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義峰就憑剛才那電話,便知道事情非常的不妙,他想賠輛車保著自己,也值了。便指了指自己的車。
不用一分鐘,他的車也成了廢鐵。
劉永浩被這陣勢嚇的差點尿褲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關子風,只嘴裡說著:「你敢動我,我爸是……是……」接下來,他怎麼也說不完整。
關子風也不動他,他等著他老子來。
不到半小時,另一輛黑色的軍車開過來。下車的正是劉永浩的老子劉參謀長。他五十開外,身形倒是很壯碩。
劉參謀看到狼狽的兒子,再看旁邊有兩輛廢棄的車,這會兒還冒著煙。
「子風,你這是怎麼?」劉參謀這會兒已經是少將,軍銜還要比關子風高一階。但是從內部消息時,關子風這次任務結束,很快就會升成少將,接他父親的班。這樣年輕有為的苗子,中~央那邊極是看重,關子風軍途不可限量。至少他老子,就給他鋪了一條非常坦蕩的路。
「劉參謀,今天令公子聚眾在大街上毆打我的女人,還企圖強暴。」關子風說著,將媛媛抱過來,「我的女人被令公子打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熊義峰都沒弄明白,劉參謀怎麼面對這個關子風如此小心翼翼。剛剛聽他的兵也就叫他隊長,看他的軍裝,倒是個上校。而且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也要怕這麼一個關子風嗎?
劉參謀轉頭看著兒子,他知道兒子平時胡做非為,什麼事都幹?他笑道:「子風,我兒子確實太不像話了,不過你車也砸了。旁邊看戲的人也多,你看這……」
關子風冷笑:「劉少說,我女人吐著熏了他的車子。我當然看看這車子到底有沒有熏著,沒想到試了兩下,還真不經砸。但是他打了我女人耳光,你說這怎麼辦?」
「她還咬了我脖子呢?爸,你看,我爸子都出血了。」劉永浩忙反駁,伸著脖子要給父親看。
劉參謀看也不看兒子,一耳光打過去:「混帳東西,就知道惹事兒。」
「爸,他把我踢成這樣,你還打我。」劉永浩委屈的瞪著父親。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劉參謀也知道我們剛執行完任務。現在也是在執行任務,有人聚眾擾亂社會治安,還光天化日之下強暴女人。我回去自然會打報告,當然劉公子我們也得帶走。」關子風冷冷的看著這對父親,說道。
劉參謀知道被他這麼一說,臉色青黑:「那關隊長,你的部下砸車又是怎麼回事?」
吳誠倒是很機靈,說道:「報告隊長,我們懷疑兇犯藏有槍枝,所以只能把車砸開檢查,暫時沒有發現。」
劉參謀倒抽一口氣,再看看他懷裡的女人。這個兒子,平時在外面吃喝玩樂,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惹上這號魔星。他道:「關隊長想怎麼辦?」
關子風只要一看到媛媛臉上的傷,心火便上來,他說道:「劉少打了我女人的臉,至少他得道個歉。道歉得有個誠意,讓他跪著,給自己耳光,打到我女人滿意為止,當然,嘴裡最好說著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劉永浩哪裡肯幹,大吼大叫起來:「你做夢,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命令我爸。」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既然劉少做不到,那人帶走吧!」關子風不打算強人所難,說道。
劉參謀一腳踢了兒子的腿,讓他跪了下來:「畜牲,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還不給人家道歉兒。」
劉永浩看著父親這麼嚴厲,他也傻了。再看關子風,再看他後面那些人。個個看著極可怕的樣子,他心底一寒,只得打手給自己耳光。
「對不起……我錯了……」劉永浩說的心不甘情不願,打自己力道自然也小小的。
關子風看著他笑:「劉少最好是怎麼打我女人的就怎麼打你自己?還是說,劉少你想讓我來替你動手?」
劉永浩驚恐看著關子風,只覺得這張臉堪比地獄裡的魔剎,他要是動手,說不定他臉都沒了。他只得加重了力道,打的啪啪的響。
媛媛被關子風這陣勢也嚇住了,而且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擔心這樣對關子風的影響也不好。她拉了拉關子風:「算了吧,我也沒事了。」
關子風心疼的看著她的臉,這女人,只離了這麼些天她就能出事。這讓他如何放手,這又讓他如何放心的下。
「我們走吧!」關子風說著,摟著媛媛要上車。「劉參謀長,這麼晚了來麻煩你走這麼一趟。我看您還是好好看著您兒子,別再惹事生非。下次聚眾騷擾,恐怕我只能公事公辦!」
劉參謀氣的不行,皮笑肉不容:「子風,這次是這個臭小子胡作非為,我會去非得好好教訓她。對我跟你女朋友說聲抱歉。」
媛媛看了眼這個人,直覺他肯定不是好人。她又看了看嚴以琛,他受的傷也不輕,衣服上都都是灰塵,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
嚴以琛也跟著上了他們的車,這群兵犢子對媛媛好奇的很。能讓他們隊長發飆的人少之又少,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認長這樣呢!
「隊長,嫂子長的可真美啊!」一個小兵笑道,摸摸頭,「嫂子您好,我叫王二。」
媛媛臉還僵疼著,現在狼狽的狠,她淡淡的笑:「你好!」她忍著沒笑出來,這名字取的,怎麼不叫很二呢!
「嫂子,你不覺得他這名字很二嗎?哈哈哈!」那個兵乾笑了幾下,要是平時他們彼此間怎麼挖苦都不嫌過分。這會兒誰都正正經經的,不敢放肆。總覺得他們嫂子便是臉腫了,那到坐在那兒,也好美也有氣質的。
「你先睡會兒吧!住哪個酒店?」關子風側頭問她。
沒等媛媛說,嚴以琛有倒先說了,今天要不是這些人趕過來,後果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嚴以琛還是極感激的,說道:「今天謝謝你,關上校!」
關子風冷冷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他讓部下先回去,他跟他們去酒店。
他是要帶她去醫院的,可是媛媛怎麼都不同意,便跟他們到酒店。他找來了醫療箱要給她上藥,至於嚴以琛,他搭理都不願意搭理,這個男人居然帶她來這裡,還陷入這樣的險境,他不把他往死裡揍就很好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關子風在給她上藥的時候,問道。一看她傷成這樣,他就覺得那麼放過了那個劉永浩不解氣。
「我和阿琛哥哥來出差。」藥塗上來時,有些清涼,微微的還有些痛。她都不敢看鏡子裡她是怎麼樣的?肯定很醜。「那個熊義峰是阿琛哥哥的合作夥伴。」
「那種人還能合作,一看就是黑頭子地頭蛇的。」關子風氣的想去把嚴以琛也揍一頓。「你不要命了嗎?還敢喝酒,你就不怕喝了酒出不來。那個熊義峰,一看就不是好貨色。」
「誰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阿琛哥哥還受了傷。」媛媛沒敢說熊義峰還逼自己喝酒的事兒,這要是說了,以他對付劉永浩那勁兒,他會不會現在跑去把人家的場子給砸了。
剛才他的氣勢把她都給嚇住了,他漫天的憤怒,眼眸裡的狠勁。砸車,讓人下跪煽耳光,雖然很大快人心,可是那也是極得罪人的。
死女人,居然還給別的男人說話!他咬牙道:「他一個大男人,帶你出來,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受點傷算什麼?」
媛媛歎息,你以為誰跟像你一樣,能橫掃直踢嗎?她道:「你那些部下倒是挺好玩兒的,你跟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關子風心裡的滋味複雜的很,他說道:「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兵犢子,倒是你。你一個女孩子,跟著大男人出入那樣的場所,有必要這樣嗎?你不是還在唸書嗎?一心一意唸書不是很好嗎?」
「這是我的事。」她下意識的這麼說,又覺得自己過分了,今天他救了自己。雖然他已經救了她無數次,可是剛才在街上那刻,她已經絕望有了,她以為自己完了。
他就那麼出現了,像個天神一個把那些人打翻了。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坐車上的時候,她披著他的軍衣,卻還是會不自覺拉著他的衣腳。她竟有種離不開他的感覺。
關子風氣的不行,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可是她一向不是這樣嗎?不要了,怎麼傷他怎麼來?
他給她藥也上的差不多了,便道:「我先走了,我馬上要趕回河北。這次教訓相信這些人不敢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