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衾國恨得牙癢癢,「你等著,顧衾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剛出正廳,梅氏一把將顧衾城攙扶他的手甩開,教導道:「爹爹告誡你多少次了,莫要與你母親置氣,你怎麼就是不聽!」
「爹爹…我……」梅氏歎了一口氣,「罷了,你回去吧,晚些,我再去看看你母親。」目送他離開,衾城心裡酸澀的很,他對自己失望了嗎?
指尖略過泛黃的書頁,心一點一點下沉,即開始,便沒有回頭箭,要麼死,要麼精彩的活著。盤坐下來,舒順心氣,腦子裡撇去繁雜瑣事,什麼也不用想,翻開書的第一頁,第一層,輕風雲裡。
說白了就是輕功。雙手向上托起,繞過透頂,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手臂暗暗用力,丹田處滑過一道暖流,暗暗運起功來,打開全身穴位,緩緩閉上眼睛,心碎碎念起口訣,竟如老手一般熟練,操練起來如魚得水。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頭頂一縷白煙冒出,睜開眼睛,裡面一片空明。出了院子,微微一使力,腳踏空氣,飛起一丈之高,驚慌失措的她頭次運用,顯然不足,直直摔了下來。
屁股痛的要命,腳本來就沒好,這樣一來,舊傷加上新傷,實在悲劇。好不容易趴起來,膝蓋處著實痛的厲害,再一次撲通跪下,疼的她倒吸幾口涼氣。功夫不顧有心人,在經歷了五次高空墜落後,傷痕纍纍的她終於可以駕駛控制力度的在空中短時間的飛行。
飛過樹林,調整方向,前往完顏居。落在瓦上,輕聲揭起一片瓷瓦,微弱的光芒反射出來,湊近一看,她的心不知不覺的有點揪緊,他端坐在銅鏡邊,手持一塊桃木梳,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蓋上瓦片,十足全盡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敲起了門面,發出叩叩兩聲。
劉完顏從怔楞中清醒過來,靜了靜心神,心平氣和的說道:「進來。」
一見來的是她,起身朝床榻走去,不耐煩道:「你怎麼又來了?」衾城拽著他前進的步伐,他扭過來冷漠的說,「你這是要作甚?!」她將右手抬起,手指撫摸他的臉頰,「你哭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劉完顏一楞,「你……太無恥了!」紅暈著臉努力甩掉她的手,而那雙盈盈玉手像是長在了他的臉上,就是甩不掉。
「你怎麼跟陳驀然一樣愛罵起了人?」劉完顏索性威脅道,「把手拿來,離開這裡,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不然,我就喊人了。」
衾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不會,也不想這麼做。」
劉完顏怒瞪她,「我還以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沒想到還是跟外界傳說的那麼不堪,你真是死性不改!」顧衾城也想不明白,怎麼如此失控的來到這裡自找不痛快,又或許自己內心只是愧對於他。
「你是第一個我睡的男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們打個賭,期限是二年,如果在這二年內你還是不愛我,不喜歡我,那麼……」她看著他,很認真的看,甚至他臉上每一個毛孔都清清楚楚,「那麼,我就隨你處置。」輕飄飄的話落在他的耳中令他很震驚,這樣的話他第一次聽,眼中的不可置信滿滿都是。
隨後,劉完顏笑了起來,很可笑的笑容,很不屑的笑容,「其實,昨天下藥的是你對不對?」他哼了聲,「那麼巧合的出現我的包廂,不是早就有預謀麼?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幹什麼?!」
「我……」沒有!儘管那樣,她也證明不了自己不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