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看了一眼君流觴,在寒風中,一襲白衣的他,美得謫仙,不似凡間之人,可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然,讓人比墜入那寒冰地窖之中還冷上三分,一個是身體冷,一個是心裡冷。
對於君流觴,玉無瑕不否認,她有一些怵他,不知道為何,總覺的不應該和這個人有太多的糾葛。
「君流觴,哦不,我還是喚你攝政王吧!」玉無瑕撫住胸口,「弱弱的問一句,我們可以走了麼?」
君流觴看著和玉無瑕和玉墨涵相互挨在一起,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幾乎把他屏退於千里之外。
「你傷還未好,等養好了傷在走吧!」
玉無瑕看了一眼君流觴,嘴角掛上嘲諷,「攝政王府高門大院,我一介小平民,應該回我該去的地方,這王府連一個小小奴婢都能那麼囂張,我可沒有膽子住到傷好再走!」
君流觴聞言,心口泛起苦澀,「可是天還未亮,等天亮了本王親自送你們回去,如何?」
玉無瑕搖搖頭,「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玉無瑕緊緊握住玉墨涵的小手,「別人的地方再好,也不會有自己的家好,就像那俗話說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王爺,我的意思,你懂嗎?」
君流觴看著玉無瑕要離去的堅定,淡淡的開口,「難道天山雪蓮,你也不想要了麼?」為了這天山雪蓮,她可以不顧危險獨闖藏寶閣,難道現在卻要放棄。
玉無瑕苦澀一笑,「天山雪蓮,我當然想要,如果肯給,玉無瑕感激不盡,如果不肯給,憑我的力量,也搶不走!」
就是因為打不過,搶不過,她才會更難過,更痛苦。
君流觴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玉墨涵卻拉住玉無瑕的手,仰起頭,明亮亮的大眼睛中掛滿了堅定,「娘親,墨涵不怕痛,不怕苦,墨涵最怕的是,娘親不要墨涵,墨涵已經沒有爹爹,墨涵不能沒有娘親!」
說完,一顆顆滾燙燙的眼淚落下。
玉無瑕趕緊伸手接住,心痛無以復加,那痛就像一根刺,卡在胸口,堵得她嚥不下,吐不出。
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玉墨涵。
「傻墨涵,娘親就算不要所有,也不會不要你!」輕輕的抹去墨涵稚嫩小臉上的淚水。
起身,看著君流觴。「王爺,告辭!」
玉無瑕牽著玉墨涵的小手,步伐蹣跚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