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慢慢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很謹慎小心,當她走到駕駛員的旁邊時,她看到駕駛員的雙手還正在有條不紊的操作著方向盤,看到這裡,勤勤心裡放鬆了一下,這開坦克的是多年的老軍人了,看看自他座位下方流淌出來的如小河般的血流,勤勤覺得他是一個最值得尊敬的人。
伸過手去,輕輕拍了拍老軍人的肩膀,勤勤叫道:「科瑞大叔,還好嗎?」她覺得他的傷實在是不宜再開了,人體的血量本來就不算怎麼太多,他這樣的流血法,遲早要失血而死的。
可是,在她輕輕拍了幾拍之後,前面的人卻是一絲反應都沒有。
待拍了好幾下之後,勤勤的第六感便感覺到這裡的不對勁,詫異的稍微用了點力,把科瑞的身體給扳過來,這一看之下,即使經過訓練的她也不禁給嚇了一跳。
她看到了什麼?
只見眼前駕駛位上正在開著坦克的大叔早已兩眼空洞的坐在那裡,臉已經變得煞白,看不出一點的血色,而在他那已經煞白的臉上,卻是此時正有兩個大大的字在兩腮上,是用漢語寫的,寫著兩個大大的『債』字。
此時從老軍人瑞斯座下流出的那條小血流。則正在漸漸變小,變細,以至於到最後已經凝固。
勤勤知道他的血已經流光,人早已死去、
死去的大叔的手仍然的握著方向盤,那蒼白的手抓著方向盤不知何時也早已沒了力氣,晃動了幾下,下一刻就徹底的耷拉了下來。
詭異的事情在這時發生:那方向盤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竟是詭異般的自己在轉動,確切的說是這坦克自己在開著緩緩向前。
而前方,便是勤勤發現的那條如大河如瀑布的地方,這裡,勤勤覺得這是海市蜃樓,可是再聽瑞斯剛才的緊張,剛剛的狂喊,勤勤就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這,到底是什麼?
……
想到這裡,勤勤回頭找尋瑞斯等人,卻已然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在這寬敞的坦克大廳內,就剩下了咖啡壺和幾個咖啡杯在那靜靜的站立在桌面上,證明他們確實的存在過。
而此時的另一方,瑞斯和另外幾個科研家眼睜睜的看著勤勤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內,緊接著大聲的呼喊卻是再也不見勤勤的蹤跡。
勤勤這方叫著幾個人的名字,那方幾位科研家叫著勤勤的名字,卻是兩方近在咫尺,卻誰也聽不到誰的呼喊,他們,看似在同一個空間,卻實實在在的被隔絕在了兩個空間。
坦克這時行駛的越來越快兩方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都能看到此時他們的坦克正在已極速三兩秒的速度飛奔,目標則是那『絢爛』澎湃的大河。
「不——」最後一聲劃破大漠的尖叫,是瑞斯以及幾位科研家一齊叫喊出來的,勤勤彷彿聽見了聲音,細細的朝前看的空檔,霎那間,那飛奔的坦克便被淹沒在了黃沙中。
原來,他們所看到的所謂大河,不過是澎湃而起的黃沙而已。
沙漠,驚險忐忑,慎之微慎。
遇到這種情況,勤勤表現的很鎮定,因為她知道,越是慌了手腳就越是離著死亡越近,
而長年的訓練讓勤勤養成了我行我素,反應靈敏,機謹慎行的性格習慣,當耳邊可有可無的聽到了幾個科研家的呼喊的時候,勤勤已經幾個跳躍飛到了坦克的出口處,以一秒鐘不到的光速,一下打開了坦克頂蓋,身子機敏如靈蛇般躍出了坦克。
骨碌骨碌……
呼呼呼……
骨碌碌……沙沙沙……
呲呲呲——
勤勤的身體在沙漠中滾出了好幾百米的距離,正巧她跳出滾落的地方是個大斜坡,她便隨著那斜坡的慣性,閉著眼睛滾到了坡下,好一會兒才停下了身體,身體摩擦著黃沙的聲音,大太陽照射著黃沙所散發出的高溫跟勤勤的身體互相的摩擦,彷彿要擦出火化一般,下一刻就要著火一樣。
勤勤滾到了斜坡下,然在斜坡上,那飛奔的坦克在瞬間消失在了這片荒蕪的大漠上。
四周很快歸於平靜,那澎湃的『大河』也漸漸消珉了下去,一切,變得平靜無奇,了無生氣。
與此同時,滾到斜坡下去的勤勤剛要站起,腳下一個騰空,便消失在了這片沙漠上。
……
當勤勤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了任何人,到處是一片黃沙,她的身體很幸運的被淹沒了一半,免去了被憋死的下場。
抬頭望望上方,是一片大石,黃色的大石,根本就看不到天空的顏色,勤勤皺了皺眉頭,她這是掉到了哪裡。
從小就經過訓練的她,很快就從沙子裡出來了,爬出來之後,勤勤開始找著同伴們,那幾個科研人員,他們,去了哪裡?在跳出坦克的最後一刻,她彷彿聽到了他們的喊聲。
勤勤到處巡視著,到處只是一片片的黃沙山石,轉了一會兒,勤勤確定這裡是一個山洞,可是再一想到這裡是大漠,她覺得這裡可能是地下。
不管是哪裡,勤勤決定先要找找同伴們再說。
「瑞斯」
「——瑞斯」
「克裡」
「巴克斯」
「傑瑞」……
勤勤叫著幾個人的名字,卻是沒有一點點的回音,更加
沒有一點點的回應。
現在她可以確定的是,她是真的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了。
再次看了看四周,勤勤覺得她現在首要的,是要盡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勤勤把身後背著的科研人員的工作包拿到身前,這是她從來不會落掉的東西,當初之所以會來科研所,最主要的是她非常喜歡這個專業,更加喜愛考古探索,她從裡面拿出安全帽和手電筒等必須物件,深深吸了口氣,一深一淺的就朝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