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奕風在他們三人曾經最常去的公園河邊找到了他們,他不近不遠地站在樹叢後面,可以看見他們,甚至能夠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阿瓷,我愛你。」尹奕炎坐在秋瓷的身旁,一手摟著她的肩膀,深情款款。
「炎……」秋瓷嬌小的身子近乎整個窩進了他的懷裡,細細弱弱的嗓音,顯示著她此刻是多麼的幸福。
「阿瓷,我從大哥身邊搶走了你,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可好?」尹奕炎近似詢問,實則是一種霸道的宣誓,「阿瓷,我要你以後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好嗎?」
「好。」
「阿瓷……說你愛我……」
「我……愛你……」
他掰正她,要她看著他。當兩人四目相對時,那眼神由澄淨變得炙烈,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頰上。有幸福與期待的曖昧因子在兩人之間的上空升騰。
前方是靜靜流淌著的小河,有潺潺的河水從眼前流過。天空中掛著無數閃爍的星星,偶爾會有流星劃過。地上,是軟軟的綠草地……
他輕輕地將秋瓷推躺在草地上,然後欺身壓上了她。
他馬上就二十四歲,可是卻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不是他不正常,而是除了秋瓷,他再看不上別人。在他的眼中,只有阿瓷才配得到他的愛,才可以擁抱和撫摩他的身體。
和阿瓷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不止一次幻想過會和她彼此赤著身子糾纏在一起,發洩著彼此瘋狂的渴望,在痛苦中得到快樂。
可是,在這之前,她是大哥的女人,他不能這樣做。
現在,當他終於將她搶到他的身邊,這份在心底埋藏了很久的欲、望終於破土而出,瘋了一般的生長,快要將他毀滅。
今天,他再也不想等。天為被,地為床,在這個美好的地方,他想將她徹底地擁有。
他是激動的,是緊張的,也是幸福的。
當他顫抖著身子,兩隻唇瓣也越來越近的時候,秋瓷卻突然推開了他。
她喘著粗氣,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炎……我,我不能這樣……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我希望,我在成為你的新娘的那一天,將自己完整地交給你。」
尹奕炎感覺自己的下腹起了火,可他不想強迫她。
他有些頹敗地撫了一把頭髮,聲音因為情、欲而有些粗嘎,「阿瓷,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尹奕炎的新娘,我也發誓會一輩子都對你好……可是,我真的不能等了,我等了你二十四年,我……我真的……」
看著他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秋瓷微笑著抱住了他,「好,那就在你二十四歲生日那天,我把自己……給你……」
站在不遠處的尹奕風咬緊了牙關,他覺得自己似乎將這二十幾年來從沒用過的憤怒和嫉恨通通裹在了身上。
阿瓷是他的!
他和阿瓷在一起的時候,最多也只是吻吻額頭,他不能……他不能讓阿瓷將自己聖潔的身子給了給別人,哪怕那是自己的弟弟!
他告訴自己,阿瓷是他的,他要做阿瓷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