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來自F殺手組 換心 篇 第64章 大明湖畔的楚歌
    賀蘭依這話自然也傳進了藍郡主和賀蘭俏的耳朵裡,二人聽過身子都是一頓,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們得罪了公主該怎麼辦?

    藍郡主本來就不是笏國之人,天生這一副反骨,心中不免發狠,既然得罪了公主,那索性豁出去,要了公主的命好了。拉起賀蘭俏嚇得冰涼的手,藍郡主鎮定自若的邁步出去,不是還有楚歌幫忙嗎?想不出辦法就去問問楚歌,看看楚歌有什麼辦法。

    賀蘭依看著兩人倉皇逃竄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意,她們以為得罪了公主,下場是那麼容易的嗎?只是柳夏夜啊柳夏夜,沒想到她那麼衝動,莊偉雖然該死,可是也好歹是平陽公主府的人。

    楚歌還不知道已經成為藍郡主想像中的軍師,貼心的扶著賀蘭依一步一軟的走回了王府。

    凌帝對於這兩個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卻又好到不許顧及世俗眼光的男女不禁好奇,一路上跟著賀蘭依和楚歌。

    「依兒,這次回王府,你不會再不出來見我吧?」楚歌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不會。」賀蘭依搖搖頭,齊王再也別想關住她,她是自由的。

    「下次出來,我帶去大明湖玩吧,快要盛夏了,我想池中的菡萏就要開了。只是我的依兒一站到池邊,就如同芙蓉仙子般清水出蓮,那些菡萏花都要黯然失色的。」拉著賀蘭依冰涼的手,楚歌總是很小心的握著,生怕抓疼了她。

    賀蘭依的外表那樣的冷艷,可是心思卻是那麼柔軟,身子是那麼的虛弱。有著深厚內力的楚歌,只怕自己手勁沒把握好,傷了她。

    「大明湖在京城嗎?」賀蘭依好奇的問道。

    眼色微微一黯,楚歌有些悵然若失:「不在京城,就不能和我一起去了嗎?那裡是我母親生活和埋葬的地方。」

    大明湖湖光山色,都是笏國上下最美的,逃亡的時候,他就是和母妃躲在大明湖畔,躲避齊王的追殺。

    齊王斬盡殺絕的那一晚,瀲灩的湖水全都染成深紅色的。

    八弟,你可想過,楚歌有朝一日會回來呢?

    「當然會一起去。」賀蘭依這一句話很違心,也許三年後,她會得到自由。可以和楚歌一起去大明湖遊玩,看看那裡的荷花。

    但是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又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變故。在天魔教覆滅之前,她還不能離開齊王。

    不管楚歌說什麼,賀蘭依總是淡笑著,像清流中的花瓣,帶著淡香和嫵媚。眼角輕輕一道劃痕,在一雙流轉的眼波下顯得格外的特別。隱隱綽綽中,凌帝甚至把仿若仙子般輕舞飛揚的賀蘭依看著自己的皇后。

    她的一顰一笑,般般入畫一般動人,讓凌帝好多次想停下來,畫出賀蘭依淡笑的模樣。

    又想到這樣的女子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好像還是笏國什麼齊王的王妃,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楚歌。凌帝心中的火氣忽然不打一處來,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以假手於他人?

    笏國之衰微,央國之強大,她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他唯一的女人。堅定了一下目光,發現賀蘭依被送到了齊王府,楚歌冷冰冰的轉頭。那個樣子,簡直簡直像掉到冰窖裡了一樣,凌帝忽然有些幸災樂禍。

    「想不到堂堂天魔教主,也有在乎人……朕還以為你和天下人傳言一樣,是一頭冷酷嗜殺的妖魔。」

    在戴上面具之前,楚歌很討厭別人提天魔教,要是千斬那個木頭斬也就算了,凌帝這個人分明就是故意戳他見不得光的身份。

    可是他又如何能選擇,當初他被齊王追殺,毀了容貌,所以一直都是戴著面具生活。他本該死掉的,可是仇恨讓他活下來,讓他懂得什麼是失去最愛人的痛。

    「凌帝,這是大街,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拿別人的隱私開玩笑。」暖陽般的臉孔即使生氣,也顯得相當的柔和,讓凌帝的嘴角揚的更厲害了,就差當街捧腹大笑了。

    沿著大街道,走進小巷子裡,凌帝才樂的哈哈大笑:「商會會長的身份當習慣了,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還是要朕提醒你,你的身份?」

    「不用你提醒。」楚歌白了一眼凌帝。

    「別裝了,你心裡喜歡齊王妃對不對?」凌帝皮笑肉不笑的嘲笑楚歌,每次提到齊王妃三個字,凌帝心中也是一陣絞痛的般的酸楚。

    「我喜歡賀蘭依?」楚歌的臉色好像生吞了一條毒蛇一樣噁心,狠狠的睕了一眼凌帝,「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就算你是凌帝,我也不怕你。」

    「朕又沒把你怎麼樣,只是說你喜歡賀蘭依,你著什麼急?要不是喜歡賀蘭依,你為什麼不惜為了他答應多給朕加十船貨,甚至……甚至為了朕的話大發雷霆。」凌帝出來的時候雖然藏住了紅髮,可是那詭秘的紫瞳卻無法遮掩,這會子隨著盛開若靡荼的笑容,顯得異常的妖冶。

    「她?」楚歌輕蔑的聲音讓凌帝心中微微一喜,「她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所有的關心都是假的,難道身為帝王的你連這一點看人的眼光都沒有嗎?十艘貨船又如何,對於本會長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我要的東西,你不是早就知道。」

    輕輕哼了一聲,凌帝似是自言自語道:「切,這些年天魔教主用過的棋子有多少?棋子的生死,你可曾在意過?又有哪一個棋子值得教主大人這麼大費心思?」

    「如果佛祖顯靈,可以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希望你馬上去死。」楚歌氣的負手在背,大跨步離開,心跳卻越來越快,他真的在意她嗎?

    凌帝眼中才點起的笑意,一下散盡了,原來天魔教主這樣陰冷的人,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主。

    ***

    齊王府。

    在沁玉池中一番療養之後,渾身無力的賀蘭依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換上一身紫色底料染艷紅曼珠沙華的曳地長裙 ,腳著淡紫色鳳頭鞋。

    傍晚的風吹亂了髮絲,想叫青邵堂匯報監視商會的情報,忽然想到她已經排青邵堂保護凝兒了。只有去碼頭查案的時候,才讓青邵堂離開一小會,保護寧王。

    「采月,你說寧側妃是不是要生產了?」漫步在齊王府的荷塘邊,賀蘭依低聲問道。

    采月淡笑著扶著賀蘭依略顯疏懶的腰肢,笑道:「小姐,還有兩個月凝側妃才足月呢。」

    「還有兩個月才能生下來啊……采月,我當了母親才知道懷孕生孩子啊這麼累,當初我是不是對凝兒太狠了?畢竟是當母親的人了,萬一生氣,氣著孩子怎麼辦?」心境變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居然會關心一個不相干的人。

    「小姐心善,當然不知道凝側妃的可惡,懷孕生產雖然累,可是一旦孩子生下來,凝側妃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所有一切爭搶,都是值得。」采月說起體己的話,嘴裡就像抹了蜜糖一樣,說道凝兒,那臉上全都是厭惡和鄙視。

    想想,要不是凝兒姑娘,小姐當初就不用受那麼多苦,才得到齊王的重視。

    賀蘭依搖了搖頭,她哪裡是個心善的人,如果殺手都能算的上心善,那麼這個世界該怎麼界定好人與壞人?

    想到這裡,一陣狂風猛然間呼嘯而至,一抹玄青色的影子閃過。賀蘭依迅速追上,采月眼睛還來不及眨一下,闖入王府之人的後腰帶就被賀蘭依拉著走到湖畔。

    待到放開那人,賀蘭依才驚訝了一聲:「凌帝?」

    凌帝冷著臉整理著被抓亂的潞州絲綢做的長衫,賀蘭依方才蠻力一拖,腰帶上的金絲滾邊琺琅刺繡都掉線了。凌帝索性將腰帶一扯,丟在地上,空著長衫的樣子沒有之前那般嚴謹。

    風中衣袂獵獵,黑絲亂舞的那樣子卻帶著江南儒士那般的儒雅和放浪不羈。

    被凌帝驚艷過一次的賀蘭依,絕對不會被驚艷第二次,寒著臉,冷言道:「堂堂央國的凌帝怎麼有空駕臨區區齊王府這樣的小廟,賀蘭依只怕小廟太小,容不下皇上。」

    話中逐客令的意味很濃重。

    凌帝此時少了方才在楚歌面前的隨性,冷酷的說道:「聽說朕的屬下被齊王府的人抓了,快把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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