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聞言,輕輕的放下茶杯,淡笑的看著玉冰蘭,,卻以邊上百姓都聽得見的音量說道,「我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你,卻必死無疑,只是這死法麼,我倒是替你想了許多種,要不要我說出來,給你聽聽,看看你喜歡那一種啊!」
玉冰蘭抬起恨意濃濃的眸子,恨不得生生的撕扯了玉無瑕,咬牙切齒的說道,「真後悔五年前沒把你弄死,玉無瑕,你也別再這裝什麼姐妹情深,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我玉冰蘭不怕你!」
玉無瑕站起身,用力拍著手,大聲說道,「好,很好,有骨氣,我喜歡,!」說完忽然瞇起了明朗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玉冰蘭那長得不俗的臉龐,「嘖嘖嘖,這張臉就這麼毀了倒是可以了,不過妹妹這麼有骨氣,又怎麼會在乎呢!」
玉無瑕說完,手一揚,立刻有人送上了烙鐵,那送烙鐵的人坐在輪椅上,由一個侍衛推著,她的邊上,有一個燒的紅紅的鐵爐子。
大家一看,要來真的,人群一陣躁動。
君流觴冷眸掃去,那些百姓才想起最先答應攝政王什麼,瞬間摀住嘴,硬是不發出聲音來。
玉冰蘭一看那輪椅之上只剩下兩隻無神的眼眸,充滿了濃濃的恨意,那種恨意蝕如骨髓,竟然讓她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玉冰蘭在心中告訴自己,別怕,別怕,這是玉無瑕的詭計,一定是的。
玉無瑕冷冷的看著玉冰蘭,不帶一絲感情,素手一隻,厲聲道,「玉冰蘭,你認識她嗎?」
「哼!」玉冰蘭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那找來的乞丐,我怎會認識!」就算認識她也不會傻得要去承認。
「你不認識她,可她卻認識你!」玉無瑕說著,走到玉冰蘭面前,蹲下身,素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幾乎要把玉冰蘭的下巴捏碎一般,瑟瑟的說道,「你不問問我,她是誰嗎?」
「不用知道她是誰,玉無瑕,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告訴你,我玉冰蘭不怕死!」在她被親生父親玷污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是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可惜,她卻沒有勇氣自我了斷,只能在那惡魔生下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這麼讓你死了,是便宜你了!」玉無瑕說完,用力甩開了玉冰蘭的下巴,像是有什麼髒東西一般,接過侍衛送過來的手帕,用力的擦拭,然後把白手絹丟到玉冰蘭的臉上。
看著那雪白雪白的手絹,玉冰蘭忽然哭了起來。
曾經她也是雪白如這手絹,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被潑上了墨跡,無論她怎麼洗,也洗不去那滿身的黑。
最後變得同流合污。
「哭,你還知道哭嗎?」玉無瑕諷刺道,「你當初害這些無辜少女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知道哭,你有想過她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直接朝玉冰蘭丟了一個爛雞蛋,那臭臭的雞蛋砸在玉冰蘭的頭上,頓時臭氣熏天。
有心人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個雞蛋,那是……
玉冰蘭問著這股臭味,頓時忍不住嘔吐。
「臭嗎?」玉無瑕問。
玉冰蘭抬起頭,恨恨的看著玉無瑕,嘶吼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想死,很容易,只要你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我給你留一個全屍!」玉無瑕毫無感情的說道。
玉冰蘭和那近三百無辜女子比起來,根本就是罪不可赦。五馬分屍,棄屍荒野都不足為過。
「大姐姐,你真忍心嗎?你答應我姨娘,會好好照顧我,會給我找一戶好人家的!」玉冰蘭說著,低低的哭泣起來……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這人還真會做戲,剛剛還詛咒她姐姐去死,現在到是會伏低做小了,可惜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誰也饒不了她」
「是啊,是啊,太不要臉了!」
有一個頓時在人群裡高喊,「求攝政王為小的做主!」
君流觴抬手,讓侍衛去把那人帶上來。
那人一到前面,就撲向玉冰蘭,死死的抓住她的頭髮,「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還我紅紅,你還我紅紅!」
君流觴本想讓人拉開著發了狂的老婦人,玉無瑕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直到那老婦人把玉冰蘭臉上都抓的一道道血痕,才罷了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攝政王處罰民婦。民婦該死!」
可她面對著跪下的方向,根本就是君流觴坐著的方向。
這時大家才發現,她瞎了。
剛剛那丟臭雞蛋的人,應該和她是一夥的,只為了給她一個提示,能讓她準確無誤的找到害死她女兒的仇人,玉冰蘭。
「你真不想活了嗎?」君流觴淡淡的問,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中微微的閃過同情。
「民婦先是失去愛女,後又失去愛子,早已經沒有了依靠,苟延殘喘的活著,只是相信,天理昭昭,善惡到頭終有報,可如今,這壞人已經伏法,民婦已經好毫無牽掛,剛剛得罪了攝政王,,已經是犯了大罪,民婦死有餘辜,求攝政王在處死民婦後,把民婦丟入亂葬崗!」
玉無瑕聽著,這些話倒是不像一個啥都不懂的老婦人所說,怕是她的背後有人支招,抬頭看向君流觴,見君流觴和她一樣的思索,頓時有些不解。是誰這麼幫著他們?
「帶下去吧,本王可以告訴你,你的兒子還活著,你的女兒,或許也在那些人中,給本王一些時間,定會讓你們母女團聚!」君流觴說完,已經有侍衛過來,把那下來眼的老婦人攙扶了下去……
人群中頓時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君流觴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朝玉無瑕點點頭,「無瑕,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