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殺了這個混蛋!」雲梟瘋了似的想要再次去找喬司年拚命,卻被夜雨桐迅速的拉住,她知道他傷的不輕,她不能再讓他受傷或者是丟掉性命!
現在的喬司年就像一頭危險的野獸,他已經不再是她原來認識的那個男人了!
「別去,我害怕!」她緊緊的攥著他的手,黑眸中有著深深的恐懼,雲梟心疼的反握住她的手,但是眸中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
雲梟找來落霜為夜雨桐清理傷口,他背著二人站在一旁,手緊緊的攥成拳,心中已經做了個決定。
「傷口還蠻深的,恐怕會留下疤痕,也不知道用不用打一針狂犬疫苗!」落霜給夜雨桐穿好衣服,然後開始收拾傷藥。
雲梟冷眸掃過她,落霜吶吶的看了他一眼,「當我沒說!」
「雲梟也受傷了,你也幫他上些藥吧!」夜雨桐擔心的看著一臉傷痕的雲梟,對著落霜說道。
「他……我還是找其他護士來吧!」落霜才不想被他瞪,於是迅速的退出了房間,找來其他護士為雲梟上了藥。
「還疼嗎?」雲梟坐到床邊,關切的問,聲音中有著濃濃的自責!
夜雨桐抬手輕輕的碰了碰肩頭,搖了搖頭,「不疼了,這件事別讓阿卿知道!我不想讓他擔心!」
「爺早晚會知道!」傷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瞞的住。
「至少現在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他現在知道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找喬司年拚命的,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吃虧的肯定是他。
「小桐,我帶你回冰島!你在這裡我不放心走!」他才離開一小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危險,如果他真的離開了,真不敢想像喬司年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不,我不走,阿卿在哪,我就在哪!而且我家都在這!」夜雨桐立刻拒絕,她不要跟他分隔兩地,而且她還有家,她走了,孩子們怎麼辦,爸爸媽媽怎麼辦!
到時候如果喬司年為難他們,她如何能夠安心!
雲梟皺了皺眉,剛才只想著只要她安全就可以了,卻忽略了她的家人,她想的也是,如果她跟自己離開了,喬司年要對夜家的人不利,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帶你們一起離開!」
夜雨桐搖了搖頭,「這不太現實!你不用太擔心我了,經過今晚這次,喬司年應該不會再對我怎麼樣了!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就不要再管我了!」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沒底,不過她不想再連累雲梟了,所以只能這麼安慰他。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重要!」雲梟煩燥的抓住她的手,心中卻是痛到無奈,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雲梟!」夜雨桐心中感動,除了舅舅,他是第一個一直無條件的守護著她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才好!
「別說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會盡快安排,帶著你們一家人離開!」雲梟說完,不顧她的反對,站起身走出房間。
…………
第二天一早,阿衛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懷中睡的正香的女孩,輕輕的抽出了胳膊,然後翻身下床,準備離開。
孤雨萱被他弄醒,她迅速的坐直身體,看著他問,「你現在要走了?」
「嗯!這個時候是他們守衛最薄弱的時候!」阿衛整理了一下衣服,沉聲回答。
「你還會來找我嗎?」她下床,走到他面前,忐忑的凝視著他問。
「會!」阿衛回答的簡短而堅定,黑眸也深深的凝望著她,晨曦中的她顯得更加的嬌小可愛。
「可是,如果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出院了怎麼辦?」孤雨萱有些著急,她這個病不用住院多少時間啊。
「無論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阿衛認真的回答。
得到他的保證孤雨萱才鬆了一口氣,嘴角輕輕的翹起,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得的是什麼病?」阿衛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語氣略有些生硬,除了爺以外,他是第一次關心別人。
「啊?」孤雨萱沒想到他會問到自己這個問題,臉色微微的發紅,這個病讓她怎麼說出口啊?
「很嚴重嗎?」阿衛奇怪於她的反映。
「不是……是痛經!」孤雨萱咬牙說出了實話,俏臉上通紅一片!
「……」阿衛的臉也浮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心中也是微微尷尬。
「我該走了!」他淡淡的說,竟然對這個相處了一晚的小女孩有一絲的不捨。
孤雨萱看著他,迅速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墜子是兩個緊緊扣在一起的環扣,她把外面的掰開,取出裡面小一圈的放在手中,然後把那個略大的再扣好,這才把它伸到阿衛的面前,「這個送你!」
阿衛定定的看著她白嫩的小手上那條閃亮的銀色項鏈,遲疑了一下,伸手拿到手中。
「我幫你戴上吧!」她見他收了,高興的笑了起來,唇邊竟然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
阿衛見她孩子氣的笑容,也笑了一下,孤雨萱愣了愣,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讓她砰然心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她略微踮起腳尖,阿衛也微微的彎下身體,配著她的高度,她的手輕輕的環過他的脖頸,然後小心的為他扣好!
「好了!」她笑著為他擺下了墜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鏈子給我了,你的要怎麼辦?」阿衛看著她問。
「啊?我再買一條就好了!」孤雨萱想了想回答。
阿衛抬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然後從手上解下一條纏了三圈的黑色的皮繩,拿過她手中的指環墜,穿了進去,然後為她繫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