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驀然。」
「陳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他的,改日我一定鄭重的向他道歉。」
陳巧被她的一聲姐喊得面露喜色,連忙擺了擺手,「我相信我的眼光,憑你的膽識,肯定與家弟有著誤會。」她頓了一下,有些憂愁的開口:「只是,他的聲譽已經壞了,怕是尋不到好人家了。」
衾城的心起了一圈漣漪,他嫁不到好人家還會自殺麼?
「如果——他願意,我願意終身只娶他一人。」見陳巧有些驚喜,她又潑了一盆涼水,「就怕他不願意。」
陳巧思慮過後,無奈道:「這事只能慢慢來了,雖然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我母親必然不會,還有驀然他——恐怕對你也是恨極。」
顧衾城指著前方熱鬧的人群,「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去看看花燈啊。」
「哎!哎!那你告訴我我們剛才在賭場那個2怎麼變成A了?!」
「仙人自有妙計,等會傳授於你。」
「衾城,雖然大家都覺得你不行,可我陳巧姐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不知你什麼意見?」
顧衾城回頭與她誠懇對視:「陳巧姐,我亦是。」
在顧衾城以後的幸福道路上,如果沒有陳巧,恐怕她的幸福還很長遠吶!
看燈會陳巧並不喜歡,她認為這些應該是那些大家秀男的風雅之興,像她這等女人,就應該做大事,她並未怎麼看,就去飯攤上吃宵夜了,留下衾城一人。
而顧衾城興致盎然的猜起了燈謎。
燈籠閃著黃暈的光,燈籠外面寫著上聯,只要對的出下聯便可提走燈籠。
顧衾城的手放在了燈籠上方,同時另一隻修長白暫的手也放在了燈籠的上方,兩隻手相碰,她很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看向那人,不由得一愣,這世界好小。
今夜的他與二月前已然不同,一身紅衣嬌艷欲滴,頭髮鬆鬆垮垮的用簪子挽著,臉色雖不紅潤,卻也不再蒼白,脖子上的傷痕只餘留一道褐紅色的痕跡,醒目的很。
「請問能把這只燈籠贈於奴家麼?」
「不可以。」
陳驀然沒想到她回答的利落乾脆,只得說:「那如何才能贈於我?」
「你嫁給我。」
陳驀然斷然沒想到再次碰見了登徒子,恐怕他想不到的是這登徒子還是同一個人,臉上佈滿惱怒,立刻甩手就走。
「哎哎哎!別走啊,我送給你就是了。」她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陳驀然冷聲回答:「不用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間,顧衾城拿著那只燈籠,只覺得好沉。
無奈只得提著燈籠前往小吃攤尋陳巧,讓她把這只燈籠替她帶給他。
沒想到,剛才惱怒離開的陳驀然正坐在陳巧的旁邊,全然沒有剛才的不悅。
她撇了一下嘴,雖然有面紗遮擋,陳巧還是打老遠的就發現她很鬱悶的狀況。
還未走到他們桌旁,陳驀然立刻站了起來,臉色巨變。
「你怎麼這麼沒臉?」顧衾城知道他以為她是跟著他才來此的,被他如此說,她的心裡其實也挺煩的,但她並不想反駁,畢竟是自己錯在先,讓他討點利息還是微不足道的。
陳巧卻以為陳驀然認出了顧衾城,勸阻著弟弟:「驀然,衾城她其實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