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樊非燕看了看向新月,為難的看了看遲旭,他的臉已經變了顏色,眼神變了溫度。
看著樊非燕,遲旭眼神裡滿是怨恨,微微點頭,冷冷的說,「你好!」
沒有跟向新月握手,遲旭冷冷的轉身離開,到了門口,轉身看了看樊非燕,嘴角微微上揚。
看向樊非燕,向新月本以為樊非燕會是一臉柔情,卻發現她的眼睛裡卻像是點燃了的炸藥,火花四射,然後微微地笑著,像是要吃了遲旭。
兩個人的怪異表現,令向新月摸不著頭腦,但是遲旭的冷漠不友善,卻讓向新月領教了。
看著遲旭出去了,樊非燕長長的舒了口氣,做了個鬼臉,「終於走了!」
鬆了口氣,向新月笑意濃濃的上下打量了樊非燕老半天,樊非燕歎了口氣,「喂,我說大姐,我身上有金子還是有銀子,還是長花了,讓你這樣打量?」
無奈的笑了,向新月玩味的看著樊非燕說,「我說你大學都畢業了,怎麼還這樣,就不能溫柔一點兒!」
故作扭捏,樊非燕嗲聲嗲氣的說,「呦!幹嘛那麼看人家,人家不好意思的了!」
捂著耳朵,向新月嗔怪道,「好了,好了,真是彆扭!」
站起來四下看了看,樊非燕的衣服並沒有放到衣帽間,而是放到床邊上的一個小立櫃。
站在窗台邊兒,往外邊看,院中的景色盡收眼中,看看這探出的小陽台,笑著說,「你這裡的條件,可是比我的好多了!」
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一杯咖啡,一大杯清水,遲旭走進來,樊非燕的話剛要說出來,有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水放到床頭櫃上,他的眼神柔和的看了看樊非燕,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多喝點水,不然下午還會發燒!」
晃著腦袋,反抗大手的觸摸,樊非燕撅著嘴擠出,「討厭!」
然後示意咖啡是給向新月倒的,遲旭微微的笑意讓樊非燕一愣,隨即又無奈的歎氣,「新月,喝咖啡!」
點點頭,向新月尷尬的笑著,走過去接過咖啡。
轉過床頭,遲旭幫樊非燕拔了針,手緊緊的按著針眼,樊非燕有些痛,遲旭卻冷冷的瞪了一眼,樊非燕害怕的只好忍耐。
「我要開會,陳醫生,下午會過來,你要乖乖的在床上休息!」
向向新月禮貌的示意,遲旭轉身離開了房間,樊非燕握著手腕撅著嘴說,「就不能輕點兒麼!」
有些羨慕,又多了幾分嫉妒,向新月看著樊非燕一副不領情的樣子,更是嫉妒。
「喂,人家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還抱怨啊!」
愣了一下,樊非燕眨了眨眼睛問道,「好麼?我怎麼沒感覺!」
「不要總是那種白癡的表情好不好,你都多大了,大學都畢業了!」向新月無奈的斥責道。
看著向新月要抓狂的樣子,樊非燕好笑的笑了,「好了,我穿上點兒,一會兒那個妖怪走了,我帶你四處走走,只是這房間裡樓上不能進,剩下的可以看看。」
神秘的笑了笑,向新月坐到樊非燕的對面,小聲說,「喂,你的話太不可信,這麼帥,你叫妖怪?」
一臉的理所當然,並沒有收斂聲音,樊非燕回答道,「十妖九美麼!」
「那是說女的,他是男人!」
「啊?」
一臉的無奈,這丫頭怎麼這樣想,向新月歎道,「你的形容簡直是暴斂天物!」
樊非燕想了想,笑了,「那可能是修煉的非常成功的男妖怪!」
剛說完,電話來了短信,樊非燕嚇得大喊出來,看了看電話,是遲旭來的短信,惡狠狠地衝著電話說,「走了還嚇人!」
然後看了看短信內容,好「中午,我會叫人給你送飯,兩人份!」
心中一暖,樊非燕臉上露出微微地笑意,舒了口氣,看了看窗外,淡淡的說,「中午在這兒吃吧!」
「我下午還有會議,就不在這兒吃了!」
「在這兒吃吧,已經訂好了,雙人份!」
皺著眉頭看了看樊非燕,向新月心中大概明白事由,笑了笑,「他很在意你?」
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樊非燕愣愣的問,「誰?」
無奈的白了一眼,向新月好笑的說,「你說誰?當然是遲旭!」
揮了揮手,樊非燕不屑的表情盡顯,「切,神經!」
還想喝水,她看了看杯子已經空了,「去,給我倒杯水!」
無奈的聽著命令,向新月懶懶的答道,「知道了!」
出來看看,好大,算不上華美,卻是高品位,向新月心想,這要是自己的房子就好了。
到廚房看了看,又髒又亂,想了想,無奈的說「燕子,也真夠邋遢的了!」
到客廳裡倒了杯水,望向樓上,看了看很想上去看看,樊非燕卻說,不能上去,為什麼呢?
心中疑惑,卻想成為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她幻想著,要是自己成為房子的女主人,所有的人都會羨慕死自己。
端著水進房,卻聽樊非燕打電話,「我還要休息一天!紅姐,不用了吧?」
「用的,我好去看看你啊,順便看看帥哥!你不會介意吧!」
「好,我不介意,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給你當紅娘!」
「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喂!我不要的!」
「我不管,你就再休息一天吧!」
「好,謝謝你,紅姐!」
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樊非燕伸伸懶腰,「房間怎麼樣?挺好看的吧!」
眼睛閃過一絲難為情,向新月卻看樊非燕根本不在意,鬆了口氣笑著說,「廚房太亂了!」
廚房太亂了,廚房怎麼會亂呢?她這兩天都沒有做吃的啊,她跳下床,直奔廚房。
不明原因的向新月跟在後邊,樊非燕正舉著拳頭要打人的架勢,突然又呆住了。
廚房裡雖然凌亂,但是可以看出,是熬粥弄得,一個鍋換了一個鍋,家裡的鍋,幾乎都用上了。
垃圾框裡、檯面上、水池裡,都有糊了的粥,樊非燕低頭笑了笑,歎息著說,「自己熬得就說是自己熬得,還撒謊做什麼!」
甜蜜的笑著,心中有了從沒有的幸福感覺,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好,這麼多的粥,那麼米是從哪裡來的?樊非燕急忙打開櫥櫃看了看,米,只剩下幾個粒!
她氣的直跺腳,「遲旭,恨死你了,非讓你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