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整個基龍城被蒙在淡淡的夜霧之中。天際間那龐的行星已經升起,像一個放大了千倍的月亮,淡淡的空靈的光亮,著實讓人迷戀外面的世界。
凌氏藥師館如今已經空無一人,冷冷清清,院落裡漂零著一些祭前的冥幣。那些已經沒有照料的奇花異草,似乎也因它的主人走了而慢慢沉睡枯萎。
凌風與小青回到了昔日那熱鬧的家,大家又沉浸在了過去歡笑聲之中,似乎那些快樂的關懷的聲音已經遠去,而記憶裡面的畫面也漸漸褪色,彷彿那一切都已經被萬丈寒冰封鎖在了湖底,看不清摸不著。
小青回來之後在大宅之內撿撿拾拾,沉寂的大宅也總算有了些生氣。凌風像以前一樣,告訴小青自己去後山修練,等晚飯時候到了再回來。
在龐大的森林之內,淡淡的光線照入到森林的地青之上。一個少年正在盤坐在大樹的跟前,打著修練的印結。其體表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青色元氣,在某一瞬間,那在體表之上浮動的元氣猛然被吸入了少年的體內,經過重重經脈,最後化為一團純青色的元氣,進入到丹田之內的元氣池之中。
這時少年才漸漸睜開了一雙清澈的眼眸,發現眼前已經多出了一個團白色的老者幻影,少年切喜。對眼前的老者問道:「老師怎麼出來了?」
「哈哈,看來我沒有收錯徒弟,你的修練天賦果然是驚人,遠遠超出普通人,甚至有些超出黑比帝國的血瞳族人的天賦。」老者哈哈大笑的道。
「我父親是血瞳族人的血統,那我自然就會有那族人的優越修練天賦,只何惜也正因為這樣,我父親的帝國才被人滅了。」凌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上浮現出一抹自嘲,淡淡的道。
「嗯,當年的那件驚動全個古坦大陸的大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諸葛元道想起了當年的那場大戰,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接著歎了口氣,道,「小子,不要傷心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的修練,付出常人不能忍受的修練艱辛,方能成就大事。」
「是,老師!」凌風,抿了抿嘴,想到復仇的大事,體內的血液立即沸騰了起來,狠不得馬上就變成造神境,去手刃仇人,「老師,我現在可以修練那本龍階上乘的元氣功法了嗎?」
「老夫正想教你修練,本來這種龍階上乘的元氣功法在未到元武之階是不可以修練的,因為體內的經脈會在修練時把持不住那渾厚的元氣而破裂,但因為你已經達到了銀階體質,經脈的韌性已經早早超出那個元武之階了,所以可以修習了。」諸葛元道頓了頓,拉了一把長長的白鬍子,又道,「但是有一個少少障礙就是……」諸葛元道說到這裡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老師,是什麼障礙?」凌風見老師有點欲說不說的樣子不禁急了起來,滾了滾喉結,連忙問道。
「這個障礙就是得先把你之前修練的元氣全部散去,我這卷功法不同於其它的功法,可以雜著練,因為它是一種進化功法……」諸葛元道還沒說完,凌風就已經嚇得下巴掉到了地上…驚訝得合不上嘴,弱弱的抖出幾個字:「又…是…進…化!」
要知道,在古坦大陸,功法是極少有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修練同一種功法,而功法的級別高低就是一個人的起步高低,越是高階的修練速度就越快,當然有很多高階功法是在達不到某個級別是不可以修練的,一旦修練會弄得經脈全斷而死。也因為大部分的少年最高權限只能修練師階上乘的功法,待達到了更高的級別才可以更換功法,而這其間已經差了十幾年甚至二十年,這種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諸葛元道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責怪這小子少見多怪,「那你還練不練?」
「練!練!怎麼不練了!?」凌風一聽頓時清醒了過來,連連說道,「這算什麼障礙啊!簡直是大福啊!」
「不要高興得太早,為師說是障礙就一定是障礙了,因為這也是進化功法,所以你體內的元氣要散得一乾二淨,和之前的物質一模一樣,一點元氣這沒有,然後就開始修練這本玄真元氣功法,因為是從零開始,所以,你也知道要從天賦值開始,從一星到十星到形成元氣池,你以往用了多久?」諸葛元道淡淡的道。
「呀!我四歲開始練……十一歲才成功聚成元氣池,也足足用了七年時間,不是要我從頭再來吧!」凌風被這一驚一乍的消息從激動到沮喪,僅僅只是幾秒鐘,凌風現在是欲哭無淚了,現在已經十五歲,叫自己再重複七年那就得二十二歲才能成為元者,比那些天賦差的人有什麼差別?等自己成為造神境,那得是何年何月啊?不會要老到像老師一樣吧!?凌風不禁詫異的望了一眼老師。
「你這小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以為要練到何像老師一樣老才可以報仇是不?」諸葛元道不禁白了一眼凌風,道,「這之前是我用的,我也經歷過,當時比你還慘,這卷東西還是火階下乘的,你小子好命了,我把它進化到了龍階上乘了,你小子還嫌三嫌四,不要就算,費事讓你這小子白白享用了!」
「嘿!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我錯,是我錯,我練我練!」凌風見老師有些生氣了,眼見對方要不教了立即咬牙猛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