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下午,現在的心情正好,可是就算她走在夜幕裡面,也很謹慎的看了周圍,可是依然沒有發現身後緊緊跟著她的一個白衣人,其實已經很顯眼了,但是每當心婉的瞬光像著他看過去的時候,都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很是悠閒自在的扇著扇子,一直來到姿月宮,順順利利,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姿月宮一片的燈火通明,就算只這樣也根本就沒有人看到已經有人潛了進來,還是正殿大廳,又是悠閒地坐在房樑上面,看著下面那一陣忙亂的宮女太監們。
「十三公主到!」隨著一陣清亮的喊聲,北堂盈就已經來到了正殿,坐在柳皇后的身邊。
那冷冽的臉頰,哪裡還有早上的清純天真?心婉側了側身,整個人隱去了氣息,直接就躺在了柱子上面。
她怎麼有點覺得好戲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呢?說的也是,畢竟她也是今年才穿越過來的嗎!
柳皇后像著身邊的人擺了擺手,所有人都全部的退下了,著急的上前抓住了北堂盈手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盈兒,你什麼時候動手?」
北堂盈如若未聞,繼續的端著手中的茶水,聞了一下才開口道,「丑時!」
柳皇后擰了擰眉,「怎麼還要那麼久?早點送他們一起歸西,你皇兄也就坐鎮無憂了。」
「母后別急,也就還有半個時辰而以,我會一塊送他們兩歸西!」北堂盈空出一隻手安撫著柳皇后,令一隻手握著杯子,那杯子竟然就被她捏出了細細的兩條縫,裡面的茶水不停的隨著指尖緩緩地一滴一滴的向下流。
這倒是讓在上面的心婉刮目相看,想想這個女人她一點內力都感覺不到,可是竟然能將杯子給捏出細縫,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看來這回還真的不能太輕敵了!嘴角敷上一抹很期待的笑容,沒錯……遇到勁敵那才是孤寂中最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
現在她的身手雖然不錯,就算殺人那也根本就沒有人攔得住她,可是她家的那個夫君竟然還要處處的管著她,根本就不讓她隨便的出手,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的,不過……她喜歡!
柳皇后像是還很擔憂一般,握著北堂盈的手緊了緊,「盈兒,必須一擊即中,不然下回等到他們有了防備那就不好辦了,還有這件事情不能讓你皇兄知道,他好像是就看中了那個女人了!」
「哎……我知道,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妖術,皇兄竟然都捨棄了太子妃姐姐來陷害北堂離奇,可是沒有得到那個女人不說,還賠了夫人又折兵!」說話間那兩隻眼瞬都要冒出火花來了,及其的憤憤,牙齒都在嘎嘎的作響。
心婉翻翻白眼,她是?妖女?這些都是北堂奇想要得到我才會這樣對待北堂離奇的?哇……勁爆的消息啊!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跟北堂離奇吹吹,喜歡她的人多的去了,要他以後小心點,不然她就跟別人跑了,哈哈……
「呵呵……」心婉想著北堂離奇該怎麼出醜,沒有想到……竟然笑出聲來了,當她知道自己笑出聲趕緊摀住嘴巴的時候,好像已經晚了!
「什麼人?」北堂盈警惕的喊道,
心婉那個叫無趣啊,都是她這張嘴巴壞事,看來以後還是在家中呆著比較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哎……
紅唇一厥,又將自己引了去,「呵呵呵……」運用隔空傳音,不停地笑著,下面的人就更警惕起來了,北堂盈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人,紅著一雙眼睛拍了一下桌子,「裝神弄鬼。」
柳皇后整張連都白了,也四下裡面打量著周圍,在她的寢宮裡面竟然有人她竟然都不知道,「來人……」
「娘娘有什麼事情嗎?」聽見聲音走進來的一個宮女詢問道。
心婉在上面冷哼一聲,就在她們全部一轉身的時間,心婉的身形晃動了一下,就已經站在了外面的井水邊,本來還想搞得轟轟烈烈的,可是都怪北堂離奇,沒事出來攪什麼亂嗎?現在好了,好好一場戲就這樣沒了!
坐在井邊無趣的很,總感覺身後有人,可是當她轉過身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奇怪……是她現在的警惕性高了,還是懷了寶寶出現了幻覺,聽說懷寶寶的人很容易看到那些東西的。
雖然以前她不會相信,可是自從她魂穿了之後,也不得不讓她性了,更何況她以前可是都是解剖人體器官的。
「恩……」坐在那裡渾身抖了一下,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以後打死她晚上都不出門了!抬頭看了一下身後那黑兮兮的夜幕,黑黝黝的深淵,好似沒有盡頭。又是一個哆嗦,起身飛快的就閃到了姿月宮的前殿,借助夜幕影身與黑暗,可惜啊……現在她從上到下都是白的,與夜幕恰恰相反,不過也無礙,手在空中一飛,所到之處全部都是身體落地的聲音。
心婉面無表情的越過了所有倒下去的身影,再次的潛入了正殿,看著那些翻箱倒櫃的人,用手捏了一下額角,身形又再次的轉動了起來,最後站立在了北堂盈的面前。
淺淺一笑,「嗨……是在找我嗎?」
就那一瞬間的站定,嚇得北堂盈後退了兩步,她在殿裡找了半天,竟然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前一刻還是還是空蕩的夜幕,後一刻竟然就站立一個人!這……就算是心婉也會被嚇到的!
「你……是人是鬼……」柳皇后也大驚失色的問道,那唇瓣很明顯的就在打顫,看著身邊那全部都打下去的宮女太監們,不停地哆嗦著後退。
不過心婉還真的為她的這個問題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用手摸著下巴,然後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答案一般,「恩……其實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等一下你們去問一下判官,為什麼我可以借屍還魂,說不定他會告知你們,記著啊,問出結果了之後,一定要回來告訴我一聲啊,或者拖個夢給我也行啊。不過呢……先告訴你們一聲,就算托夢也要有個分寸的,要是我一個不高興直接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說著還很是悠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在手中把玩著,卻一直都沒有要喝的意思。
北堂盈像是得到答案一般,瞇著眼睛走到了心婉的身邊,「你不是人。」
「錯!那個小丫頭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四嫂呢,你四嫂可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呢,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好傷心啊!」心婉靠在柱子柱子上面,一口氣就剝奪了北堂盈的肯定,現在她可是一個大活人好不好!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是也還是會疼的!
「哼……我沒有去找你,你卻先來找了我呢,這性子我喜歡!」伸手拂過腰間的玉簫,緩緩地放到嘴邊。
「別……我可對女人不敢興趣,男人嗎,除了你四哥以外也不感興趣,所以就別對我用美人計了,沒有用地!」搖了搖手,完全的將北堂盈的話給轉變成另一個意思了。
坐在外面房樑上面的北堂離奇勾了一下嘴角,這女人,就算要說,也要在他的面前說嗎,怎麼就跟別人說了!
北堂盈只是冷哼一聲,手中的玉簫一轉就放到了嘴邊,一陣不算怎麼樣的嘯聲就傳進了心婉的耳內,對她這種音樂天才來說,這只是初級的而已,反而都成了一種無形的噪音。
她吹她的,心婉伸手入懷,將那精緻的小葫蘆給拿了出來,放在手中一陣的把玩,然後像北堂離奇說的那般,只滴了一滴在哪端起的茶水中,看著那瞬間就冒泡的茶水,連連的點了一下頭,放在鼻尖聞了聞,「好東西啊!」
聽到她的話,北堂盈擰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明明早上她都吃了,可是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一點被迷魂的狀態?柳皇后看著兩人,腳步緩緩地像著北堂盈的身後移了一點,她可是直到一點的,能瞬間讓那茶水不停地翻滾冒泡,這毒夠強悍。
或許也就那麼小小的一滴,就能讓她整個姿月宮裡面的人都毒死。
心婉伸手打了一個哈欠,很懶散的用手掏了掏耳朵,「別吹了,五音都不全,還想要用它來控制人心,未免太小瞧我了吧!或許說你也太小瞧我這個小惡魔了吧!你只是配角……」心婉很無趣的一飛手,看著那早就變了臉色的兩個人,嘴角淺淺的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來。
看著那緩緩向後移去的步伐,有點哀聲歎氣的搖了一下頭,「本來我根本就沒有想要為難你們的,可是你們卻先來犯我了,別以為只有你們會用毒,我的毒可是天下無雙的,是你們自己來喝呢,還是要我親自來餵你們呢?」挑了挑眉,身形一閃,就落到了那正準備奪門而出的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