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陽沉默了幾秒,他說道:「媽,我的事情你都了若只掌,我和誰在一起,我沒有和誰在一起,你不是應該知道的清清楚楚嗎?」
徐文華也沉默了幾秒,說道:「東陽,是不是孟瑜冬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算在你媽頭上。」
程東陽一時間語塞了,可是這件事他左思右想,想不到還能有誰?媛媛告訴他,那輛麵包車走了又回,是衝著孟瑜冬來的。若不是孟小冬,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是鼕鼕。想到這個可能,就讓他不寒而慄。
「媽,我非常認真的問你,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程東陽定定的問道。
「我說什麼還重要嗎?我說了你就會相信我嗎?」徐文華痛心的冷笑,「東陽,你真是媽的好兒子,知道怎麼來傷我的心。」
程東陽沉默了,母親這麼說不代表他不懷疑她。他說道:「媽,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我話放在這裡,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孟瑜冬如果再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東陽,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麼嗎?」徐文華壓著怒火問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多年之後,這個孟瑜冬還陰魂不散。
程東陽本來是篤定了是母親做的,現在卻有幾分懷疑,母親似乎一點也不知道他和鼕鼕重逢了似的。
「媽,我要跟孟瑜冬在一起,就這麼簡單,這次誰也阻止不了我。」程東陽堅決的對母親說道。
徐文華被兒子這樣的態度嚇住了,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那個孟瑜冬真是小看了她!「東陽,你不小了,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說這些話,想過桐桐沒有?你怎麼能這麼對桐桐呢?」
「媽,桐桐那兒我一定會有一個交待。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鼕鼕,如果鼕鼕再出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們任何一個人。」說完,他按住了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跟耿啟航打電話:「這件事你再查下去,我要知道真相,最好能找到肇事司機,找到背後的主謀。」
「是,程書記。」耿記航應道。
他這麼打完電話,聽到房間驚呼一聲,他忙回到房間。孟瑜冬醒了,她睜大了眼睛在喘著粗氣。
程東陽坐到床邊,抱起她來:「鼕鼕,沒事了,你做噩夢了,沒事了,我的鼕鼕。」
孟瑜冬吮吸到了熟悉的氣息,她靠在他的懷裡,感受到的溫度,環住他的腰說:「我做噩夢了,東陽。我夢到了好多好多的血,那輛車子一直衝過來,小冬為了救我,被車子撞翻了。就發生在我的面前,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程東陽不住的親她臉,親好的眼,她的唇:「小冬現在沒有事了,鼕鼕,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鼕鼕,沒事了。」
孟瑜冬將自己完全埋在他的懷裡裡:「那些人是要來害我的,可是把鼕鼕害的成了植物人,醫生說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你也說可能對不對?」程東陽撫著她的發,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明她還是有可能醒過來,一切不要太悲觀,好不好?」說著,他抱她下床,「你得吃點東西了,鼕鼕,我們過去吃飯。」
「我自己可以走。」這麼被他抱著,她覺得好奇怪,也很羞。
程東陽已經抱起了她出房間,放她在飯桌的椅子上坐下:「吃點東西,今天晚上好像有月亮,一會兒我們到樓下去賞月,好不好?」
賞月,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情賞月?可是他太溫柔了,這樣的程東陽讓她沒辦法拒絕。
程東陽給她夾菜,他做的飯菜還是清淡的,倒合她現在的口味。她看著滿桌的飯菜,想著他工作已經那麼忙了,還要給她做飯,她很是內疚。「東陽,明天我給你做飯吧,我的手其實沒什麼,就是擦傷了一下。」
他笑笑:「好,明天你給我做飯。」
這樣的程東陽太美好,她有些無措。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和他開始的,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
吃完飯,孟瑜冬的手不方便,程東陽堅決不讓她碰水,自己挽起了袖子在廚房洗碗。孟瑜冬站在旁邊,看他一個大男人,圍著圍裙做這些家務,百般的滋味在心裡。
「幹嘛這麼看著我?」程東陽洗好碗,解開了圍裙放好,邊洗著手邊說道。
「東陽,你真的很厲害。」她衷心的這麼說道。
「這話我愛聽。」他擦好了手,摟上她的腰出廚房。
「我說真的,我不夠好,我不足以站在你身邊。」孟瑜冬拉住好,極認真的說道。
「你夠不夠好,我心裡最清楚。鼕鼕,這世上只有你能站在我身邊,我也需要你,不要再拒絕我,好嗎?」程東陽環著她的腰,極認真的說道。
「東陽……」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她眼睛澀澀的難受的很。
「鼕鼕,我跟你說過,我的人生裡並不是我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就算今後,可能我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不是為我自己而活。我想,你,恐怕是我人生裡唯一一次的任性,唯一的一次隨心所欲。我需要你跟我一起面對,我也相信你可以跟我一起面對,可以嗎?鼕鼕?」程東陽額頭輕輕的碰到了她的額頭,動情的說道。
「你在趁人之危,東陽……」孟瑜冬有些不甘的說道。
程東陽笑了,很大方的承認:「我是,鼕鼕。」
孟瑜冬笑了,她將自己埋在他懷裡,她想她也做了人生裡最大膽的一次決定。
程東陽得到了她的答案,總算放下心來。
他抱著她到樓下賞月,樓下有一條長椅,他們就坐在長椅上,望著天上那輪大大的明月。興許是雨後方晴,月亮特別的明亮,天空也很清澈。
「鼕鼕,你發現了沒有,我和你的名字都有一個Dong字。」程東陽摟著她,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我是大東,你是小冬……」
孟瑜冬靠在他的肩頭,她望著那輪明月表情怔怔的:「小冬是我妹妹。」
「你是我的小Dong!」程東陽說著,吻落到了她的唇上,輾轉深吻。
孟瑜冬的手貼合在他的胸口,小小的分開了唇,不時的回應他。
「鼕鼕,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動搖,你都會跟我在一起。」程東陽在她唇間吐著熱氣說道。
孟瑜冬沉醉在他溫柔的吻裡,她喜歡他的吻,濃濃的男性氣息,好像有陽光的味道,讓她安心。
「好……」她應了,不自覺的有些追逐他的吻。
她極少會這麼主動,程東陽被挑的有些不淡定了,讓她緊緊的貼合著自己:「鼕鼕,難道你想跟我在這裡野戰?」
孟瑜冬臉一熱,推開了他:「你胡說什麼,我沒這麼想……」
「你想也沒關係。」程東陽咬上她的耳垂,「我是你男人,你怎麼想都可以。」
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流里流氣的,虧他還是新上任的市委書記呢!他說他是她男人,這種感覺怪怪的,卻又讓她怪舒服的。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孟瑜冬靠在他胸口歎道,「江北的災難應該都可以過去了,一切都會好。」
程東陽看她羞紅的臉,不由的好笑:「我怎麼覺得去了那麼多地方,還是江北的月亮最美,最亮。」
「月亮不都是一樣的嗎?」孟瑜冬笑道。
「不一樣,這裡的月亮比較美,比較亮是有因為有你。」程東陽聲音暗啞,深深的以她說道。
孟瑜冬臉熱燙的更厲害,誰想到他會這麼說甜言蜜語呢!「不說了,我要上去了,明天還要一早去看小鼕鼕。」
程東陽求之不得,摟上她的腰說:「好,我們上去。」
鼕鼕能感覺到他身上熾熱的氣息,她身子也一熱,她發現自己想跟他做。莫名的,要做一些事情,她心裡會好受一些。回到屋裡,程東陽將她壓到門板上。她嘴裡卻說道:「我的手受了傷……」
「我知道,我會小心,一定不碰到你的手。」程東陽想極了她,他一次又一次嘗著差點失去她的滋味,這會兒更想得到她,真正的感受到她還在自己身邊。
孟瑜冬不再拒絕他,她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任他橫抱起她回房間。
程東陽小心的給她脫衣服,小心的不碰到她手上的傷。他盯著她手臂上的紗布,輕輕的吻上去:「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只是擦傷。」
程東陽看到她這樣,更加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查出那相想害她的人。他絕對不能讓那個潛在的危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