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金鵬抬起頭,看向君流觴,張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最後看向墨涵,小聲的歎息一下,「這孩子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我和無瑕的孩子!」君流觴摸摸玉墨涵的臉,淡淡的說道。
看似無情,可誰也不知道他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像話家常一樣,和君金鵬這樣平靜的說著。
「弟媳她還好嗎?」君金鵬問。
君流觴呵呵一笑,眼淚都笑了出來,冷冷說道,「生死不明,下落不明,大哥,你覺得會好嗎?」
君金鵬聞言,洩氣的靠在牢門上,「我不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子的,我……」
「是啊,你的確不知道,因為那時候的你已經被你那膨脹起來的yu望徹底淹沒了最後的善良,徹底淹沒了你的理智,你甚至忘記了,我們還是兄弟!」
君流觴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是笑,還是氣。
玉墨涵什麼話都沒有說,緊緊的抱著君流觴。
「我……」君金鵬張嘴想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無話可說了嗎?」君流觴說完,那個一疊信札丟給君金鵬,「你自己看看吧,你所有的造反的罪證都在這裡,我一直顧念著 兄弟情誼,一直由著你,一直想,或許有一天,你就會明白,那個皇位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可惜我等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你,一直不曾變過,為了你的私慾,我失去了摯愛的人!」
君流觴說完,手指捏得卡嚓卡嚓響。
君金鵬並不伸手去撿,不用看,他也知道這些信札裡都寫了些什麼,誰又會比他更清楚這裡面寫了些什麼,因為都是他親手寫下的。
「你想怎麼處置我?」君金鵬問。
君流觴看了看君金鵬,問。「你覺得,你應該怎麼死,才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才對得起我喊你一聲大哥!」
君金鵬大驚失色,他以為君流觴會念著兄弟情誼,饒他不死的。
「阿觴,你真的一心要我死嗎?」
君流觴看了一眼君金鵬,搖搖頭,「是你一心一意想死,我又怎麼能不成全你呢!」
如果無瑕安然無恙的回到他身邊,或許他會饒他一命,可無瑕至今下落不明,他饒不得他。
君金鵬心一寒,頓時明白,他所有的籌碼都已經用完了。
「阿觴,你會饒了那幾個孩子的吧!」君金鵬膽戰心驚的問。
「你覺得呢?」君流觴不答反問。
「阿觴,那幾個孩子是無辜的,你饒了他們吧,算我求你!」君金鵬說著,幾乎朝君流觴下跪。
君流觴搖搖頭,「誰也救不了你,誰也救不了他們,皇上親自下旨,要他們和你全部死!任何人求情,殺無赦!」
君念熙親自下旨,他或許懂他為什麼這麼憤怒的。
君金鵬癱軟在地,最後呵呵笑起來,「君流觴,難道你不想解了你的寒毒嗎?不想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嗎?」
君流觴毫無表情,但是玉墨涵卻急了,指著君金鵬問,「你知道哪裡有解藥?」
「我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要知道這寒毒的毒藥還是我親手教給太皇太后那個傻女人的!」君金鵬說完,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把解藥拿出來,我去求念熙哥哥饒了你的孩子!」玉墨涵從君流觴身上跳下來,伸出小手。
君金鵬笑。
「知道小皇帝疼你,只要皇帝饒了那幾個孩子,我就把寒毒的解藥給你!」或許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好,你先把解藥拿出來,我就去求念熙哥哥,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人一刀一刀割下你那幾個孩子的肉,然後讓你親口吃下去!」玉墨涵發了狠的說道。
君金鵬聞言,心頭一慌。
想不到這孩子的性子和君流觴一模一樣,為了達到目的,小小年紀的他便能如此的冷酷無情。
「我不會胡說的,我真有寒毒的解藥!」君金鵬慌亂的說。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什麼都沒有說。
「解藥在那裡,我派人去拿!」君流觴淡淡的說道。然後把玉墨涵抱進懷中,心疼的吻吻他的額頭。「謝謝你,寶貝,雖然這些事情爹爹能處理好,但是爹爹還是謝謝你!」
玉墨涵什麼話都沒有說,緊緊的抱住君流觴。
「在,在王府書房裡!」君金鵬說著,直勾勾的看向君流觴,「阿觴,你會說話算話的,對嗎?」
君流觴站起身,「只要解藥是真的 ,我保證饒他們一命,如果解藥是假的,他們的命,我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牽著玉墨涵的手朝牢房外走去。
「阿觴,你會留下他們的對嗎?」君金鵬見君流觴要走,緊緊的抓住了牢門,雙手青筋直冒。
「害怕了嗎?」君流觴牽著玉墨涵,站定身子。
君金鵬不語。
君流觴轉回身,朝君金鵬大吼,「知道害怕,你早時候幹嘛去了,你一定以為只要你是還是我大哥,不管你犯了什麼罪,我都不會對你痛下殺手,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君流觴吼完,覺得心口似乎輕鬆了許多。
不在去看一眼癱軟在地的君金鵬,牽著玉墨涵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大牢,君流觴吩咐鬼魅去君金鵬的王府,拆了書房,把許御醫帶上,看看寒毒解藥,裡面是不是有。
如果有,他會留下那幾個孩子,畢竟他們比念熙大不了多少,罪不至死。
「墨涵,跟爹爹去大街上走走吧,或許我們運氣好,還能見到你娘親呢?」君流觴說著連自己都沒有譜的事情。
「好,爹爹,我們一起去!」玉墨涵牽住君流觴的手,慢慢的朝大街上走去。
君流觴和玉墨涵只帶了千香和龍戰,然後兩個人慢慢的朝大街上走去,三月的風微微涼,卻吹不散君流觴和玉墨涵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