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答應,孟瑜冬三天之內可以出公安局。」程震明看著兒子,說道。
程東陽看著父親:「爸,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孟瑜冬出來之後,你跟她分手。我不會勉強你和絲桐在一起,不勉強你跟任何人在一起,但是孟瑜冬就是不行。」程震明說道。
程東陽聽著笑了,他看看父親,再看看母親:「爸,這是不是你最後一招?」
「東陽,如果你要認定是我和你媽設局害孟瑜冬,我們無話可說。這的確是我的最後一招,事到如今,程家不可能讓孟瑜冬進門。你答應,爸給你想辦法。你要不答應,我和你媽也無可奈何。孟瑜冬只能按正常的法律程序走,你要不顧自己的身份干涉,我和你媽除了痛心失望,你爺爺老來名節受污之外,我們沒有一點辦法。」程震明也是豁出去了,他不就信了,兒子真的一點都不顧念程家!
程東陽看著父親和母親,他深吸一口氣:「好,我答應。只要孟瑜冬平安無事出來,我和她分手。」
徐文華和程震明都鬆了口氣,程震明走過兒子,拍了拍他的肩:「那你現在回去,不要再在這兒裡。」
「不,我要親自帶孟瑜冬走。」程東陽說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要見她。」
「東陽,你……」徐文華心下不安,就怕兒子再犯渾。
「好,我都答應你。東陽,你也記著你答應過我的。」程震明對妻子使了使眼色,不讓她說下去。他也覺得談的差不多了,「我和你媽會連夜回濱海,東陽,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程東陽沒說話,他送父母離開,再去看孟瑜冬。
孟瑜冬被問完話,被帶去做體檢,等她做完體檢,程東陽正在臨時關押她的房間等她。她一看到程東陽時,先愣了愣,僵在門邊沒動。
程東陽站在靠窗的地方,本來想拿出煙出來抽,最後還是算了。他看著孟瑜冬,她已經換過了衣服,現在穿著藍白橫條的襯衫,頭髮也梳好了,整個人乾乾淨淨的。只是她臉色慘白,眼睛微微還紅腫著,眼神渙散無神。
「對不起……」孟瑜冬站在門口,除了說這句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程東陽是想發火的,可是這會兒看她這樣,哪裡還有火,他伸出手:「過來。」
孟瑜冬遲疑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沒走幾步,他將她攬到懷裡。「你這個笨女人,你怎麼就蠢到這份上,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你真的蠢死了。」
孟瑜冬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溫度,在他懷裡是那麼的溫暖。這些天,她被折磨瘋了,今天的一切就噩夢,她以為這個噩夢可能醒不過來。可是現在在他的懷裡,她能聽到心跳聲,所以有酸楚湧出來,眼水更是泛濕了眼眶,她在他懷裡不住的說:「對不起,東陽,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我不是讓你呆在家裡哪兒都不去嗎?連宋媛媛都知道現在有人設了局等著你跳,你還蠢到到處亂跑。」程東陽還是氣啊,他抱著她到一旁坐下,看她哭成這樣,他又不忍心了。
他知道,剛才在詢問的時候,她就快被問的崩潰了。他拭去她的淚:「別哭了,本來都就丑成這樣了,還哭成這樣,怎麼見人。」
孟瑜冬用力的想讓自己不要哭,可是程東陽越是這麼說,她就越想哭。
「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一定要吃夠了苦頭,才知道自己錯了?」程東陽管不住自己的嘴呀,想著她受的苦,又覺得心疼,他親了親她的眼角,「那個項培傑的事情,你應該一早就告訴我,就不會發生這種情。」
「我的身世,我沒有臉面跟你說。東陽,這次你不要管我了。」孟瑜冬這才記起要說什麼, 「算我求你,不要管我,不要為了我連累你自己。我不想其他人那麼說你,你是個好官,你一直是,東陽……」
程東陽撫著她的臉:「你以為我要為你做什麼,你的案子現在警察還在查,你以為是你認了罪,就簡單了事嗎?」
孟瑜冬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孟瑜冬,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程東陽看著她,那一個又愛又氣,「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女人。」
「東陽,我這次害慘了你。」孟瑜冬深吸一口氣,抬頭對他說道,「我想,我們還是分手比較好。現在的我,那麼不堪的身世,還戴罪在身,你和你在一起會毀了你。我不要這樣,東陽,我們分手吧。」
「我們之間輪到你跟我說分手嗎?」程東陽眼睛微咪,緊緊的盯著她,「孟瑜冬,這會兒你倒聰明了,我們現在的確是分手比較好。不過我跟你分手,不是因為你所謂的身世,而是因為你、你已經讓我受不了了。」
孟瑜冬心口一痛,她的手不由的從他的胸口放下來,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東陽,對不起。」
程東陽捧起她的臉,拇指腹掐到了她的眼角:「別哭了,本來就是你自己闖了禍犯了錯,還這麼委屈的樣子。」
孟瑜冬吸了鼻子,她擠出笑容:「東陽,我不哭了。你答應我,不要管這個案子,就算最後我被判刑,也是我罪有應得。我的確殺了人,我要受到懲罰。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情,東陽,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程東陽深深的看著孟瑜冬,他重重的吻上去,吸吻著她的唇瓣,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氣息。許久之後,他聲音微微暗啞:「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好好生活,堅強一點,不要再犯傻。」
孟瑜冬用力的點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