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觴愣住，站定身子，低身看著玉墨涵。「為什麼這麼問？」
「為什麼這麼問？」玉墨涵呢喃了一下，思索了一會，抬起頭堅定的說道，「你只要回答我，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君流觴想著，何止是喜歡，應該還有愛，有心疼，有憐惜，也有怨。甚至想狠狠的打她一頓，可他知道，他捨不得。
「有多喜歡！」玉墨涵窮追不捨，非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如果有有一天，娘親有危險，你能用生命去守護她嗎？」
君流觴聞言大驚，蹲下身握住玉墨涵的肩膀，怕嚇到玉墨涵，小聲的說道，「墨涵，你還這麼小，這些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說！」
玉墨涵用力掙開君流觴，大聲問，「君流觴，你回答我，你會不會用生命護著我娘親，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嗯！」君流觴點點頭。
「你沒說謊嗎？」玉墨涵透過淡淡的月光直直的看著君流觴，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沒有！」
玉墨涵看了看君流觴，起身朝前面走去，君流觴趕緊追上，「墨涵！」
「你娶妻了嗎？」玉墨涵像大人口氣一樣的問道。
「沒有！」君流觴說著，看著玉墨涵小小的身子，「要不要騎馬？」
玉墨涵抬頭，看了看君流觴，搖搖頭，決定的說道，「我可以走回去的！」
「墨涵，為什麼小小的你，會這麼堅強！」君流觴跨出一大步，擋在玉墨涵面前，蹲下身，「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還這麼小，我覺得像你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不應該懂這麼多的！」
五歲
一個五歲的孩子可以做些什麼？
以前君流觴或許會想，只會躲在娘親的懷中撒嬌，一個勁的使著小性子
玉墨涵扭開頭，眸子裡已經溢滿了淚水，用力吸吸鼻子，把眼淚吸回去一些，可是還是有那麼幾滴不聽話，落了出來。
玉墨涵小手一用力，把君流觴推摔倒，嘶吼道，「你懂什麼，你有天天像我這樣害怕嗎，害怕毒發了，然後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有被別的小孩子拿石頭砸，放狗咬嗎？
你有害怕如果有一天死了，娘親一個人該怎麼辦嗎？
沒有，你都沒有！」
玉墨涵說完，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君流觴，你壞，你是個大壞蛋，你搶走了天山雪蓮，我不怪你，可是你打傷了娘親，你知道，我那時候多想殺了你嗎？
如果我武藝比你高，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君流觴什麼都顧不得，一把把玉墨涵抱緊，「墨涵，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
他以為那個女子那麼強悍，應該可以給的很好，他以為……
該死的，都是他以為，如果他能去找找，或許，墨涵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不會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麼重。
「你不要你以為，如果不是娘親喜歡你，我會好好練習武藝，將來一定手刃了你！」玉墨涵發狠的說道。
所有傷害他娘親的人，都是壞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墨涵，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傷害你娘親，所有傷害你娘親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好不好！」君流觴鄭重其事的說道。
在這一剎那，玉墨涵在他眼中，再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他算得上一個小小男子漢了。
玉墨涵用袖子胡亂抹去淚水，看著君流觴，忽然問道，「你有沒有小妾，姨娘，通房丫鬟什麼的！」
君流觴嘴角抽搐的看著玉墨涵，這是一個五歲孩子說出來的話。
玉墨涵見君流觴不說話，大聲說道，「你倒是說啊，到底有沒有！」
君流觴歎 了口氣，「沒有！沒有小妾，沒有通房丫鬟，自始至終，我還算潔身自愛！」君流觴沒有對玉墨涵說，唯一的一次，還是被你娘親強上了。
玉墨涵聞言圍著君流觴轉了一圈，瞪大眼睛說道，「你還是處男啊！」
處男，處男。
君流觴被這兩個字雷的外焦裡酥，忽然間他有些想回去問問玉無瑕，是怎麼教兒子的。
「你說啊，你是不是處男啊！」玉墨涵見君流觴不說話，繼續說道，「我娘親說，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處男之身，將來給最心愛的那個女孩，對了， 你有心愛的女孩嗎？」
果然是玉無瑕教的。
君流觴一把抱起玉墨涵，一手提著竹籃子，快速的朝段府奔去。
「喂。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了！」玉墨涵大聲威脅道，見君流觴不為所動，隨即說道，「你要是在不放我下來，我就讓我娘嫁給慕容白！」
君流觴聞言，果斷停下了腳步。酸溜溜的問。「你喜歡慕容白？」
「喜歡啊，阿白叔叔我們大家都喜歡他啊！」玉墨涵揚起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娘呢，你娘也喜歡他？」君流觴問著，握住竹籃子的手用力的捏著，只聽見辟啪一聲響，那圓圓的竹子被捏碎。
「我娘嘛！」玉墨涵故意慢悠悠的說道，看著君流觴那著急的模樣，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你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處男，我就告訴你，我娘親喜歡不喜歡阿白叔叔！」
「不是！」君流觴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以後臉上就泛起了紅暈，想起第一次玉無瑕的主動，身子也止不住……
「啊！」玉墨涵小嘴張的很大，足夠塞下一個雞蛋。「你不是沒有通房，小妾嗎？難道……」
玉墨涵忽然想起一個地方，穆雲帆和穆雲帆曾經討論要去那裡開開葷，聽說那的姑娘好多的！
難道君流觴是去那裡考的葷嗎？
「我……」君流觴一愣，看見玉墨涵那邪笑的表情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娘喜歡慕容白嗎？？」
「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要是說了，我就告訴你……」玉墨涵說完，嘿嘿嘿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