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十四回  假衍成天王   飛鳥起歹心
    飛鳥舉著雪亮的短刀飛快地朝王嫂砸去。假衍看見事情危急,一下子就死死地抱住飛鳥天王舉刀的手,想盡力不使王阿姨受傷。嘴巴頭還一個勁兒地求著:「飛鳥師傅呢!請你放過王阿姨嘛!我答應做五天王啦!」假衍哀求的聲音越來越淒楚。

    「好吧!我就看在五天王,我的徒弟的份上,就饒了你這個老雞婆!」飛鳥天王見假衍已經心甘情願地答應了。自己想到,假衍已經是自家人了,就收了短刀。

    「假衍不能答應他們啊!為什麼要把山賊的皮背到老?」王嫂痛苦地呼喊著。

    飛鳥天王走了。假衍親手把王嫂放下菩提樹,急急忙忙給王阿姨解了繩子。假衍說:「我在賊窟之中好幾年了,是山賊和不是山賊已經沒有關係了。王阿姨沒事我們就高興的!」

    「你這麼懂事,王阿姨就放心了。當了五天王以後,不要危害老百姓啊!」王嫂又叮囑。

    「我記住王阿姨的話就是了。」假衍扶著王嫂走了。

    假衍剛剛把王阿姨扶進山洞。一個小嘍囉就進來了,他說:「五天王,無敵大王說的要祝賀你榮升天王,叫你過去和天王們一起樂一樂!」

    「好,我馬上就去!」假衍答應以後又安慰了一陣王阿姨,這才和小嘍囉去了。孩子們和王嫂等人看著假衍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惆悵。

    假衍剛剛進入大王宮山洞。無敵大王等人就樂呵呵地叫假衍入席坐下了。無敵大王首先端起酒碗,笑著說:「來,各位兄弟,為了我們今天又多了一位天王,為我們後繼有人。祝賀五天王榮升,乾了這碗酒!」

    飛鳥和其餘三個天王各自端著酒碗祝賀著。各自干了碗裡面的酒。假衍只好站起來,還是端著酒碗,但是,他那裡喝過酒?只看著酒碗發愣。山賊頭兒們喝了一碗酒以後,各自都催促著:「喝啊!今天是五天王的大喜日子,不喝酒怎麼行?……」

    假衍被催促不過,只好喝了一小口,馬上就感到火辣辣的,又不好吐了,只好嚥了下去,連淚水都整出來了。他趕緊夾了一塊肉塞在嘴巴頭,兩下子就吞下去了。山賊大王們看著假衍的樣子,各人都樂壞了。飛鳥天王說:「好,是一個當天王的料!有培養前途。」

    山賊大王們又勸了一陣酒。假衍已經有醉意了,也興沖沖地喊道:「來,我敬各位大王一碗酒!感謝大家啦!」假衍說完就干了碗裡面的酒。剛剛放下酒碗,就趴在石桌子上了。

    「哈哈哈!小孩子真的像無拘無束的天王啦!」山賊大王們幸災樂禍地吼叫起來。

    這時候,毛茸茸從絕壁上下來了。她看見假衍已經醉來趴起,馬上跑過去搖著假衍,不斷地喊道:「假衍哥怎麼啦?你為什麼喝這麼多酒?為什麼,為什麼啊……」

    「你不知道啊!你假衍哥今天正兒八經當五天王了。當然要好好地慶賀一番。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裡沒有你的事,滾開吧!」無敵大王有些不高興了。

    「就是你們把他灌醉的!小孩子能夠喝酒嗎?」毛茸茸回敬著山賊頭兒們。

    「茸茸,你是不是看上五天王這個小子了?哈哈哈……」飛鳥天王戲耍起來。

    「哈哈!就是有點那個吧!」二天王把兩個大拇指鬥在一起,互相愛來愛去的。

    「兩位老弟過分了哈!小孩子家懂什麼?」無敵大王馬上把臉一沉,阻止著大家的話。

    「我呸哦!都是不要臉的東西!」毛茸茸似懂非懂,只認為他們在取笑,就起火了。

    「茸茸,你在哪裡攪勺什麼?快上來!」這時毛飛飛在絕壁上看見茸茸,就喊起來。

    「他們把假衍哥抽醉了。」毛茸茸說著就快要哭了。

    「他沒事,一會兒他就醒了。你快過來。」毛飛飛就像喊著毛茸茸。

    毛茸茸依依不捨地走了。山賊頭兒們覺得假衍已經成了山賊,各自心裡高興,就開懷暢飲,一個個都喝得酩酊大醉。假衍好一會兒才醒轉來,抬起頭,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看看,見山賊大王們都趴下了。他看見還有那麼多肉食品,就覺得可惜,趕緊跌跌撞撞地出來摘了一匹芭蕉葉,把好吃的都倒在芭蕉葉裡面。他又跌跌撞撞地給孩子們送去了。孩子們自是一番欣喜。假衍又跌跌撞撞回到了大王宮,又趴在石桌子上睡了一陣,才繼續大吃起來。

    假衍吃飽以後,正在收拾石桌子上的骨頭。飛鳥天王就醒轉來了,他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看見假衍在收拾石桌子上的骨頭,就笑著說:「五老弟,你現在是天王級別了。不需要你收拾那些東西。你今天吃安逸了嗎?當了天王的生活怎麼樣?」

    「師傅快不要叫老弟,就直呼其名吧!我是你的徒弟,是各位大王的晚輩。收拾這些東西是應該的。我這陣才嘗到做天王的生活是這麼安逸。早些日子當天王就對了!」假衍笑得非常燦爛,回答的話也非常貼切。讓飛鳥天王暗暗地樂在心裡。

    「好,你知道當的生活快樂就好!我明天就帶你到山外見識一下,美麗的花花世界。那些地方更加讓你流連忘返。」飛鳥天王進一步引誘著假衍。

    「謝謝師傅了!我好想看看父母親啊!」假衍雖然覺得飛鳥說的安逸,但還是覺得看看父母親是非常快樂的事情,就直截了當地提出來。

    「你的父母是要帶你去的。但是,你這麼多年沒有回去,總應該有一點成就才可以吧!所以,我想帶你去做幾個有些效益的買賣。那時候,好讓你父母親高興高興啊!」飛鳥天王假衍現在只是名義上的山賊,就想辦法讓假衍要成為真正的山賊才行。

    「做買賣,我不會啊!師傅還是讓我先回家看看父母親吧!」假衍又懇求起來。

    「做買賣,你不會,我就叫你嘛!所以說,你一事無成,怎麼回家去見父母親?聽師傅的話,師傅不會整你的冤枉。」飛鳥天王表現的非常仁慈,似乎對假衍關懷備至了。

    假衍一時間就沉默了。這時候,無敵大王也醒轉來了。他睜開眼睛,就飛鳥天王和假衍在說做買賣的事情,就說:「對頭,你的師傅說的對,學會做幾個比較大的買賣。讓你有了名氣,然後回去見你的父母親。他們一定會高興的。」

    「好吧!就憑大王和師傅安排了!」假衍不知道做什麼買賣,見他們說的那麼好就答應了。心裡面總是朦朦朧朧的。

    第二天,飛鳥天王把假衍打扮成小廝。自己打扮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兩人出了大王宮,就進入了茫茫的崇山峻嶺之中。兩人走著走著,就基本上沒有路了。飛鳥天王一路上給假衍灌輸了不少飛火強盜的言行。把假衍聽到心花怒放,躍躍欲試了。天黑的時候兩人才到了一家半山腰的住戶。飛鳥看著這家住戶的院子修得畫棟雕樑,非常氣派。心想:這家人可能有些錢財。於是就對假衍說:「我們走了一天的路程了,就在這家院子裡面住一宿吧!」

    「好,聽老闆的安排!」假衍記住了才出山的時候,飛鳥讓他這麼稱呼自己。

    兩人來到龍門上,飛鳥輕輕地敲了幾下子門,就問道:「喂!裡面有人嗎?」

    「什麼事情啊?」飛鳥喊了幾聲,龍門終於開了,一個中年男子伸出半個腦殼問道。

    「哦!您好!我們趕路,錯過了歇店的地方。看見這裡有人家就來了。我們能夠在你家歇息一晚上嗎?房錢等等的耗費一概算還。」飛鳥天王說的十分誠懇。

    「好,你等一下,我去問問家主。」中年男子說完就進去了。

    過了一陣,中年男子出來回話:「客人請吧!家主允許你們進去住了。」飛鳥天王和假衍跟著中年男子進入了院子。在夜色中飛鳥迅速看了各處的情況。飛鳥暗暗地驚奇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單家獨戶的院子裡面居然亭台樓閣一應俱全,看來這家子非常富有。心裡面就起了發財的野心。於是,飛鳥暗暗地留意各方面的情況。他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中年男子就把老人領到堂屋跟前了。並且說道:「主人,我把客人領過來了。」

    「哦!客人請坐。」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大約五十多歲,在堂屋裡面坐著。聽了中年男子的話,馬上笑容可掬地站起來,有禮貌地招呼客人。

    「哦,打擾主人家,甚是不當。請主人家諒解!」飛鳥正在觀看古香古色的堂屋中的各種陳色。聽主人家在招呼,才馬上回過神來,還是笑瞇瞇地回答著。

    「沒有什麼打擾的!誰帶著房子在外?快坐!快坐!」主人家繼續樂呵呵地讓座。

    「謝謝!謝謝!」飛鳥致謝以後,就在堂屋右邊的椅子上坐下了。接著,一個小丫鬟就端了茶來。並且恭恭敬敬地把茶給各人遞上,然後才有禮貌地說:「各位請用茶!」

    「好,謝謝!謝謝!」飛鳥趕緊有禮貌地致謝。

    假衍坐下以後,很快就聞到了飄出來香噴噴的茶味道。心裡一下子陶醉了。心想: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好的住宅,更沒有享受過這麼香的茶。遇到了八九元功的一點點技術,就當了五天王。還是這個八九元功給我帶來了福氣啊!

    「先生是做什麼的,能夠告訴老朽嗎?」假衍正在陶醉於美好的享受之中,主人家就開始漫不經心地微笑著問道。

    「我做葉子菸生意的!出來混混,找幾個油鹽錢。請主人家不要笑話!」飛笑著回答。

    「哦,做生意好!我們這些地方的葉子菸質量是一流的。你銷往什麼地方?」主人家說。

    「一般都銷往東山一帶,像中江、山台等地。」飛鳥表現的非常內行。

    「主人家吃夜飯了!」飛鳥和主人家正在閒聊,小丫頭就來喊吃飯了。

    「好!我們就一起去吃夜飯吧!」主人家答應著,就盛情邀請飛鳥二人了。

    飛鳥在吃夜飯的時候,看見主人家家裡面除了老兩口以外,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假衍在吃夜飯的時候,覺得主人家的小女孩好生面熟,似乎在那裡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只好不了了之。再說自己又是第一次出山,懂得的事情非常少,怎麼去深究什麼?另外就是那個中年男子和幾個丫鬟。覺得應該試探一下這家子有好多錢,就此發一筆小財還是可以的。夜飯很快就吃完了,主人家安排飛鳥兩人休息以後,自己還是很快就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淅淅瀝瀝下起了下雨。飛鳥覺得下雨了,正是動手的好機會。他就悄悄地對假衍說:「五天王,你好好地睡覺,我去看看這家子有多少錢!我們好來個順手牽羊!」

    「人家對我們那麼好!怎麼?你偷人家的東西啊?我看算了吧!」假衍非常小聲地說。

    「哼!你這個悶腦殼!我們做的生意就是偷東西錢財。或者是進行搶劫。才能夠生存下去。我看這家子一定有錢,我們不會落空的。」飛鳥幾乎是耳語地訓斥著假衍。

    「人家好好地待我們。我們怎麼能夠起打貓心腸?」假衍繼續爭議起來。

    「我們這一行就沒有仁慈的說法。不偷搶,我們怎麼生活下去?」飛鳥一本正經地告訴。

    「主人家那麼大歲數了,你那麼一偷,就會把主人家氣死的!」假衍更加認真了。

    「不要爭了!我們一起去吧!」飛鳥以沒有走攢的口氣嚴厲地命令著。

    假衍不好再與飛鳥爭論什麼,就被飛鳥穿上了夜行衣。飛鳥自己也很快穿上了。兩人悄無聲息地摸進了主人家的房間。輕手輕腳地在各處搜看了一陣,很快就在一個櫃子邊上停下來了。飛鳥摸索著把鎖打開了,剛剛把櫃子蓋揭了一卡高。櫃子就吱地一聲響了。飛鳥嚇了一跳,趕緊蹲在櫃子旁邊,學著耗子叫了幾聲。他死死地盯著主人家睡覺的不遠處。假衍嚇得吐著舌頭,心裡咚咚咚地跳的非常厲害。他默默地禱告著:「不要出事啊!不要出事啊!」

    主人家翻了一個身罵道:「你狗日的死瘟耗子,櫃子頭那有什麼吃的?」

    「嘰嘰嘰……」機靈的飛鳥又是一陣活靈活現的耗子叫。他又繼續等候著。

    「唉喲!我的媽媽呢!簡直嚇死人了!」假衍在稍微遠一點的椅子背後,大氣都不敢出。

    飛鳥和假衍又等了一陣,漸漸地聽見主人家的呼嚕聲音了。他才開始行動,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輕輕地屙了一泡尿在一張帕子上,然後把帕子上的尿捏在櫃子的合頁上。他才慢慢地解開櫃子蓋。這一次的櫃子蓋果然不吱吱地響了。憑著飛鳥偷東西的本事,他很快就發現了櫃子裡面的銀元。於是,他打開剛才的大帕子,把銀元轉眼之間就撿了許多出來,直到撿完了銀元,才罷手了。飛鳥動作非常麻利地包好銀元,就開始閃人了。

    但是,飛鳥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包銀元的時候,主人家的那個小女子看見了。小女子不動聲色地朝飛鳥包好的銀元包上輕輕地吹了一陣。她看見飛鳥和假衍要跑出門的時候。就喊叫起來:「哇!有賊啊!有賊啊……」

    「抓賊啊!抓賊啊……」主人家也同時喊叫起來。院子裡面立刻沸騰了。

    飛鳥聽見喊叫,知道主人家家裡沒有什麼人,心裡根本就不太虛火。他拉著假衍旋風般地跑著。兩人剛剛跑到院壩裡面,兩條大黃狗就汪汪汪地逛吠起來。拚命向飛鳥和假衍撲來。兩人那裡顧得了別的,一個勁兒往前跑。兩條大黃狗就拚命追。主人家的家人都起來了,各人還是拚命朝飛鳥和假衍追去。飛鳥的輕功非常了得,很快就到了圍牆邊上。他輕輕一提氣,就上了圍牆。假衍雖然跑得快,蹦跳的本事也不錯,但是,他畢竟沒有真正的學會輕功。所以,他根本就跑不贏兩條大黃狗。閃電之間,大黃狗就追到假衍屁股上了。飛鳥看見假衍快要被兩條大黃狗咬住了,簡直心急如焚,他不住地喊道:「跑快些啊!大黃狗追上了!」

    假衍只好拚命跑起來。他在離圍牆不遠的時候,稍微跑得快的一隻大黃狗「嗚」地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住了假衍的褲子。飛鳥在圍牆上焦急萬分地喊道:「快些用你的妖術啊!你這陣怎麼搞起的啊!」

    大黃狗咬住假衍的褲子,把假衍的三魂七魄都嚇掉了,心想:這下子完了,這下子完了。他在驚慌失措的時候,禁不住失魂落魄地大喊:「雄鷹展翅,雄鷹展翅!」隨著假衍的喊聲,自己兩隻手一下子就不由自主地飛起來。瞬間就飛出了圍牆。可是,假衍的褲子被大黃狗死死地咬住,竟然一下子就扯脫了。兩人來不及多想,飛鳥也就跟著假衍飛走了。

    這邊主人家的人追得緊迫的時候,看見飛鳥上了圍牆,各人覺得追不著大賊。大黃狗追著的小賊是穩捉擒拿的了。大家正在慶幸的時候,就聽見圍牆上的大賊喊使用妖術。小賊在發出奇怪喊聲的時候,又飛出了圍牆。人們感到非常震驚,各自盯著圍牆外面面面相覷。主人家的小女子看見大家驚愕不已,就笑著說:「那些小毛賊,跑了就算了。一會兒就會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了。我們不要去管了!」

    「這兩個面光光的客人。老夫看見他們深山曠野之中無處安身。我好心好意,酒肉飯地熱情招待他們。他們到是這麼無情無義的賊人。簡直沒有天地良心啊!」主人家氣呼呼地說。「主人家,就想開些吧!捨財免災啊!」中年男子勸說著。

    主人家等了一下又問道:「小橘子你剛才說的什麼啊!你在說夜話吧?他們把我們的銀元偷了那麼多跑。難道就這麼算了?」主人家氣還沒有消,覺得這財折的有些冤枉。

    「爺爺你不信,我們出去看看吧!」那個叫做「小橘子」的小女子認真地說。

    「小姐,你沒有哄我們吧?你用什麼辦法叫他們吃不完兜著走?」中年男子有些不解。

    「你們不信,我們出去看看吧!」小橘子樂呵呵地說。

    大家將信將疑到了龍門外面,走了十幾米,就在一段絕壁上站住了。大家藉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各人努力睜開大眼睛,看著下面的情景,頓時把大家驚呆了。

    原來,飛鳥和假衍飛出去以後,跑了很長一段路,覺得比較安全了,才坐下來歇歇。假衍氣喘吁吁地說:「師傅,我,我簡直跑不動了。我們就歇一歇吧!」

    「好吧!我估計離主人家已經比較遠了。」飛鳥天王答應著就坐下來休息了。

    兩人坐了片刻,假衍好奇地說:「師傅,你偷了那麼多銀元,重不重啊?」

    「嘿,你這個瓜小子,銀子錢人人所愛,哪有嫌重了的?」飛鳥天王樂呵呵地說。

    「我可以看看銀元是什麼樣子的嗎?」假衍因為從來沒有看見過銀元,就傻愣愣地問。

    「當然可以。」飛鳥天王答應以後就打開自己的包袱。包袱敞開以後,把他們驚呆了。包袱裡面立刻就嗚嗚嗚地飛出了不計其數的葫蘆蜂。並且亂七八糟地飛來蟄飛鳥天王和假衍。兩人驚慌失措地躲避著。飛鳥苦不堪言地說:「媽的個吧子!怎麼會這個樣子?」飛鳥說話之間就飛跑起來。葫蘆蜂在飛鳥後面緊追不捨。就是飛鳥的輕功卓絕,還是遭蟄了好幾下。他馬上就感到疼痛難忍。但是為了活命,他那裡顧得上假衍,拚命往前跑。正在危急關頭,飛鳥看見前面低窪處一片白亮亮的。飛鳥心裡一陣驚喜,他知道是白亮亮的水,就更加跑得快了。離白亮亮的地方還有幾米遠的時候,飛鳥天王就飛下入了白亮亮之中。

    假衍被蟄了一下以後,幸好裡面有黑狗皮擋住,沒有整好凶。他趕緊說:「石塊,石塊!」假衍的話音剛落,自己就變成了堅硬的石塊。葫蘆蜂轉眼之間就圍滿了假衍,但是,葫蘆蜂蟄了好久。假衍依舊完好如初,沒有半點受傷的地方。

    主人家等人站在高處比較清楚看到了這一幕。但是那個小橘子看見假衍以後不禁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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