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八十八回   無形顯手段   太爺議剿賊
    瘦師爺說花大老爺有禮物送給無形大王以後,無形大王一下子驚訝了。因為,無形大王知道,花不謝是一縣之主,能夠給自己這個山大王送禮物,覺得簡直受寵若驚了。所以無形大王在驚訝之餘,急切地催促著:「媽的個吧子!瘦師爺,你狗日的怎麼不早說?免得白費老子這麼多精神嘛!快些把花縣大老爺送的禮物拿來老子看看!」

    瘦師爺正要把花不謝送給無形大王的禮物呈上。無極大王這時沒有被磷火陣燒著,身體基本上沒有大礙了,嘴巴子又不歇氣了。他連忙阻止著:「瘦師爺等一下,花縣大老爺送的禮物那麼貴重。能夠馬上相信無形大王嗎?且看他有沒有合作的誠意再說吧!」

    「去你媽的!你一個山賊,才歸順了官兵幾天?就這麼放肆?」無形大王見無極大王在阻止瘦師爺的行動,就起火了。他鼓起眼睛罵著,就甩手向無極大王擲去。無極大王沒有看見無形大王手裡面有什麼東西。所以沒有十分在意,結果讓無極大王看見有東西向自己閃電般的飛來的時候,這才驚訝不已了。只見蒲團大一團綠瑩瑩的磷火宛如流星趕月似的飛向無極大王,立刻就到了眼前。無極大王大吃一驚,那裡敢接招?腦殼不由自主地向旁邊一閃,剛剛邁開了磷火的大部分。小部分的磷火就在無極大王耳朵邊上擦過去,只聽見「哧」地一聲。磷火的火勢到處,無極大王的耳朵和周圍就見磷火呼呼地燃燒起來。把無極大王立刻疼痛的吼叫起來:「哇塞!無形大王,你怎麼就這麼損陰德啊!暗箭傷人,豈是英雄所為啊!唉喲,唉喲……」無極大王罵著,就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自己耳朵和周圍的磷火,就像一個跳神的端公。他手舞足蹈的樣子,把無形大王和好多嘍囉都惹得哄堂大笑。

    瘦師爺馬上就意識到無形大王用的魔法。他生怕無極大王燒傷了,就趕緊求告著:「請無形大王息怒!請無形大王息怒啊!大家以往是弟兄伙,以後還是同朝為官的弟兄伙。無極大王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就請無形大王饒恕他這一次吧!」

    「好吧!老子就饒恕你狗日的一回。快些把花縣大老爺送的禮物拿過來!」無形大王想急於看見花不謝送的禮物,就收住了自己的磷火,又急切地催促著瘦師爺。

    這邊無極大王的耳朵和周圍部分雖然沒有磷火燃燒了。但是,無極大王被燒了好大一坨亮錚錚的水泡。他那裡還敢與無形大王鬥氣?只有唉喲,唉喲地呻吟著。心裡暗暗地後悔著。瘦師爺把花不謝送給無形大王的禮物拿出來,剛剛打開,就在燈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了。無形大王和嘍囉們看見是一尊一卡多高,遍體金光閃耀的財神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了。一個個眼睛鼓起二筒似的。舌頭伸的老長,好久都沒有縮進去。

    瘦師爺好像故意吊無形大王的胃口似的。他慢慢地把包裹財神爺的布塊收拾好,才慢吞吞地向無形大王走去。瘦師爺離無形大王幾米遠的距離。瘦師爺好像緊都走不攏似的。無形大王的眼睛就像越來越鼓得大了。而且眼兒珠子放射著異樣的光彩。彷彿眼兒珠子就要落進那尊財神爺的金像裡面去了。瘦師爺離無形大王還有一米遠的時候,無形大王迫不及待地跑過去,雙手畢恭畢敬地迎接著財神爺的金像。並且很快就從瘦師爺的手裡面接過去,就連自己的寶座也似乎搞忘了坐,嘴巴頭就不住地稱讚起來:「哇!財神爺到了!財神爺到了……財神爺好啊!財神爺好啊!一定會給老子帶來好運,帶來好運啊!」

    無形大王看著金光燦爛的財神爺,簡直高興慘了。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陣。這才回到自己的寶座當中。他心滿意足地笑著問道:「瘦師爺,花縣大老爺把這麼貴重的財神爺送我,難道就是為了要我和官兵合作嗎?剿滅了雲頭山的山賊,還有什麼好處?」

    「當然還有,你可以在縣衙門裡面任意選一個官職。那時候,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你看這算不算非常划得來的事情?」瘦師爺看見無形大王已經沒有顧慮了,就繼續吹著。

    「好!老子就看在花縣大老爺的這尊金子財神爺的份上。與你們官兵合作吧!你看好久啟程下山去?」無形大王還是細心地欣賞著金子財神爺,簡直是愛不釋手了。

    「我們天亮就走吧!」瘦師爺覺得這個骷髏洞裡面太陰森可怖,就覺得快些走人的好。

    「好吧!我答應你。」無形大王馬上就答應了,而且還樂呵呵地吩咐,「小的們,快些準備酒筵。我要和瘦師爺他們好好地吃喝一番。」

    嘍囉們歡天喜地地準備食物去了。無極大王疼痛難忍,就只好放下面子,求告起來:「哎!無形大王,你已經答應和官兵合作了。我們就是兄弟伙了。我們以後就都是朝廷命官了。你就把我這些磷火燒起的泡治一治吧!我真的靠實疼痛惱火了。」

    「好啊!就給你治一治吧!」無形大王看著無極大王痛苦不堪的樣子,爽快地答應著,就又命令起來,「小的們,把屍水庫打開。讓無極大王在裡面泡幾分鐘吧!」

    「安?屍水庫裡面泡幾分鐘?那不是安心要了我的命嗎?」無極大王立刻驚呆了。

    「你不要驚詫不已的樣子。你不去就算了,老子難得和你囉嗦!」無形大王鼓起眼睛說著。

    「你,你能夠解釋一下屍水庫的事情嗎?」無極大王痛得惱火,沒有一點辦法,看著無形大王氣昂昂的樣子,覺得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就只好又膽怯地問道。

    「我需要給你解釋嗎?你有哪個資格啊!」無形大王還是欣賞著水裡面財神爺,沒好氣地說。

    「好,我去,我去就是了!」無極大王為了醫治自己的傷,只好把氣往肚子裡面嚥了。在一個小嘍囉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一個儘是人腦殼骷髏的地方。小嘍囉把十幾個腦殼骷髏撿開,就大大咧咧地說:「屍水庫就在裡面,自己下去浸泡。覺得不痛了就上來!」

    無極大王看著屍水庫裡面黑黢黢的,一股噁心的臭味飛快地朝鼻子裡面鑽。他非常遲疑地說:「小兄弟,這個屍水庫裡面是不是,人的屍體泡爛了的水?能夠治磷火的燒傷嗎?」

    「只有你的過場多!你要進去泡,就進去,不進去就拉到算了。」小嘍囉氣昂昂地說。

    「唉,老子往天在魔鬼洞裡面呼風喚雨,誰敢在老子面前哼哼的?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無極大王沒有辦法,心裡暗暗地憤恨著無形大王和他的嘍囉。只好脫了衣褲,小心翼翼地梭入屍水庫。他下去以後,覺得冰涼刺骨的寒冷。不知不覺就聞不著臭味了。身上的傷痕在屍水的浸泡下,覺得非常的爽朗。他心裡的顧慮才慢慢地打消了。後來覺得舒爽,就把腦殼全部拋入屍水裡面。原來無形大王所說的屍水庫,是高山深處的冰水。只因為泥腥味非常濃,骷髏洞的人就取了屍水庫這個怪名字。由於屍水庫裡面的冰水太冰,所以,對燒傷和燙傷地比較好。所以,無形大王就見無極大王進去泡幾分鐘就行了。

    無極大王泡了好一陣之後,覺得傷痕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了。雙手摸一摸傷痕,已經完好如初了。心裡暗自高興,他在心裡罵著:「媽的個吧子!無形大王這個毛賊,竟然用那麼駭人的名字來嚇人。真的是讓人不可思議。」無極大王又泡了一陣,覺得傷痕全部不疼痛了,就從屍水庫裡面出來了。他穿好衣服,高高興興地來到無形大王他們喝酒的地方,心悅誠服地說:「謝謝無形大王的指點,我的傷痕果然醫治好了。我剛才言語多有冒犯,請你原諒!」

    「你龜兒子不是虛火嗎?怎麼又下去了?」無形大王不動聲色地罵著。

    「不知者不為過。說老實話,屍水庫這個名字有些嚇人。」無極大王笑著說道。

    「媽喲!我們這些人就算是耿直的了!你狗日的還不相信老子的話!說實在的,要不是你龜兒子往天還是山賊出生。老子在你們家人磷火陣的時候就把你們兩個燒死了。後來又看到了老子整的陰魂陣,那是用千千萬萬人的陰魂練成的。不要說你是什麼凡人,就是大羅神仙進入陰魂陣也要虛火三分。好了,不吹了,就看在金子財神爺的份上,和你們合作吧!不過,瘦師爺要給花大老爺說清楚,老子幫著剿滅了雲頭山的山賊,就要給老子一個能夠發財的官。如果不答應,老子就只好各行其是算了。」無形大王不在多說無極大王的事情,就直截了當了地說了自己幫著剿滅雲頭山山賊以後的目的。

    「好,好,好,沒有問題的。」瘦師爺為了急於完成花不謝交給的任務,馬上就答應了。心裡還是暗暗地罵道:「哼!媽的個吧子,又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傢伙!」

    「那好吧!你們先回去,給花縣大老爺說清楚。你們準備進剿雲頭山山賊的時候,就派人來送信,我就發兵直接向雲頭山進發。你們看如何?」無形大王明確地告訴著瘦師爺。

    「這個,這個……」瘦師爺馬上就意識到無形大王是不是在既想得到金子財神爺,又不肯與官兵合作。那樣子就有些麻煩了,自己失掉了金子財神爺,回去怎麼向花不謝交代?

    「媽喲!你龜兒子這個什麼?有什麼吞吞吐吐的嘛?有屁就放吧!」無形大王依舊把玩著金子財神爺,看著瘦師爺吞吞吐吐的,就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罵著。

    「無形大王,不是我吞吞吐吐的。我認為還是請大王和我們一起去縣衙門,花大老爺好統一調兵遣將。我也好交差了。你看要得沒有?」瘦師爺盡量把話說得誠懇一些了。

    「嘿!你的意思是怕我既手裡你們的禮物,又不肯去剿滅雲頭山的山賊,是吧?老子告訴你,老子的話一言九鼎,沒有說話不算數的,快些滾回去!」無形大王毛襯襯地下了逐客令。

    「哎呀!大王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跑腿的人吧!你想,我把禮物送了,大王又沒有和我一起去縣衙門。花大老爺怎麼肯干休?所以,請大王還是一起下山吧!」瘦師爺一個勁兒地求著,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又沒有本事與無形大王抗衡,只好苦著臉說道了。

    「對,我還是希望大王和我們一起去縣衙門,我們才好交差。」無極大王還是懇求起來。

    「你媽的個吧子!這不是明擺著的不相信老子嗎?不相信就算了,把你們的金子財神爺拿走,老子不稀罕!」無形大王鼓起眼睛,惡狠狠地罵著,就把金子財神爺甩給瘦師爺。瘦師爺生怕把金子財神爺甩爛了,伸手接住財神爺以後,兩隻手一下子就疼痛難忍了。因為,無形大王甩來的財神爺勁道非常大。瘦師爺當然遭不住了。頓時就把瘦師爺疼痛的「唉喲,唉喲」的。他直想把金子財神爺抱著走人,但是,他又為難了。心裡馬上就想到了空手回去,花不謝會對自己怎麼處理。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師爺這個位置上,怎麼為了一時的好氣,丟掉了自己的前程?所以,瘦師爺思之再三,只好又臉上堆下笑來,和顏悅色地說:「請大王息怒!有話好商量的,你還是把花大老爺送的禮物收下,就依照你說的辦吧!」瘦師爺說著,就把金子財神爺又送到了無形大王的手中。

    無形大王本來就不想失去那麼寶貴的金子財神爺,正在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甩給瘦師爺。萬一瘦師爺抱著金子財神爺走人了。自己不是又要費一些周折?這陣瘦師爺把金子財神爺送過來,他馬上就覺得金子財神爺失而復得的愜意了,但還是故作姿態地說:「瘦師爺,是你這麼做的哈!能夠按照我剛才說的辦?否則,你就拿著金子財神爺走人好了!」

    瘦師爺見無形大王很快就接受了金子財神爺,心裡有些茫然,但還是笑容可掬地說:「是,是,是,這是花大老爺請大王與官兵合作剿滅山賊的禮物。我當然應該送給你啦!」

    「對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快些回去吧!」無形大王依舊笑瞇瞇地欣賞著金子財神爺,就又一次下了逐客令。瘦師爺和無極大王無可奈何,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無極大王和瘦師爺一路上議論著無形大王,總是心裡有些擔憂無形大王是不是會實踐自己的諾言。到了天黑的時候,無極大王和瘦師爺才回到了縣衙門花不謝的二堂。花不謝此時正在侷促不安地來來回回地踱步。他看見無極大王和瘦師爺進來,馬上就急切地問道:「你們去和骷髏洞的無形大王商量合作的事情怎麼樣了?瘦師爺快些講來聽聽。」

    「唉,合作的事情倒是無形大王答應了。但是,我總覺得無形大王的本事太了不起了。他不但自己武功高強,而且有磷火陣和陰魂陣,自己還有魔法。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可能不是好大問題。但是,剿滅了雲頭山的山賊以後,他就自以為勞苦功高,那時候,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所以,我認為要慎重地與無形大王合作。」瘦師爺說著,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

    「對,我還是認為無形大王只是看得起金子財神爺。估計沒有想和我們誠心誠意地去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因此,我們千萬不要整個偷雞不著蝕把米。」無極大王還是憂心忡忡地說。

    「你們的擔憂是對的,但是,我們現在還是要用他無形大王。因為昨天賀知府又派乜雕來吹問,說一萬兩銀票找的怎麼樣了。我只好敷衍著,說是雲頭山的山賊不可怕,就是山賊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有妖術。官兵進剿的時候,沒有辦法對付他們的妖術。那個乜雕要我盡快剿滅雲頭山的山賊,不然就要處罰有關人員。是我給了乜雕一百兩銀票,要他在賀知府面前美言幾句,他才走了。唉,現在看來,只有無形大王的魔法才能夠對付雲頭山兩個小毛賊的妖術了。」花不謝還是憂心忡忡的說著自己目前的難處。

    「大老爺,我們這麼做,無異於引狼入室啊!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地用無形大王啊!」無極大王就是怕花不謝用無形大王,他心裡清楚,萬一無形大王建功立業了,自己的本事就顯不出來了。另外,自己只有武功,是戰勝不了無形大王的。那時候,自己就只有成為無形大王的受氣蟲了。所以,他把無形大王的事情說得非常嚴重。

    「我也這麼想的。我們用無形大王就等於說在飲鴆止渴。」瘦師爺又站在自己的角度述說著。因為他在五天王假衍面前,和小尼姑假玫面前都說過要不做危害老百姓的事情。他想到了無形大王的魔法,以後真的剿滅了雲頭山的山賊,他萬一就在縣衙門裡面無惡不作了。老百姓不是更加在水深火熱之中生活了嗎?所以,他還是認為要慎之又慎用無形大王。

    「唉,我當然知道無形大王的厲害!但是,我們縣衙門的這些官兵能夠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嗎?能夠把賀知府的一萬兩銀票追回來嗎?我也是迫於無賴啊!萬一賀知府震怒了,我們的飯碗都可能不保啊!」花不謝搖搖頭,覺得無可奈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花不謝三人議論著無形大王,但是,為了各自的官位,只好決定用無形大王剿賊了。三人又商量了剿賊的許多事情,最後決定這一次領兵的人仍然是仲一毛。只是官兵和上無極大王等人。並且繼續向老百姓徵收剿賊費,每人交三個銀元。瘦師爺怕五天王假衍再收拾自己,就建議了,他說:「我覺得不久前才收了剿賊費。這一次是不是就算了,免得引起老百姓的不滿。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把雲頭山的山賊剿滅。」

    「我覺得沒事。因為官兵和骷髏洞的無形大王合作,我們就有了勝算的可能。我們在骷髏洞不是已經領教過無形大王的磷火陣和陰魂陣的厲害了嗎?因此,我相信,我們這一次去剿滅雲頭山的山賊,是比較有把握的。剿滅了山賊,老百姓就是具體的獲益者,當然應該讓老百姓出銀子。」無極大王覺得又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就竭力慫恿著收剿賊費。

    「我還是認為應該收剿賊費。因為我們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就是在為老百姓辦事,當然應該向老百姓徵收銀元。何況每個人的剿賊費不就是三個銀元嗎?我看家家戶戶地能夠出。所以,瘦師爺就放心好了。」花不謝認認真真地分析著,覺得理由非常充分。

    「我們就要領兵剿滅雲頭山的山賊了。是不是把那些家裡面有山賊的人放了?免得他們在衙門裡面又引起不必要的事端。」瘦師爺就自己不能夠左右剿賊費,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

    「哦,你說到放人,我看應該在他們的家裡多收剿賊費。因為,他們的娃娃如果不是山賊,我們就用不著去剿滅了。特別是假仁和任性這樣子的人家,就應該多收。不然,他們是不能夠吸取教訓的。」無極大王馬上想起了假衍整自己的事情,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那樣做,不是故意逼得那個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與我們為敵嗎?他們成為山賊,我們都知道是身不由己啊!我看就不要向假仁他們多收銀元了。」瘦師爺爭辯起來。

    「呵!瘦師爺,你今天怎麼啦?怎麼處處都在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心裡有什麼不丁對?」花不謝見瘦師爺這陣說的話,覺得越來越有些反感,就冷冷的問道。

    「我沒有啊!我們這不是在商量剿滅山賊的事情?如果我被發言,就對縣大老爺不忠心了。」瘦師爺見花不謝的話來的太斗了,心裡一驚,意識到自己這陣說的的確有些反常。

    「大家商量,暢所欲言也是好事。但是,你應該出一些好主意才對!」花不謝好像不在意。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陣,還是決定收剿賊費,並且要假仁和任性家裡面交一百個銀元,而且改了名目,叫做什麼「贖人銀子」。可是,瘦師爺來到監獄,把這個話說給假仁和任性一聽。假仁首先開腔了,他說:「你們這麼做,這不是訛人嗎?你們明明知道山賊把我的一對雙胞胎和任性老弟的一對雙胞胎在襁褓之中就竊掠走了。而且你們借此為名,已經敲詐我許多銀子了。我們移民於十方,只是靠開荒種地為業,那裡有那麼多銀子被你們侵吞?」

    「對,假仁哥說得對。我們移民於此,我做了一個小生意,手邊有幾個錢都被你們矇混拐騙去了。你們要錢是沒有的,我們就在這裡坐牢好了。」任性氣哼哼地說。

    「對,你們這個意思就不錯。我還是是這個意思,他們就拿著你們沒有辦法了。你們的生活我會想方設法籌措的。等他們剿賊放鬆了,我再想辦法讓你們出去。」瘦師爺悄悄地說。

    假仁和任性聽了瘦師爺的話,任性突然鼓起眼睛,惡狠狠地罵道:「哼!真是貓哭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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