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讓自己爭氣一點兒,推開他。可是她全身無力,她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的在迎合他。她的眼角不由的落下淚來。
這場歡愛持續的很久,結束之後,她蜷縮著身體背對著他。
程東陽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問她的,想著一晚上也夠她受的,在她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孟瑜冬很晚才醒來,一覺醒來程東陽已經不在了。她鬆了口氣,再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她嚇了一跳,上班肯定是遲了。不過一轉念,今天是週末,她鬆了口氣。
她一動,身子酸脹的疼痛從四肢蔓延開來,她艱難的爬起來。身子還是光裸著,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床單也是痕跡斑斑,味道還瀰漫在鼻間。
想著昨天的種種,她心底一沉,到浴室去沖了澡,換了衣服。再把床單被罩都換了,開了窗通風。
此時,門響了。她想著會是誰?是程東陽嗎?不可能的,他進自己的房間,不會還來敲門。
她去開門,是一臉疲憊的孟小冬。她邊脫外套,邊說:「姐,我餓死了,先去咪會兒,你給你做飯,做好了叫我啊!」
孟瑜冬腦子閃過一陣的白光,昨晚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眼前。小冬是如何灌她酒的,是如何把她交給那兩個男人的。而那兩個男人又是怎麼把她帶到暗巷的。
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會記得這麼的清楚,沒有一個細節是落下的。她一把拉住小冬的手:「你是不是應該有話跟我說?」
孟小冬一臉的疲憊和不耐煩,她甩開妹妹的手說道:「姐,我很累了,要去睡覺了,不知道你說什麼?」
「昨天晚上。」孟瑜冬攔在妹妹身前,「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小冬,我是你的親姐姐,你居然對我灌酒,把我交給那些男人?」
孟小冬停住了腳步,臉上絲毫沒覺得愧疚,她冷笑一聲:「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姐,你還真的挺有魅力的,走到哪兒都會有男人為你出頭。對了,看你的樣子昨天晚上的那藥粉是沒事了,讓我看看,你床上的男人是誰?昨天救你的男人?」
「啪!」孟瑜冬再也克制不住,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小冬,你怎麼就變成這樣,我是你親姐姐,你居然這麼對我。」
孟小冬摸摸自己被打疼的臉,她呵呵的笑著:「姐,你用得著這麼認真嗎?不就是玩玩嗎?你又不是處女,嘗試不同的男人也不會怎麼樣?不要裝成什麼貞潔烈女的樣子好嗎?看著噁心。」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說著,她另外一個耳光馬上要煽過去。
「又要打我嗎?最好打重點兒,來,我把臉湊過來,讓你打。」孟小冬湊了過去,「你最好打死我,這樣你也省心。」
孟瑜冬手放下了下來,看著這樣的妹妹,她既無力又痛心,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孟小冬看準了她對自己的心軟,繼續說道,「姐,我以為你應該最清楚才是啊?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是誰害我連高中都不能在家那邊上的?是誰害我現在都沒有勇氣回家鄉的?你告訴我,是誰?」
孟瑜冬的身體一陣的哆嗦,她後退了兩步,腿有些發軟,只得靠著牆著著,才能支撐起身體來。
「回答不了嗎?別說你昨天沒怎麼樣,就算你昨天跟KEN和JACK上了床,你也佔了便宜。他們的技術很好,說不定比程市長還能讓你快樂,你是賺了。也多虧了你,姐,我現在特別享受做愛這件事,很舒服,很刺激,很快樂。」她步步緊逼,湊到孟瑜冬臉前說道。
「我是對不起你,可是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含著淚光,對妹妹說道。
「你看看你。」孟小冬發出嘖嘖聲,「總是露出這種無辜的表情,於是無論你做了多麼錯的事情,大家都會原諒你,都不會怪你。明明錯的人是你,爸媽眼裡還是只有你。你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兒,他還是一心只有你。你虛偽的真讓人討厭。」
她也笑了,呵呵的笑著:「原來你心裡是這麼的恨著我,你恨我恨到對我下藥,讓別的男人來強暴我?我總是瞭解了,我一直以為你還怪我,不肯原諒我,原來你根本就是仇我為眼中釘,到了仇視我的地步。」
「懶的跟你說。」孟小冬看著姐姐這樣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心虛,她轉身就走。
「你不能住這裡?」她說道,「今天你就搬走,你不可以再住這裡。」
孟小冬停下來,轉頭看她:「喲,突然底氣足了,要趕我走了,是嗎?」
「你認識的朋友不是很多嗎?既然這樣,我想你也用不著住我這兒,你搬走吧。」她強逼著自己狠心,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要想想都會心寒。如果不是親生經歷,她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妹妹會這麼對她。
「搬走就搬走,我也沒打算再住下去,我可以去找JACK還有KEN,他們有的是地方讓我住,比起要面對你這張虛偽的臉,不知道好多少倍。」說著,孟小冬回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本來就沒多少東西,一個背包而已,這會兒兩三下都整理完了。她出來的時候,孟瑜冬還站在原處,她心口的恨意強烈的湧出來:「孟瑜冬,你口口聲聲說替爸媽照顧我,到底不過是說著好聽嗎?最後,不還是要趕我出門嗎?我只是給你找了一個好的借口而已!」
「我會給你租好房子的,你不能跟那些人再在一起。這裡你更不能住,程東陽不會想看到你。」她回房也去拿包,「我昨天有讓人幫我留意房子,我們現在就去看房子。」
孟小冬表情微微怔了一下,轉而說道:「別找借口了,你是怕我勾引你的市長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