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七十四回   兵民同追賊  假衍自投網
    話說假衍和任才正在山神廟裡面聚精會神地讀書的時候。山神廟外面傳來了聲勢浩大的抓山賊的吼叫聲。假衍迅速地一邊揣書,一邊從山神廟的窗口向外面看去,禁不住大驚失色地說:「哇!怎麼這麼多人啊?老弟,我們趕快逃跑吧……」

    「假哥,那麼多人,我們怎麼逃跑啊?不如就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避其鋒芒吧!」任才還是一邊揣書,一邊向山神廟的窗口向外面看著,覺得已經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不行,你沒有看見都是一些老百姓嗎?我們如果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必定要暴露我們的行藏不說,還要嚇住老百姓。那樣子我們就有負二郎爺授予的八九元功新技術了。所以,我們在逃跑的時候,寧可被老百姓打幾下,也不能夠嚇住老百姓的。」假衍果斷地說。

    「好吧!我們就趕快逃跑啊!」任才覺得假衍說的有理,在答應的基礎上,就催促起來。

    假衍點點頭,就和任才向山神廟的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那麼,山神廟外面的老百姓又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假衍和任才在山神廟裡面讀書的聲音被一個前來燒香的人聽見了。並且悄無聲息地看了山神廟裡面讀書的人。他很快就認出了兩個讀書人就是往天看見的雲頭山的五天王和六天王。他嚇得惱火,就不動聲色地到附近,聯絡了許多老百姓。各人都知道山賊的厲害,就各人拿了鋤頭,扁擔等等的家什來了。老百姓自發地靠攏山神廟以後,假衍和任才都沒有發現。所以,老百姓快要攏山神廟的時候,就把山神廟密密麻麻地圍住了。然後才一起吼叫起來:「抓山賊啊!把山賊朝死的打啊……」

    假衍和任才從山神廟裡面逃跑的時候,那些老百姓本來知道山賊的厲害,都不想怎麼靠近。但是近些年,不計其數的老百姓對山賊燒殺搶掠的罪惡行徑簡直恨透了。為了安寧的生活,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此時,又仗著人多勢眾,各人都把自己手中的家什向山賊打去。假衍和任才很快就挨了幾下子。兩人各自忍著疼痛,並且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但是,他們那裡想到,包圍山賊的老百姓越來越多,簡直是鋪天蓋地了。許許多多的老百姓都想把十惡不赦的山賊朝死的整,想讓山賊害怕。因此,大家緊緊地追趕著,沒有一點放鬆的跡象。假衍和任才離老百姓只有十幾米遠的距離了。兩人的心裡越來越焦急。

    這時候,假衍和任才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假衍一下子就來了靈感,他著急地說:「老弟,我們分頭逃跑吧!千萬記住我們剛才的話。事後就各自回山吧!」

    「好,我記住了!」任才答應著就朝另一個方向逃跑了。老百姓當然也分頭追擊著。

    假衍朝另一個方向迅速逃跑著。他無論怎麼跑,老百姓都吼叫著:「抓山賊啊!……」並且越來越近,四面八方的老百姓聽到喊聲以後,都非常積極地響應。所以,抓山賊的聲音也越來越聲勢浩大,人也越聚越多。假衍一邊跑著,一邊搜尋著逃跑的路線。他跑著跑著,已經是大汗淋漓了,累得氣喘吁吁的。他心裡想,就這麼與老百姓耗著,自己何時才能夠跑脫?得想個辦法,讓老百姓既不感到自己逃脫非常驚人,又找不到自己了。

    這時候,假衍跑到了離山邊上不遠的一個大院子邊上。他心中一喜,因為大院子有無數的房舍,竹子樹子比比皆是。他立刻決定跑入大院子裡面就好辦了。於是,他飛也似的加速了,很快就跑進了大院子裡面。他不敢鬆懈,選擇著最好的逃跑線路。他又跑了一陣,看見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就隱沒在一家豪宅裡面去了。

    大院子外面的老百姓迅速把大院子圍住了,好多人自發地把住了大院子的各個交通要道。其餘的人手裡各持器械挨家挨戶地搜查起來。因為老百姓被山賊經常燒殺搶掠,已經苦不堪言,深惡痛覺,所以,人們都搜查的非常細心。這個大院子裡面就住著小橘子一家人。而假衍就輕車路熟地隱沒在小橘子的家裡面了。此時,小橘子穿著女孩子樸素的花衣服,正在院子裡面玩耍,根本就沒有注意別的。假衍進入院子的時候,當然看見小橘子了。他就立刻不動聲色地躲過了小橘子的視線,悄無聲息地隱沒好了。當小橘子聽見外面聲勢浩大的「抓山賊」的吼叫聲以後,心裡吃了一驚。她心裡自忖:「吔,大白天的,山賊都敢出山搶救?哼!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小橘子想到這裡,趕緊跑出來看。她見吼叫聲還在院子邊上,就匆匆忙忙地往吼叫聲多的地方趕去。她剛剛到了路口,就有人看見小橘子了。立刻就有人吼叫著:「哇!哪一個山賊也跑到這個院子裡面來了!搞快些圍住山賊啊!不要讓他們跑了。」接著,就有人附和起來:「哇,真的是另一個山賊啊!媽喲,龜兒子一下子就換了花衣服了!接著太狡猾啦!」「她狗日的再狡猾也在劫難逃啦!抓住就好好地收拾他龜兒子!」「對,要把他碎屍萬段,捶成肉泥,捶成肉泥啊!」……

    老百姓一時之間就向小橘子包抄過來,速度非常快。小橘子看著許多老百姓向自己包抄過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老百姓已經離小橘子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小橘子才從大家的叫罵聲中醒悟過來。她立刻意識到老百姓把自己當成山賊了,覺得應該避一避老百姓這陣憤怒的鋒芒,就一邊飛快地跑著,嘴巴頭一邊大聲地說:「叔叔阿姨們,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你們要抓的山賊啊!你們認錯人啦……」

    「你媽的巴子!事到臨頭了,還在狡辯。大家快一點,抓住他龜兒子再說啊!」

    「哈哈哈!你龜兒子已經的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啦!」

    「抓住山賊啊!抓住山賊啊……」眾多的老百姓一個勁兒地吼叫著,向小橘子蜂擁而上。

    「你們真的搞錯了!我不是什麼山賊!我真的不是什麼山賊……」小橘子還是認為要避一避老百姓此時憤怒的鋒芒,還是一邊跑著,一邊吼叫著,想讓老百姓知道自己不是山賊。

    「哈哈!好你個小毛賊,你到閻王老爺那裡解釋去吧!」不知什麼時候,老百姓的人群裡面傳出來仲一毛得意的呵斥。原來,仲一毛和無極大王合成的官兵,去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失利以後。帶著殘兵敗將回到縣衙門,就被花不謝大老爺訓斥一頓。並且和給仲一毛整了一個剿賊不力的罪名。罰了仲一毛一千個銀元來恕罪,仲一毛才沒有把飯碗丟了。仲一毛下來以後,窩了一肚子的火。但又對雲頭山的山賊無可奈何。幾天以後瘦師爺給仲一毛出了一個守株待兔的辦法。仲一毛覺得瘦師爺言之有理。他認為雲頭山的山賊總有下山的時候。他想你狗日的山賊頭兒們,總不敢成群結隊下山,明目張膽地實施燒殺搶掠。你狗日的山賊萬一拉單,老子就來一個各個擊破。那時候,單打獨鬥山賊,你總沒有穩操勝券的機會了。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在山邊上好多場鎮都設置了暗探,而且還整了飛鴿傳書的辦法傳遞信息。仲一毛這麼安排以後,花不謝也覺得這個辦法是抓住山賊的好辦法。就派了好多花不謝往日結交的地痞流氓,一一地讓仲一毛使用。這麼多天以來,仲一毛守株待兔的辦法總是沒有一點消息。好多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傿大大的了。那個瘦師爺又心生一計,他激發了花不謝下令,把各保去剿賊的老百姓又集中攏來,給那些去剿賊的老百姓整了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因為,花不謝的理由是,人家仲一毛正在帶領官兵進攻雲頭山的山賊的時候,他們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那些老百姓解釋,說的他們在黑暗中無緣無故地被黑狗咬住,就嚇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在家裡面了。花不謝等人認為老百姓是無中生有,要大家拿出黑狗來。老百姓只好啞口無言了。花不謝見老百姓無法辯解,就命令老百姓時時刻刻準備著抓山賊的事情。特別是假仁和任性那些被山賊搶劫了孩子的人家,要戴罪立功。否則,他就要以私通山賊罪論處。假仁和任性是嫉惡如仇的人,當然痛恨自己的兒子成了山大王。今天老百姓發現假衍和任才雖然沒有在假仁所在的地方。但是,這些地方的老百姓還是準備好了的。假衍和任才一時間就陷入了老百姓抓賊的汪洋大海之中了。正當老百姓聲勢浩大的攆山賊的時候,仲一毛正在敖家場的茶館裡面喝茶。老百姓吼叫著抓山賊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以後。仲一毛心裡一下子高興了。他暗暗地慶幸自己守株待兔的終於見成效了。他迅速地跑出來以後,就開始指揮老百姓怎樣圍困山賊。這下子假衍想逃脫當然就困難了。假衍跑入小橘子的院子裡面的時候,仲一毛看到許多老百姓自覺地守住了要道口子,就更加高興了。他和自己手下很快就追入院子裡面,當看到穿著花衣服的小橘子跑出來以後,覺得一愣。但仲一毛的手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們都認為那個六天王想喬裝打扮逃脫。各人就吼叫著,點破了小橘子。儘管小橘子無數遍地解釋,仲一毛那裡肯信?因為任才和小橘子簡直一模一樣,就是那些老百姓都感到小橘子在耍滑頭,故意喬裝打扮的。就與仲一毛的手下一起,很快就把小橘子圍得水洩不通了。仲一毛就小橘子已經被大家重重包圍,是插翅難飛的境地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押著山賊回到縣衙門,花不謝大老爺樂呵呵地誇獎自己的場面了。所以,他大聲喝道。

    「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抓的山賊啊!我就是這個院子裡面住的。你們好生瞭解一下吧!」此時,小橘子已經不想再躲,但還是一個勁兒的解釋起來。

    「哼!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還在狡辯?你硬是賊心不死?兄弟們,給老子拿下!」仲一毛得意之極地蔑視著,很快就下了命令。因為他怕一會兒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是!」仲一毛周圍的人響亮地答應著,就稀里嘩啦地行動了。此時的小橘子要想跑脫,一點兒也不困難。因為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

    「慢著!這是我的女娃子,你們就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嗎?」正當仲一毛的手下稀里嘩啦行動的時候,付一笑大喝一聲,就擠進了包圍圈裡面。

    許多人一愣,當時就有些老百姓仔細看了小橘子以後,承認了小橘子就是女孩子。周圍議論的聲音,立刻顯露出洩氣的口吻:「哎,我們搞了半天,結果把人地看錯了!」

    「怎麼不看錯嘛?你看這個小女子與剛才追擊的那個山賊簡直沒有脫殼。」

    「唉,天底下居然有這麼相像的人!簡直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媽喲,除非是雙胞胎,另外的說法就解釋不清楚了。」

    「……」

    周圍的老百姓議論著,包圍山賊的勁頭早已洩去了。許多人就想到了立刻離開。但是,仲一毛那裡甘心,自己辛苦了這麼久,絞盡腦汁地想抓住一個山賊,好解脫自己的罪名。他也認出了付一笑就是在場鎮開館子的人。也清楚了眼前的小橘子就是那天整自己冤枉的那個小女子,這下子他就氣不打一出來。他馬上虎著臉,陰沉沉地怒喝著:「嘿!原來是你小子啊?老子現在就來個一鍋端。」仲一毛頓了一下,馬上接著大聲說:「鄉親們,眼前這個的確是喬裝打扮的山賊。他就是雲頭山的六天王任才。這陣那個傢伙出來庇佑著那個小毛賊,就是想坐地分贓。給雲頭山的山賊通風報信,像這樣子的人。我們能夠容得下嗎?」

    「不能,不能……」仲一毛就想激怒周圍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他的話音剛停,仲一毛的手下就接連不斷吼叫起來。許多老百姓也跟著吼叫起來。

    「鄉親們,我是付一笑啊!這裡面有好多人認得我們一家人的啊!我們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請官府和鄉親們相信我們啊!」付一笑盡可能大聲地解釋起來。

    好多老百姓的確認得付一笑一家人,就沒有起哄了。但是,仲一毛又開腔了:「鄉親們,你們不要相信付一笑的鬼話!他就是以開館子為名,暗地裡與山賊勾結,就是為了坐地分贓啊!你們說這個山賊與剛才我們追擊的六天王,除了換了花衣服以為,還有什麼地方不同啊?所以,我們不能相信付一笑這個勾結山賊的傢伙的鬼話。趕緊抓住山賊啊!」

    仲一毛的話又引起了老百姓的竊竊私語:「哎,真的說的一點不假。我看就是山賊。」

    「對,我們被付一笑的鬼話欺騙了。那樣子就等於放虎歸山了。」

    「對,我們不能失去了抓住山賊的機會了。」

    老百姓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一位鬚髮皆白的人來了。他就是小橘子的爺爺。他氣得雪白的鬍鬚顫巍巍的,很快拉著小橘子大聲說:「鄉親們,這是我親手帶大的小橘子,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偌大年紀了,一輩子奉公守法,難道你們不認識我們一家人嗎?」

    「對,那個小女子就是付一笑的小橘子!」許多老百姓看到小橘子的爺爺說的真切就證明。

    「對了,總有人認得我們一家人的吧!謝謝了,謝謝了!」小橘子爺爺終於有些欣慰了。

    「好,你說這個娃是你的孫女,有什麼憑據嗎?」仲一毛不好與眾人對抗就尋找出理由來。

    「嘿,本來就是我的孫女,不是有人證明了嗎?」小橘子的爺爺爭辯著,「對了,你說她是什麼山賊六天王。你能夠拿出證據來嗎?」

    「當然有證據!這麼多老百姓就是證據。大家剛才追擊的山賊就是這個傢伙,你們說是不是?」仲一毛信心十足地說,而且仰著頭,向眾多的老百姓詢問著。

    「就是山賊六天王!就是山賊六天王!」仲一毛的手下首先附和起來。

    「你們聽見了吧!老百姓就是最好的證明。兄弟們給老子把山賊六天王抓了!」仲一毛覺得時機已到,就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他的手下立刻就行動了。

    「慢著!你們還講不講理?你們把奉公守法的老百姓當山賊抓,是居心何在?」付一笑見仲一毛的手下動手了,心裡更加氣憤,就大喝一聲,攔在了小橘子的跟前。

    「我們怎麼不講理了?大家都證明這個小崽子就是男扮女裝的山賊,證據確鑿,你能夠攔擋得了嗎?給老子滾開!你們再阻攔,老子就以妨害公務罪,窩藏山賊罪,把你們一家子給老子辦了。」仲一毛火爆爆地命令著,把罪名吼叫的擲地有聲,讓人不寒而慄。

    「我們奉公守法,沒有做過一點過惡事。你拿那些罪名嚇三歲孩子是嗎?告訴你,就是走遍天下,也應該有一個理講。你亂整罪名就把我們嚇著了嗎?」付一笑嚴肅地辯駁著。

    「好你個奉公守法,老子把山賊六天王圍住了,你們還在狡辯!還拿講道理來給老子講經說法的。兄弟們,把他們全部帶走!」仲一毛好像證據確鑿,毫無走攢的餘地。

    「是!」仲一毛的手下響亮地答應著,就又開始行動了。

    接著雙方就進行了撕扯,並且越來越激烈。周圍的老百姓有的人不明真相,都不知所措了。

    仲一毛的人正在抓捕小橘子一家人的時候。突然,從人群外面傳來了喊叫:「你們這麼多人,連山賊都認不出來嗎?老子就是山賊,把小橘子一家人放了。老子跟你們走!」

    人群外面的喊叫,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大家不約而同地朝喊叫的聲音看過去,都情不自禁地吼叫起來:「哇!那個才真正的是山賊啊!快些圍著,抓住他啊!」

    那個吼叫的人就是假衍。他隱藏在小橘子他們家的一間比較黑的屋子裡面,本來以為是安全的了。後來就聽到了仲一毛他們和老百姓要捉拿小橘子的事。再後來發展到了,仲一毛等人要捉小橘子一家人的事情。假衍心想,這個仲一毛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他未必然認不著小橘子與任才的區別?還那麼多罪名嚇小橘子一家人。雖然,小橘子和自己曾經幾次過意不去,但人家總是地地道道的善良百姓。仲一毛這麼張冠李戴地抓人簡直要不得。唉,他們總之要抓我,我反正要去找仲一毛和無極大王報仇雪恨,就乾脆讓他把我逮了。放過小橘子一家人吧!我也算是報答了在小橘子家裡面住過的幾回吧!假衍想到這裡,就輕輕地流出了小橘子家裡,尋找了合適的機會,就喊叫著,馬上就吸引了大家的視線。老百姓和仲一毛的人立刻就連假衍一起包圍了。仲一毛樂呵呵地大聲說:「哈哈哈!老子今天還真的有點毛毛運,簡直沒有想到,居然兩個小毛賊一起抓住了。兄弟們,給老子把這個所謂的五天王假衍綁了!」

    「是!」仲一毛的手下高興地答應著,就一窩蜂似的向假衍湧上去。

    剛剛要把假衍綁起的時候,假衍兩臂一伸,就把好幾個要捆綁他人掀了一個卵翻翹。幾個傢伙立刻疼得「唉喲!唉喲!」的亂叫起來!周圍的人那裡還敢上前?但是,大家又難得遇到抓住山賊的大好機會。所以,誰也不肯放棄。仲一毛和他的手下馬上高度警惕起來,各人拔出自己的兵器,準備著一場惡戰。許多老百姓都在周圍吼著:「抓住山賊!抓住山賊……」

    仲一毛等人在驚駭之餘。仲一毛惡聲惡氣地喝道:「哼!好你個小兔崽子,你敢拘捕嗎?」

    假衍看著仲一毛等人如臨大敵,心裡不禁高興地說:「我拘捕不拘捕都沒有關係。我是山賊,被你們抓住反正是一死。不要嚇得那麼惱火。告訴你,你們要想把我抓住,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你們休想抓住老子。你看怎麼樣?」

    「媽的個吧子!你一個死山賊,已經是事到臨頭了,還有資格與老子談什麼條件?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老子向縣大老爺求求,把刀磨快些,給你一個痛快吧!」仲一毛傲慢地說。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但是條件還是要的!」假衍雙手一拱,非常幽默地奚落著。

    「什麼狗屁條件?快些講!免得老子一會兒不耐煩了。」仲一毛仍然顯得非常急躁起來。

    「我跟你們走就是!那個女娃子一家人的確是地地道道的善良百姓。我因為和師傅搶劫過他們的錢物。我是要死之人了就實話實說你放過他們吧!」假衍微笑著,心平氣和地大聲說。

    「對,我們是清白的人家!放了我們!放了我們!」付一笑等人又吼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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