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輕蔑道,「難道你忘了我可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紅人!」
蘇喬眸子一緊,他說的確實是事實,聽說慶陵皇幾乎對他是有求必應,有一次甚至把西域進貢來的一塊稀世彩玉也送給了他,由此可見他的受寵程度。
這樁婚事要是鬧上慶陵皇面前,那可真的沒有周旋的餘地,落涵這一生也就毀了。
深深歎了口氣,蘇喬道,「如果你能給我一樣東西,我就答應你。」
華玉挑起眉頭,深感好奇,「什麼東西?」
「愛情。」蘇喬唇角微翹,含笑說道,如果這種變態能知道什麼是愛情,那麼他便不會是變態了。
果然,華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道,「那是什麼東西?」
說此話時他一身子一倒,就歪在了蘇喬面前的矮桌上,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則伸向蘇喬手中的半酒杯,取過來,一口喝下,又示意蘇喬給他繼續斟酒。
蘇喬坦然給他斟酒,道,「也許是一種你給不起的東西。」
「哈哈~~~」華玉狂笑起來,捏著酒杯的手被顫得發抖,半杯酒潑灑出來,濺在蘇喬的臉上。笑完之後,華玉繼續狂傲,不齒道,「這世上沒有我華玉給不起的東西!」
蘇喬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酒水,她向來都不喜歡帶著帕子之類,正當她這麼做時,突見華玉的臉就湊了過來,他的舌頭非常變態的往她臉上的酒漬上舔了一下。下一秒,蘇喬狠狠飛起一腳,華玉的身子如一隻斷翅的蝴蝶般,悄然零落在牆壁上,那雕花的木牆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聽得聲響,很多人從外邊跑了進來,看見自己的主子此時正痛歪歪的倒趴在地上,不由的一擁而上,都想將他扶起,卻見華玉凜冽的目光一掃,長手一揮,這些人又怏怏退了下去,其中那些男寵在轉身回去時都不由的恨恨瞪了幾眼蘇喬。
華玉從地上掙扎而起,眉心因身上的疼痛而擰的死緊,嘴角卻爽朗笑起來,「夠野蠻,我喜歡!」
蘇喬無語,很無語,這個人到底變態到什麼程度。
「那我們以半年為限,如果你能打動我,我就答應你。」
「半年?」華玉擺擺手,這麼明顯的緩兵之計他怎麼可能會允許,「你要弄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
頓了頓,他又道,「一個月。」
蘇喬譏誚笑道,「看來華公子非常有自信,我還想著要給公子你多寬限些時日呢。」
華玉不以為然,「我說過,這世上沒有我華玉給不起的東西。」
「好。」蘇喬站起身,「如果一個月之後你沒有愛上我,那麼請你再也不要對蘇家的小姐出手。我們立下字據為證。」
華玉在心裡笑起來,愛情那種玩意不是自己說了算嗎?我說有就有,我說沒有就沒有,所以他非常贊同的點頭答應了。
一個月?足夠了!蘇喬冷眼瞧著他書寫證明,不愧是吟詩作對的才子,字跡也是寫得龍飛鳳舞,只可惜,他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