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包機回的北京,這次黃蘊文也跟著一起去了濱海,到底她和程震光還沒有離婚,還是程家的人。她臉色一直都不算好,有時候還精神恍惚,他們一下飛機便有人來接。
程震光對東陽說道:「東陽,我得回一趟單位,就不坐你這兒的車了。」
「叔叔,您的事情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的話,還是上車吧!有些事情,怎麼都要解決一下,而且必須要有您在場。」程東陽說道。
程震光不明東陽是什麼意思?不過看東陽似乎話中有話似的,他便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黃蘊文氣色不是很好,說話底氣還有點不足。
程東陽攔在黃蘊文前面:「恐怕不行,嬸嬸,你還不能走。」他又轉頭對鼕鼕說,「鼕鼕,你先帶三個孩子回家吧!」
「讓小梅先帶著三個寶寶回去吧!我跟你們一塊去。」孟瑜冬同樣將目光投在了黃蘊文的身上。黃蘊文走不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東陽看孟瑜冬眼神堅定,只得點點頭。
他們上了另一輛車,黃蘊文臉色一直極差,她想要摸手機出來,程震光看這樣,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黃蘊文忙說道:「是啊,我真的有些不舒服。震光,你們放我下來,我先回去了。」
程東陽在前面開車,他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說道:「嬸嬸,很快就會有可以讓你休息的地方。」
黃蘊文意識到不對,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她轉頭看著丈夫。丈夫也正看著她,眼眸中充滿了迷惑。
他們一路到關子風臨時住的地方,關子風給他們開門時,看人算齊了,露出淡淡的笑容:「程叔叔,你們請進。」
關子風這這裡也有一個臨時歇腳的地方,裡面什麼都有,望遠鏡,一套的電腦監視監聽設備,甚至是衛星定位儀器。
黃蘊文有些不安,對程東陽說道:「東陽,你帶我來們來這裡做什麼?」
程東陽淺淺的一笑:「嬸嬸,因為有些事情,一定要你交待一下。」
鼕鼕看著這個女人,她輕笑說道:「嬸嬸,你記得上次我見你的時候我跟你說過。除非你不再做壞事,只要你一做壞事,一定會被我逮到,你記得嗎?」
「鼕鼕,我不知道你想什麼?」黃蘊文臉色一僵,別過臉道。
「你一定知道,東陽的爸爸出車禍的時候是哪一天對不對?你那天在做什麼?」孟瑜冬輕幽幽的問道。
「鼕鼕,你不覺得很好笑嗎?難道你是警察嗎?我有必要告訴你,我在哪兒嗎?」黃蘊文冷哼一聲,說道。
「讓我來告訴你好了,你跟我一樣在二環的高架橋上。應該說你一直在等我出門,你開著車跟在我的車後面,一直跟我上了高速。你以為我的剎車是有問題的,你一直在找機會製造車禍。可惜天不從人願,那天二環非常的堵,堵了近半個小時。」相對於黃蘊文的慌張,孟瑜冬倒是極冷靜。
「後來路終於通了,你想找準機會來擠我的車,到時候我踩剎車,會發現剎車失靈,最壞的情況是我可能跟東陽的爸爸一樣,連車帶人摔到橋下去。」
「鼕鼕,你編的這故事真好。可是我根本就不會開車,我又怎麼會跟蹤你。」黃蘊文反駁道。
「你確實不太會開車,其實我也不是很會開車,但是不代表你不會開車,你有駕照只是平時你都不用開。」鼕鼕說道,「當時我急著見朋友,所以車一通我便加速了,你以為機會來了,想換道來擠我。沒想到我有緊急剎車,你反而擠到了我前面,我的車撞上了你的車。」
「鼕鼕要見的那個人,就是我。」關子風看著這個女人,接鼕鼕的話,「她跟我說出了車禍,我當然很擔心她,在高架上出車禍可大可小。一般人如果出了車故,一定會先停下車來,然後把車開到安全區,等警察來確定雙方事故責任。可是鼕鼕卻告訴我,那輛車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下了另一條道走了。」
「你們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黃蘊文聽著有些不耐煩了。
「別急,高潮的地方馬上來。」關子風雖然是當兵的,其實對犯罪心理學,偵察學都非常的熟悉。這會兒黃蘊文已經慌了,「我聽鼕鼕這麼說,當然覺得不對。鼕鼕說,高架上沒有攝像頭,而她只記得車牌號最後一位數是8。我說沒有關係,我們還有衛星定位攝圖,事實上高架上的電子眼是三十六十度轉的,其實可以拍下當時發生什麼?」
黃蘊文聽到這裡,臉色一白。
「我一直覺得那輛車很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現在想想,之前陽陽就開過那輛車,是你送給她考上大學的禮物。」鼕鼕接著說,「你的車技跟我一樣不好,好在你的車性能好,這麼撞一下人也沒事。我發現被我撞了之後又怕被知道是你,所以你車也不停,下了另一邊的高架往三環走去了。」
「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黃蘊文強裝鎮定,「東陽,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原來就是編了這麼一個故事來強壓在我身上嗎?」
程東陽淡淡一笑:「嬸嬸,不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事情是不是編的。」
「我們怎麼會沒有證據呢?那輛車就是證據,我已經找到了那輛車。你知道車壞了,又怕被人發現,你把車牌摘了,然後把車停在郊區,自己再打車回來。那輛車我已經找到了,你怎麼會不知道,每一輛車出產的時候都是有編號的。只要到相關的店一查,就能查出是誰買的。」關子風看她是不見官材不掉淚,「而且高架橋上的電子眼拍到了你的車,還有車牌號,甚至還拍取了你的側臉。」
靜靜的在一旁聽著的程震光神情大變,他震驚的看著妻子,絕對沒有想到,她居然一錯再錯,甚至想要殺害鼕鼕。
「你說的更搞笑了,我是什麼人,如果我要把鼕鼕怎麼樣?用得著我自己親自動手嗎?有的是人可以幫我動手。」黃蘊文轉頭對程震光解釋,「震光,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答應過你的,我會努力的和鼕鼕和平共處,我不會食言。」
程震光不說話,他已經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呢?還要開你女兒的車,嬸嬸,只能說明你恨我恨到了極點,你想親眼看到我死。」鼕鼕說著,心裡也湧出一股恨意來。
「我沒有,孟瑜冬,你不能這麼污蔑我。」黃蘊文臉色大變,忙搖頭。
「真的是我污蔑你嗎?嬸嬸。」鼕鼕反問,「東陽的爸爸出了車禍,當他說他在高架橋上出車禍時,我就覺得不對。當時我還以為,我是我的車撞到了他的車上,因為他的車後面也被撞過。他被送到醫院,鈺鈺所有親人的電話都打了,陽陽的電話沒開機,子陽的電話打不通,你的電話通了一直沒人接,但是鈺鈺給你留言了。你一直等到叔叔回來之後,你才和他一起到醫院。」
「我很晚才聽到留言。」黃蘊文回道。
「我爸出車禍開的那輛車,警察檢查的結果是剎車被人動過手腳,所以才會失靈。當時我爸下高架的時候,想要踩剎車,誰知道剎車失靈。高架上的車很多,他擔心會撞到別人的車,猛打方向盤,加上在高架上本來就出過一次事故。他的車子便從高架上翻下來。」程東陽容不得她來抵賴,「我一直在想,是誰在那輛車上做了手腳。那輛車一直停在家裡的車庫,開的極少。」
「誰知道呢?你也知道一直停在車庫,我和你叔叔已經搬出家裡了。」黃蘊文說道。
「你是搬出家裡了,可是你也找過奶奶,你想奶奶幫你挽救你和震光。那天鼕鼕並不在家,爺爺在外面溜彎兒,你要進車庫做什麼事情,輕而易舉。」程東陽替她解釋道。
「就算我要害鼕鼕,我也應該對她開的車做手腳,而不是你爸開的那輛車。」黃蘊文仍不肯承認。
「因為之前我就是開的那輛車,後來我覺得那輛車的底盤大,我開著不舒服。加上兩輛車的顏色是一樣的,於是我改開了奧迪那輛。當然如果不仔細觀察,可能不會發現我換了一輛車開。」鼕鼕說道。
「你本是對鼕鼕的車做手腳,誰想到鼕鼕換了車開。恰好前一條我爸回了大院,把那輛車開走了。到底你的手腳不靈便,雖然對那輛車的剎車做手腳,可是我爸開始開時,並沒有異樣。直到那天,他從關家往回走,高速上大堵車,有一輛車撞上了他。車子剎車徹底失靈,我爸下高架時,才會翻車。」程東陽幫她解釋說明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