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底澈,你終於還是活過來了」比非圖有點兒喜極而泣的樣子,他笑著抱住赫底澈,手上放鬆了力道,眉眼深深的看著赫底澈。
赫底澈笑著,乾枯的小手拍拍比非圖的肩膀,道:「是啊,這都是清的功勞」
「你也活過來了不是嗎?呵呵……」赫底澈看了眼獨孤勤勤笑著對比非圖道。
比非圖老臉一紅,他想起他活過來的片段,眼睛瞥了一眼獨孤勤勤,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由得呼了口氣,心有餘悸一般的樣子,還好,她已經這算是第二次生命了,他不可能去告訴她,
他跟她第一次遇見是在他還是木乃伊的時候強行的把她的生命光陰給掠奪了來然後丟到了古埃及去吧。
潺潺的一笑,比非圖開始轉移話題,看著赫底澈的那小身子現在的這個樣子,眼中是滿滿的心疼,撫上她的骨頭架子似的身子,道:「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
赫底澈不在意的一笑,道:「清一直在給我治療,現在都好了好幾處了,多虧了獨孤姐姐」這話一說出口,比非圖望向了獨孤勤勤,所有人都望向了她。
獨孤勤勤迎上赫底澈帶著笑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正看她的人,無語。
她什麼幫忙了,她還真是記不起來了。
「多謝了」比非圖對她說道,更加把獨孤勤勤給囧了一大囧。
她要教訓的人正在跟她道謝?
切,她不稀罕。
頭一扭,不搭理。
赫底澈一笑,就被清從比非圖懷裡硬奪了過去。
比非圖氣噎,見清就這麼奪了自己的寶貝,渾身的毛一下炸了起來,那劍拔弩張的樣子真是挺恐怖的。
獨孤勤勤在旁邊不說話也不搭理,整個的一個無語中的無語了。
……
巨大棺材裡,一張桌子擺放其中,那大棺材大約有好幾十平米的樣子,那叫一個寬敞,這裡,赫底澈被清抱著,齊爾諾跟獨孤勤勤還有那由於借助了獨孤勤勤的生命光陰而重生的比非圖正坐在這裡面,圍著那中間的一張大桌子說著什麼。
獨孤勤勤的記憶很有限,她只是渾渾噩噩的聽著比非圖講給清聽一些她,跟他比非圖的事情。
這裡她算是知道了,原來她一開始就被比非圖弄到古埃及一次了,怪不得那個時代的比非圖會是如此的對她。
也怪不得,他見了她會是如此的激動。
獨孤勤勤腦子仍然是一片空白,像是聽故事似的聽著比非圖把她的事情講完。
一路下來,她不發表任何建議,而且也做任何過激的行為,只是淡淡的聽著。
彷彿於自己無關。
講了大約兩個小時才結束,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獨孤勤勤才問道:「我去過埃及一次,而且還幫你拯救了那整個埃及,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她面向比非圖,眼中鄙視深深,這人恩將仇報。
比非圖卻是不在意的一笑,看向獨孤勤勤正色道:「你之所以能很快回來就是因為你不屬於埃及,而你,是屬於我」
他的目光帶著霸道性的掠奪意味兒,直直的看向獨孤勤勤,看的她有些發毛還有滿滿的噁心。
「笑話」她一聲冷哼,轉向了清,道:「我想你應該有辦法送我回去,我對這裡的人和物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赫底澈看看清,又瞅瞅獨孤勤勤,小臉瞬時垮了下來,嗚嗚,姐姐這是要走?
她可捨不得。
「姐姐,你別走」赫底澈聲音小小的,弱弱的,姐姐都是為了她才會遇到這麼多事情的,麻煩也多,她不想讓姐姐走,甚至不治療她的身體她也是不想讓她走。
清拍了拍赫底澈以示安撫,看向獨孤勤勤道:「現在,你走不了」
……
黑暗的角落陰森恐怖,到處散發著一股子屍體的惡臭,還有一些鬼魂的哭叫,怪物的嘶喊。
一處透著光亮的小小房屋內,正閃著跟這四周很不協調的光亮,猶如一顆光明的種子瞬間炸開在黑暗中一樣,那麼刺眼,那麼溫暖。
可是,這所謂的溫暖,卻是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屋內,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做著什麼,手上不停,眼睛看著前方很是認真。
她的身邊,便是那玫瑰客棧裡的女蛇妖老闆娘。
而那正在忙碌的小小身影,便是那女蛇妖稱呼為主人,當初給獨孤勤勤指路的小孩子。
她忙碌了一會兒,終於算是停了下來,回頭,那本來是姣好可愛的面容,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滿臉是膿瘡青面獠牙的怪物頭顱。
她的眼睛閃著悠悠的綠光,嘴裡還咀嚼著什麼,滿嘴帶著鮮紅的血液,甚是駭人。
女蛇妖見怪不怪,恭敬的上前,道:「主人,她已經回去了,不過,仍然在時空隧道門口」
那青面獠牙的怪物聽此,眼中綠光更是大盛,穿破小屋,沒入黑暗,一道綠色的光亮向著遠處而去,好一會兒,綠光才回來,
她悠悠的笑了,那笑聲沙啞帶著狠絕,對女蛇妖下吩咐:「去,好好的給我迎接她」
……
獨孤勤勤跟清僵持著,一個要回去一個說不能回去,最後想到了一個很折中的辦法,決定讓獨孤勤勤跟比非圖一起回去,再讓他們倆一起去為救赫底澈而做一些很必要的事情。
赫底澈的事情對於比非圖來說那是沒有任何異議的,獨孤勤勤開始剛想反駁幾句,卻是在最後看到赫底澈那帶著希望和對她滿滿喜愛的目光下乖乖的舉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