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觴聞言冷冷一笑,「花教主倒是看得起本王,不如切磋切磋!」說完,眸子中已經冷厲一片。
他君流觴的女人也是他可以肖想的。居然知道了來意,更加不能讓他放肆了。
「不了,本教主今日有事要問玉姑娘,切磋一事改日!」花弄影說著,直勾勾的看向玉無瑕。
只覺得此女極美,身上的氣質冷冽,卻又泛著溫馨的母愛光輝。
「花教主有話直說!」玉無瑕把玉墨涵拉到懷中,搖搖頭示意他不許說話,然後朝花弄影說道,「花教主,冒充他人是不對了,你根本就不是墨涵的爹爹,你說說看,你到段府有何意圖吧!」
她不想和他糾纏下去,有什麼不如一次性說清楚,段府要辦喜事,經不起他這麼折騰。
有的傷害遲早要造成,她希望在造成傷害前。
墨涵聞言,瞪大了眼睛,看看花弄影,又看看玉無瑕,最後掙扎著要從玉無瑕懷中起身,
「娘親,你騙墨涵的對不對!」說著,一顆顆淚水掉落。
他還沉浸在有爹爹的喜悅中,可是時間那麼短,他都還來不及把他藏了幾年的話告訴他,他搖身一變,不是他爹爹了。
「墨涵,娘親沒有騙你,他真的不是你爹爹!」玉無瑕說著,抱緊玉墨涵,不讓他掙扎出去。
「可是,你看看他,和我這麼像,說他不是我爹爹誰會信?」玉墨涵指著花弄影,大大的眼睛,溢滿了失望。
花弄影扭開頭,第一次不敢看玉墨涵那小小粉嫩嫩的臉。
或許在他準備冒充那一瞬間,他就錯了。
「墨涵,如果我是你的親人呢?」花弄影忽然開口。
玉無瑕一驚,玉墨涵卻哈哈哈的笑起來。「騙子,你個大騙子,我恨你,我恨你!」
說完硬生生的從玉無瑕懷中掙脫,跑了出去。
「魅影,趕緊跟著!」玉無瑕看著玉墨涵那跑出去的身影,心疼的歎了口氣,對著花弄影道,「你滿意了嗎?把我們當成捉弄的對象,你有沒有想過墨涵他多麼期盼他的親爹能找來!」
花弄影黯然的垂下頭,「那你為什麼要拆穿我!」
既然知道墨涵這麼期盼有一個爹爹,為什麼她還是會不顧一切的拆穿他。
「因為你居心不良,如果你只是來騙吃騙喝的,我可以養著你一輩子,甚至給你娶妻納妾!」玉無瑕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
只是這些都是奢望。
她找不到墨涵的親爹,找不到。
「你倒是挺大方的!」花弄影抬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放到桌子上。
玉無瑕看著那玉珮,很普通,也沒啥特別之處。也沒有說話,君流觴看著玉無瑕,又看看花弄影,到覺得他們兩個有幾分相似。
花弄影見玉無瑕並不認識那玉珮,伸手準備把它拿回來,君流觴卻先他一步給拿到了手。看了一眼花弄影淡淡的說道,「這玉珮雖然不咋地,卻意義非凡啊!」
「攝政王什麼時候也對別人的東西感興趣了?」花弄影也不伸手去搶,看了一眼君流觴手中的玉珮,「可惜這東西質量太粗糙,要是王爺喜歡玉,花某倒是有幾塊好玉,可以敬獻給王爺!」
「玉,本王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多此一舉,本王好奇的是,這塊玉珮的來歷!」君流觴拿著玉珮仔細打量,最後說道,「這玉珮做工還算精細,應該是京城所出,看這樣子,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王爺可有這塊玉珮的消息?」花弄影聽了君流觴的話,一時間有些興奮,偷偷的看了玉無瑕一眼,只見她滿臉的擔憂,時不時的往外面看去。
「如果花教主能告訴本王,你到段府所為何事,本王自然會告訴你這塊玉珮的來歷,和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君流觴說著,把玉珮還給花弄影。
花弄影接過,說道,「花某是到段府找東西的!」
「什麼東西?」玉無瑕問。
「當初你們在玉府得到的那兩個圓圈,是鮮花教的信物!我到京城轉了幾天了,也沒有進到段府,剛好墨涵在為你招夫,所以……」花弄影說著,俊臉有些紅。
「那個小姑娘和你什麼關係?」玉無瑕問。
「那是小師妹,再一次外出受傷,剛好被玉府老夫人所救,所以在玉府出事後她就走了,只是留下一個信物給老夫人,說有事可以去鮮花教找她!」花弄影說著,大手輕輕的撫摸手中的玉珮。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玉無瑕直覺不相信花弄影是這麼簡單的人。
花弄影苦笑,「我是來尋求的,二十年前,義母在湖邊撿到我,但是我都快一歲了,身上只有這麼一塊玉珮,我順著義母撿到我的那條河一直往上尋找,找到一個村莊,可那早已經荒蕪!」
線索就這麼斷了。
只是最近大家都在謠傳,玉府當年有一個小少爺,我才想著回來試試!」
「那你找到你的家人了嗎?」玉無瑕淡淡的問。
要讓她相信,花弄影就是她弟弟,她真相信不了。如果一開始他就說明來意,不惹出這麼事端,她會毫不猶豫的信了!
花弄影站起身,動手脫起自己的衣裳來。
玉無瑕大驚,「你想幹嘛?」
「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玉家人而已!」花弄影說完,動手脫去外衣,最後連裡衣都褪去。
玉無瑕本想大叫,君流觴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靜。
直到看見花弄影的肩膀處,和她一模一樣的胎記,玉無瑕伸出手,用力的摳摳,又倒了茶水用力擦拭。
君流觴搖搖頭。
花弄影苦笑。
「把衣服穿上吧,免得凍著了!」最後,玉無瑕淡淡的說道。然後走了出去,跟身邊的丫鬟說,讓她去請安夫人過來。
是不是親生兒子,玉無瑕想,安夫人一定能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