啦,蘭婷把樓蘭放下,叉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問道:「樓蘭,我有小跳厲害嗎?」
「嗯……讓我想想。」樓蘭帶著幸福羞澀的笑容,說道:「我喜歡小跳,但是我愛大人。」
什麼回答?真是答非所問。小丫頭,又繞著圈子讓我鑽呀!
樓蘭,我也有莪的苦衷,你在我的面前,好像是曾經的自己,你就是一個小丫頭,我一定好好愛護你。
但是,讓我……哎!我真沒有那個念頭。
「走吧,我們捉魚去。」蘭婷牽著手樓蘭的手,說道。
每到關鍵時候,蘭婷總是迴避,讓樓蘭好失望。牽著蘭婷的手,鬱鬱的一起朝河邊走去,剛才幸福的表情,已經飄落一路。蘭大人,您為何喜歡我,又不愛我呢?樓蘭低頭苦思,默默無語。
「樓蘭,你看這河水好清澈,有好多魚呢!」蘭婷來到河邊,丟開樓蘭的手,興奮的說道。
樓蘭找到一塊大石頭,默默的坐在上面,注視著蘭婷的一舉一動。
「你看我如何捉魚,我會捉好多的魚。樓蘭,晚上我請你吃烤魚。」蘭婷一邊製作捕魚工作,一邊興奮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樓蘭失落的表情。
河裡的魚真笨,蘭婷製作一根簡易的魚叉,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好幾條。蘭婷在河邊揮舞著魚叉,每捉一條魚,都樂得歡呼雀躍。
蘭婷提著魚,來到樓蘭面前,得意的說道:「樓蘭,你看我厲害,還是小跳厲害?」
露出淺淺一笑,樓蘭說道:「大人,我們該回去了。小跳找不到我,會傷心的。」
快到山洞時候,樓蘭看見小跳正站著洞口,朝這邊張望。
「小跳!」樓蘭忘記了剛才的憂愁,立刻歡呼起來,跑去。
小貂跑過來,又跳進樓蘭的懷中,擠眉弄眼的做著調皮的表情。
……
魚烤熟了,氣味真香。
蘭婷撕下一塊魚肉,餵入樓蘭的口中,問道:「我烤的魚肉,味道如何呢?」
「嗯……」樓蘭咀嚼著,認真的說道:「我還沒有品嚐出滋味。」
小丫頭,看她認真的表情,好像不是在捉弄我,再給她一塊。
又撕下一塊魚肉,正準備餵進樓蘭口中,卻被小貂一躍,輕鬆的叼到蘭婷手中的魚肉。
小貂跳到樓蘭的懷中,一邊吃,一邊朝樓蘭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