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去,玉無瑕懷孕九月半,預產期就在最近這幾天,君流觴和已經入了君家族譜的君墨涵從早上到晚上形影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端茶遞水,把她這個准媽媽伺候的舒舒服服。
接生婆和奶媽早已經在王府裡住下,由於玉無瑕肚子很大,許御醫斷言可能有三個孩子時,饒是冷靜的君流觴都直接暈倒在地。
就像此刻,玉無瑕身子已經臃腫,君流觴還是攙扶著她的腰,讓她在太陽下走走,順便曬曬初春的太陽。
身後幾個丫鬟端著玉無瑕要吃的點心,寸步不離。
「哎呀……」玉無瑕忽然痛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握住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是要生了麼?」君流觴慌忙的問,緊張的盯著玉無瑕,伸出手就想把玉無瑕抱回房間去!
「孩子剛剛踢了我一腳,疼!」玉無瑕委屈的扁扁嘴,可那盈滿笑意的臉上卻多了一抹幸福。
君流觴聞言鬆了口氣,卻依然哄著玉無瑕道,「等她生下來,我幫你教訓她!」
「呵呵呵!」玉無瑕瞪了君流觴一眼,酸溜溜的說道,「你捨得啊!」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一定要趴在她肚子上,跟肚子裡的寶寶說半天,一個勁的說著他準備了什麼什麼。還打呢,到時候怕是連罵一句不不捨得吧!
「捨不得,不過為了無瑕,捨不得也會捨得滴!」君流觴厚著臉皮說道,更加小心翼翼的扶著玉無瑕。
「你啊,什麼時候也油嘴滑舌了?」玉無瑕伸出素白的手點點君流觴的胸口,剛想說幾句打趣的話,就見門房急急忙忙的走來,額頭上都是汗水, 臉上還被抓了幾道血口子。
「小的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君流觴臉一冷,連喚他起來都不曾,直接劈頭蓋臉的罵去。
「回王爺,外面一個帶著面紗的姑娘說,她的王妃的姐妹,要見王妃,小的,小的!」門房說著,一向趾高氣揚的他有些氣結,看著君流觴冷下來的臉,連大氣都不敢出。
「妹妹?」玉無瑕不解。
夢瑤從來不會主動來王府,盼柔已經住在王府裡了,那是誰呢?
貌似敢自稱是她妹妹的,倒是有一個。
難道是被毀了容的玉傲晴。
只是這玉傲晴怎麼還敢到王府來,上次不是說見她一次打她一次麼,難道還沒吸取教訓,還敢和門房動手,看來一段時間不見,她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君流觴看向玉無瑕,玉無瑕伸手拍拍君流觴的大手,叫她安心,她曉得分寸。
「你先過去吧,本妃一會過來!」玉無瑕朝門房說道,見門房走開,才和君流觴說道,「觴,不管她是誰,我們都應該去看看,免得鬧出笑話來!」
「走吧,我扶著你!」君流觴也覺得玉無瑕說的對。
現在的東之國剛剛穩定,他貴為攝政王,是天下人的表率,不管是做給別人看,還是為求無瑕心安,他都應該去的。
再說,讓無瑕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到處走,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放心!
攝政王府大門外
玉傲晴焦急的張望著,原本美麗的臉,此刻已經坑坑窪窪,讓她不敢輕易把面巾摘下,就算是在家裡,她也不敢。
原本,她已經失望了,可是上次懷遠來信說,只要有解藥,她的臉還是可以恢復當初的美貌,讓她開心激動的幾天都睡不著。
心中一遍一遍的盤算著,要怎麼求玉無瑕,才能讓她把解藥給她。
「你?」
直到那寒到骨子裡的聲音傳來,玉傲晴慌亂的抬頭,看著那富貴的不得了的大姐姐玉無瑕,頓時心中閃過嫉恨。
憑什麼,憑什麼她能過的這麼好。
看看,東之國最最尊貴的王爺,呵護她,如珠如寶,而且,她還有一個孩子,一個不貞的女子,為什麼能嫁得這麼好。
就連玉盼柔那小賤人,過的也滋潤無比。
而她,她卻過的像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是恨意很快被隱去,換上楚楚可憐,玉傲晴撲通一聲跪在玉無瑕面前,哀求道,「大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妹妹,求求你把解藥給妹妹吧!」
玉無瑕一愣,心頭一冷,微微的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的玉傲晴,在看了一眼邊上看熱鬧的百姓,頓時覺得惱火。
這玉傲晴,如果好好說,她別說是給解藥了,就算是給她些銀子做嫁妝,也不是什麼問題,偏偏她不識好歹。
「妹妹?我哪來的妹妹?」玉無瑕裝作不解,轉身問身邊的丫鬟,「你們知道盼柔小姐去哪裡了嗎?還有夢瑤小姐呢,還有誰能告訴本妃,這個口口聲聲說是本宮妹妹,卻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女子,是哪裡來的叫花子,想要到本妃這來訛銀子?」
那些百姓一聽,頓時有些明白,對玉傲晴更加指指點點,有的還不屑的朝她吐口水。
玉傲晴一聽,頓時心中怨恨。
怨恨玉無瑕到了此時此刻,居然一點都不顧及她的臉面,也不管她的死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手臂被人抓住,不顧她反對,硬生生的把她拽出了人群。
巷子裡。
玉懷亦一巴掌打在玉傲晴臉上,氣憤的說道,「玉傲晴,你是想害死我們,你才甘心,是不是?」
一大早,他忙著去店裡,等到中午回家,才聽說玉傲晴不見了,他頓時冷汗都嚇出來了,趕緊出來尋找,就見大家都是,攝政王府前,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在那吵吵嚷嚷,說攝政王王妃心狠手辣,連自己親妹妹都放過。
嚇得他差點沒有直接暈過去。
這傲晴真是天真,在吃了那麼虧以後,還沒有發現,如今的無瑕再也不是當初的無瑕了嗎?
還敢到王府來肆意妄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大哥,你打我,娘,娘……」娘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她。
「打你,是救你,傲晴啊,你醒醒吧,如今的無瑕,你我根本得罪不起!你何苦一個勁的往那刀尖子上送啊!」玉懷亦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頓時無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