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觴一慌,只得緊緊的抱住玉無瑕,低喝一聲,「來人,傳御醫!順便準備馬車去王……」君流觴想了想,「去段府!」
馬車晃晃悠悠、
渺渺茫茫
玉無瑕只覺得渾身輕飄飄,,輕飄飄獨自一人走在無邊無際的原野上,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生氣、
「我這是在哪?」玉無瑕抬手,摀住胸口,喃喃自語。
可惜沒有任何東西能回應她,沒有。
玉無瑕低下頭,看見自己腳下空空如也,頓時嚇得她魂飛魄散,身子直直的往下墜落。
「啊啊……」
這麼高,掉下去,豈不是會被摔的粉身碎骨、當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一個黑萋萋的角落時,玉無瑕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疼痛。
「難道,我已經死了嗎?」玉無瑕雙手交握,才發現兩手居然能穿透。
她果然死了。
「你終於來了!」
一個冷冰冰陰森森的聲音傳來。玉無瑕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雙手雙腳被紅紅的鐵鏈子鎖住,掛在高處。
「你是誰?」玉無瑕摀住胸口,阻止心中的慌亂,強自鎮定的問道。
那女子不語,只是看著玉無瑕癡癡的笑著。
「你到底是誰?」玉無瑕大聲問道,「別在這裝神弄鬼,有本事就現出原形來!這樣子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
「呵呵,脾性倒是挺有個性的!」那女子甩開遮擋在面前的髮絲,露出一張和玉無瑕一模一樣的臉來。
「你?」玉無瑕驚呼,這女子,難道就是玉無瑕的靈魂。
「你猜對了,我就是玉無瑕,!」白衣女子說完,手上,腳上的鐵鏈子鬆開,掉在地上。
「額,日日夜夜承受著這紅鏈子的鞭打,我以為當我解脫那一天,我早已心如死水,在無半點歡喜,可今日脫離,我才發現,自由原來如此美妙!」
用五年的水深火熱,生不如死換去那救世的女子,換取那些無辜女孩一命,足矣!
「你到底是誰?」玉無瑕上前一步,雙眼死死的盯著掉在地上的女子,手握成拳頭。
那白衣女子抬頭,看著玉無瑕,淡淡的笑,淡淡的笑,「我等了你五年,你終於來了!」
「你為什麼要等我?」
「知道你為什麼想不起關於我的事情嗎?是因為時機未到,無瑕以後好好照顧娘,好好照顧那幾個妹妹,好好把那些壞人送入地獄,讓他們也嘗嘗萬劫不復的痛苦!」白衣女子說著,身上開始如煙如霧一般的散開。
伸出手,慢慢的靠近玉無瑕,在玉無瑕還來不及退縮的時候,緊緊的握住了玉無瑕的手,淡淡的笑著,「不要怕,我只是想把我所知道的一起都交給你!」
「那一年,我餓的前胸貼後背,在玉府中漫無目的的找吃的,你知道嗎?偌大一個玉府,有多餘的食物丟掉,卻沒有多餘的食物給我。
我走啊走,來到了玉冰蘭的院子,因為她平時最得爹爹的寵愛,吃穿用度比傲晴還要多許多,我想著去她那裡,她應該會可憐我,丟一個骨頭給我吃吧,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你肯定猜不到,還是我告訴你吧。
十一歲的冰蘭渾身赤裸,她的身上有一個男人,在對她行苟且之事,雖然她平時不待見我,
我還是想救她,可她卻幫著那男人抓住了我,還拿起一根骨頭,在上面撒了媚藥,逼著我吃了下去。
然後把我送給那個男人,由著他對我為所欲為。
那個男人帶著我下來地牢,穿過那黑黑地牢,把我帶到了一片森林。想對我行苟且之事,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我居然刺傷了那個男人,拔腿就跑,可那男人甩出一根鞭子,圈住了我的脖子,然後用力的吊在了樹上,而他任由我掙扎。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你又怎麼會知道呢,那個男人就是我們的爹爹啊!哈哈哈……」
白衣女子說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眼角流出淚,不,是血,一滴滴血流在那衣裳之上,觸目驚心。
「你,你……」玉無瑕伸出手,想幫她擦拭,那血液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的滲透進了手指。
玉無瑕想縮回手,那女子卻用力抓住玉無瑕的手,幽幽的說道,。「別怕,我在這承受五年的煉獄之苦,連流出來的眼淚都是紅色的,你別小看這些眼淚,每一滴每一滴都是我的精髓。
無瑕,我等了你五年,就是等今天,把所有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你,你比我強,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的家人,一定要,答應我,好不好!」
玉無瑕看著面前的女子越來越飄渺,身上幾乎快要看不見,點點頭,女淒慘一笑,瞬間湮滅,一滴血淚滴落,玉無瑕伸手接住。
蹲在地上,看著手中的血淚。
「無瑕,該心狠手辣時,就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你認為是對的,那就心無旁貸的去做,不要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對於那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他不值得我們拿心去對待!」
這些話就像的有人用一根針,深深的刺在了她的心口,讓玉無瑕幾乎不能呼吸。
馬車一直走的很慢,幾乎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顛到了馬車內的人,君流觴緊緊的抱著玉無瑕,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對她說著話。
「無瑕,別怕,我們一會就到家了,」抱著這樣子的玉無瑕,君流觴總感覺她的生命似乎要消失一般,讓他心慌意亂。
「想想墨涵,他還那麼小,你忍心他成為一個沒娘的孩子嗎?」
馬車『吁』的一聲後停在了段府門前,那門房一見這麼華麗的馬車,早已經派人去請段瑞南。
當段瑞南焦急的從屋內出來時,,剛好看見君流觴抱在昏迷不醒的玉無瑕,嚇得他身子一軟,幾乎摔倒,趕緊奔到君流觴面前,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