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程東陽覺得他們彼此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他對孟瑜冬失望透頂,滅頂的痛苦湧來,讓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程東陽這一生也算順風順水,本來在唐可昕身上他摔了一跤,但是他很快爬起來,而且他對自己說過,他程東陽再也不會給機會讓女人背叛自己。
他和孟瑜冬,開頭並不好,她不過是自己花了點錢,用了點手段得到的女人。本不應該有真心,可他真的就掏了。兩年來,他放空自己,他本想按著既定的路走。
其實他知道,他放不下這個女人,他心裡裝著她,裝的滿滿的,滿的根本不是當年的一個唐可昕可比的。
他做事從來不是冒險的人,他不喜歡冒險,他喜歡做有把握的事情。可是為了孟瑜冬,該做的他都做過了。到現在,他都不願意去承認,他程東陽做的最冒險的一次感情投資,失敗了。失敗的徹徹底底的!
他聽到了項培傑招供,他就站在門的另一邊,聽著他說孟瑜冬和他的關係,如何偷了他的資料。這個時候,警察應該已經可以帶她走了。可是他擋住了,他不願意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他一定要回來親自問清楚。
孟瑜冬真的是好樣的,她一次又一次的撒謊。她的每一次謊言都在他身上狠狠的一擊,她讓他的維護變得那麼好笑,讓他之前的爭取變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個女人,他說道:「這兩天你呆在這兒,哪兒都不許去,知道嗎?」
「東陽……」孟瑜冬覺得不對,如果那個項培傑被抓住了,她屬於竊取政府機密,她不可能還安然無恙的。
「閉嘴。」現在聽到她的聲音,他都覺得腦袋在抽痛。「你出去,回房間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想聽你的聲音。」
孟瑜冬哭的身子都在顫抖,她知道程東陽也不好受,他現在很討厭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她只得退出書房,給他關上了門。
她腦子裡回想著所有發生的一切,她不明白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三十萬?那個人給了她三十萬,他們明明沒有說過三十萬字的事情,甚至她都沒有給出帳號呀!
孟瑜冬腦子亂紛紛的,她想不出頭緒來,一想到程東陽,心裡糾痛著難受。
她腦海裡浮現出他冰冷的眼神,一股窒息的恐懼湧上來,她根本無法入睡。過了半夜,她左思右想,東陽說她害了他。是呀,他想做一個清官好官,現在她卻害他陷於這樣的境地。
如果那個項培傑招認出她來,東陽不是等於包庇她嗎?她越想越是心驚,她換了衣服,輕聲的準備出門。她要去自首,至少她要讓東陽是清清白白的。
她剛一拉開門,程東陽黑長的身影就在門口。他一雙利銳瞪著她:「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東陽……」孟瑜冬心生懼意,他凌厲的氣息讓她有幾分懼意,她後退了一步說,「我不想連累你,東陽,你讓我去自首。」
「你要自首?」程東陽冷哼一聲,一把糾住她按在牆上,「你要怎麼自首,孟瑜冬,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自首?你怎麼得到了資料,你跟我什麼關係?你要去跟警察說嗎?」
程東陽已經在憤怒中,一聽到她說自首,將他的憤怒激起了另一個高點,特別是她含著眼淚說要自首的時候,大大的刺激了他。她還是那麼可憐,那麼無助,還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
他就是被她這個樣子給騙了,最可氣的是,明明她對不起他,明明她這麼對他,他還是難以克制的護著她。
「東陽……」孟瑜冬今天晚被這場風暴折磨的心力交瘁,看著程東陽通紅著眼,癲狂近乎崩潰失控,她心更加抽痛。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對不起,東陽,你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別裝了,孟瑜冬,別在我面前裝成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程東陽掐住她的下巴,「你這樣只會讓我吐,更加痛恨你而已。」
鼕鼕被他弄疼了,她的心更疼。東陽不信任她,他不相信她。
「該死的你憑什麼還在我面前掉眼淚,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程東陽說著,將她甩到了床上,「你給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你放心,你想離開我會給你機會,但是不是現在, 聽到了嗎?」
孟瑜冬被他甩的頭一片暈眩,她還想說什麼,可是她什麼都管用。她意識到,她徹底的失去了程東陽。莫名的,她覺得好像不應該意外,或許一開始她不該寄希望於得到。
這個男人,怎麼會是她可以得到的。
「該死的,不許你這麼看我。」程東陽被她哀傷的眼神看的更加心煩意亂,他幾步走過去,將她翻過了身。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一些事情,他滿腔的怒火發不出去,這個女人要把他折磨瘋了。
他兩三下的解開自己的褲帶,拉下了拉鏈,再將她拉進來,壓著她的脖子不許她回頭,抱起她的腰頂了進去。
孟瑜冬一點準備也沒有,那裡乾澀的很,被他這麼頂進來,她痛的一聲,卻生生的忍住了。
程東陽平時要她,總會顧及她的感觀,她舒不舒服,快不快樂。他會很有耐心的取悅她,讓她響應自己。可是此時,他恨不得撕碎了她,半分柔情也沒有。
他一下又一下的往裡沖,撞的拍拍的響,甚至他的皮帶一下沒一下的打在她身上他也不在乎。
現在的他們,根本不是做~愛,只是純粹的身體發洩,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孟瑜冬趴在床~上,淚水無聲的流,她疼,很疼很疼,可是再疼也沒有心疼。他每進來一次,像是鑽到了她心裡,抽到了四肢百骸,疼的她眼淚流乾的,連哼的都哼不出來。
做完之後,程東陽一點也沒有覺得快感,雖然身體是發洩出來,心頭巨大的空虛緊緊的纏繞著他。他坐在床邊看著孟瑜冬,她還是剛才的姿勢。她的褲子被他扒了下來,整個臀兒都紅了一大片,腿間有白色的液體流出來,弄髒了床單。
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眼神空洞無神。
程東陽很久沒有抽過煙了,這會兒拿出一根煙來抽,他一口又一口的重重的抽, 孟瑜冬開始動了。只是動作不太大,她想去把自己的褲子拉起來,身子一滑滑到了床邊,她半蹲著身體,才拉好了褲子。
他終於還是看不過去了,他按掉了煙一把將她橫抱起到浴室。
他開了噴頭,熱水便灑了下來。程東陽給她和自己都衣物除掉了,他不肯看她的臉,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清理她的身子。這次他沒有碰她,他也沒力氣再碰她,也不想再碰她。
孟瑜冬心突突的跳,可是程東陽不許她抬頭,他不想看到她的臉。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溫柔的,他的手甚至伸到了她腿間,將自己弄在裡面的東西掏出來。她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溫度,她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他還對自己溫柔。
洗完了澡,他拿來毛巾給彼此擦乾身體,他將她放到床上,自己拿了件浴袍套上。
「這件案子並沒有進入司法程序,那些文件發現的早,沒有造成什麼影響。所以,你不用自做聰明的跑去自首,如果真的要扛罪名,你還不夠格。」程東陽不看她,聲音也異常的冰冷。
「事情很快就會得到處理,事情告一段落,你就走,最好你離開江北,我不想看到你。」
孟瑜冬聽到他說這話,猛的抬起了頭,轉頭看他。她是真的震驚了,他的話雖然冰冰冷冷的,可是她能聽出來,他在護著她。這件事牽扯到他,他只要把她交出去,他不過是年輕氣盛,錯愛了一個女人。她竊取政府機密,她是要判刑坐牢的。
可是他護著她,他為官是那麼的公正無私,就像他說的,中午十塊錢的午餐他都要跟其他人一樣。可是他為了自己,私了這件事。這不是他為官的原則,但是他卻這麼做了。
「東陽,你不用為我這樣,我……」孟瑜冬想說很多,甚至想要碰碰他,可是她的手伸過去的時候,他閃開了。
「孟瑜冬,你少自做多情,我會這麼做不過是不想我的人生多了你這個污點。」程東陽冷冷的轉頭看她,「過兩天你搬走,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永遠!」
孟瑜冬無聲的落淚,這就是東陽,她的東陽。即使在以為她背叛了他,傷害了他,他還護著她,盡著最後一點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