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你到了。」鼕鼕表現的極大方,「小梅,你去收拾一間客房給花小姐住,幫花小姐把行禮拿進去。」
「好的,鼕鼕姐。」小梅手腳麻利的給花芷拿行禮,上樓,
「花小姐來的時間正好,我們馬上就要吃午餐。」鼕鼕走過去,看著這女孩兒,程東陽說她大學剛畢業。這小臉蛋兒,看著是挺青澀的,一雙無辜的眼睛很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老太太不明白鼕鼕為什麼這麼做?怎麼突然把一個陌生人帶回家裡來。
花芷看了看程東陽:「抱歉,打擾了程書記,我本來……」
「好了,過來吃飯吧!」老太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鼕鼕,你去看看你爺爺,那老頭子還在房間寫字,誰叫他都不搭理。他就聽你的。」
「好。」鼕鼕說著,便往老爺子房間走,見老爺子還在寫毛筆字,她站在老爺子旁邊,「爺爺,咱們可以吃飯了?」
老爺子抬頭看她:「我先寫完這個字,一會兒去吃。」
「爺爺,還生氣哪?」鼕鼕看著爺爺,覺得他可愛的緊,倒是是家裡另外一個大孩子。
「我生什麼氣?」程爺爺臉一僵,說道。
「我想也是,爺爺您根本沒必要生氣,生氣的應該是人家馮爺爺才是。」鼕鼕接著老爺子的話說道。
「這話怎麼說?」老爺子轉過頭看她。
「您想啊,你跟奶奶已經是大半輩子的夫妻了,現在四世同堂,曾孫就有三個。人馮爺爺兩個孫子都沒結婚呢!他搬到這裡來,您抱著曾孫出去溜溜,他不眼紅死啊!」鼕鼕說道。
老爺子這麼一想,倒覺得鼕鼕說的很有道理。
「他搬這兒來,你完全沒必要生氣,你就弄孫為樂,可勁兒的氣他就行。」鼕鼕在心裡對馮爺爺說對不起,她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這丫頭越發聰明了啊,說的有道理。」老爺子一下子樂了,便和鼕鼕出去吃飯。
到了客廳,一看還坐了一個陌生姑娘:「這小姑娘是什麼人?」
「程爺爺您好,我叫花芷,是程書記的秘書。」花芷忙站起來,很有禮貌的說道。
老爺子眉頭一皺,瞪了程東陽一眼:「東陽,怎麼回事?做什麼帶人回來?」
「爺爺,您誤會了。」鼕鼕扶著老爺子坐下來,「是我提議讓花芷小姐先住到咱們家來,花芷小姐現在是東陽的秘書,對東陽工作上生活上都非常的上心。我想著東陽回北京,她跟著一起來出差,住招待所太危險了,便讓她來家裡住。反正家裡客房也還好,什麼都有個照應。」
老爺子眉眼還是鎖的死緊:「東陽,你之前不是一個男秘書嗎?怎麼現在又換成了一個女秘書?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弄一些骯髒事情,對不起鼕鼕,你就從這個家滾蛋!」
花芷聽著臉一白,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爺爺,您想到哪兒去了!」鼕鼕安撫好老爺子,「我信任東陽,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看這麼水靈的一個小姑娘,怎麼看怎麼可人。他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您誤會了。」
老爺子坐下來,看著程東陽,程東陽的臉色不太好看,卻一聲不吭。
「抱歉,程爺爺,我還是回招待所住吧!」花芷說著,眼淚都嚇出來了。
「花小姐,你先坐下。」鼕鼕讓花芷坐下,「爺爺說的不是你,東陽也跟我說過你。如果你真的和東陽有什麼,我也不會把你往家裡請。」
「好了,鼕鼕,別說了。」程東陽臉上掛不住了,他覺得鼕鼕有些過分了。
「喲,東陽,不會是人家幾滴貓尿一出來,你就心疼了吧?」坐在旁邊的程玉蓉冷笑一聲,「也是,這麼水靈的小姑娘,擺在身邊就是不碰看著也舒心。」
「姑姑,話不能亂說。」程東陽皺眉,這姑姑唯恐天下不亂。
「我亂說了嗎?瞧瞧這小丫頭,皮膚嫩的呀,白的呀!鼕鼕,你可要小心了,這樣90後的小姑娘現在滿大街的都是呢?防不甚防。你這防了一個防不了第二個!」程玉蓉對小三亦是深惡痛絕,看著那無辜的小眼睛,心裡就可氣的很。
「花芷,你先回去。」程東陽冷著臉,對花芷說道。
鼕鼕沒有說話,臉上卻掛著笑容。
「東陽,你這又奇怪了。人是鼕鼕請來的,你現在又讓人家回去,是什麼意思呢?」程玉蓉反問道。
「本來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就一定要要弄成這樣嗎?你不是一直說不讓爺爺奶奶操心嗎?現在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東陽筷子一放,看著鼕鼕。「花芷,你先回去,沒聽到嗎?」
花芷不敢遲疑,腳步都停住了:「我的行禮。」
「你吼什麼吼?你有什麼資格朝鼕鼕吼?」老太太看著程東陽,「花芷是吧,你過來坐。」
花芷害怕的腿都在發抖,緩緩的坐過來。
「奶奶,別說了,讓人家走吧!今天是我做的不夠好,安排的不周到。花芷小姐,你今天受委屈了,別哭了,我跟你說抱歉。」鼕鼕說著,讓小梅幫她把行禮拿下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原以為招待所條件可能不太好,剛才咱們司機說招待所那邊進入保安還要查身份的,說明住宿條件不錯,也很安全,我也不強留你了。」
花芷沒敢逗留,人已經走了。
「奶奶,咱們吃飯吧!」鼕鼕說著,神情自若的吃飯。
吃完飯,鼕鼕便上去看孩子去了,一刻都沒有多呆。
程東陽放下碗筷要走,老爺子怒吼一聲:「你坐下。」
他不得不坐下:「爺爺,這根本就是誤會一場,我已經跟鼕鼕解釋過了,我跟那個花芷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安排一個女秘書在你身邊?」老太太反問,「你和鼕鼕分居兩地,你把這麼一個女秘書帶在身邊,你要鼕鼕怎麼想。」
程玉蓉冷笑:「什麼怎麼想?現在鼕鼕生了孩子,身材也變了形,皮膚也沒人家好,放在身邊養眼哪!」
「姑姑,您能不添亂嗎?」程東陽轉頭看著姑姑說道。
「我這是添亂嗎?對,也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是吧?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我真為鼕鼕不值。」說著,程玉蓉啪的放下筷子上樓去了。
「趕緊的把那女秘書解決了,看著就鬧心。」老爺子直接命令道。
「爺爺,奶奶,你還不相信我嗎?這女秘書是正經考了公務員,她的工作能力強,我沒有理由剝奪她的工作。」說著,程東陽放下東西準備出去。
「東陽,咱不能這樣?」老太太拉著孫兒,眼睛含淚說道,「鼕鼕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嗎?咱們做人不可以這樣,你知道嗎?」
「奶奶,我愛鼕鼕,她是我的妻子,她為我做的我心裡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利用你們來左右我。」一想到鼕鼕把人接回來,竟是安排這麼一齣戲,他心情就沒辦法平復。
「你混帳東西,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去跟鼕鼕道歉,聽到沒有!」老爺子一枴杖打在東陽身上,「你馬上上去給鼕鼕道歉。」
老太太攔住了老爺子,把東陽拉到身邊:「東陽,就算鼕鼕今天這麼安排有不妥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應該理解她一下。你們結婚之後一直分居兩地,夫妻不在一起,自然會擔心,會害怕。你說你跟那女的什麼都沒有,奶奶相信你。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奶奶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鼕鼕的事情。你說你愛鼕鼕,奶奶也相信你,既然這樣,你因為一個外人讓鼕鼕不高興,你認為值得嗎?哪個輕,哪個重,你心裡難道還不知道嗎?」
程東陽這才冷靜下來,奶奶說的這話在理:「奶奶,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鼕鼕,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這些話你應該對鼕鼕說,而且光說沒有用,你還要做到。上去吧,你想想你剛才那樣,鼕鼕心裡得有多難受。現在這個家,是鼕鼕在撐著你知道嗎?你怎麼還能讓她傷心呢?」老太太勸著孫兒道。
程東陽點點頭,這才上樓。
鼕鼕這會兒正在給孩子餵奶,他進來的時候她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專心在孩子身上。
喂完了孩子,鼕鼕將他們放在小屋裡,看他們吃完了又開始睡,心裡理覺得踏實。不由撫上他們的小臉,有了三個小寶貝,她知道什麼都難不倒她。
「鼕鼕……」程東陽看她表情那麼專注,不由開口叫她。
「別吵醒孩子,我們出去說吧!」鼕鼕的表情淡淡的,說著起來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