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等你的手好了,我們就結婚吧。」項天琪雙手握著洛雨婷的手,低聲詢問著。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想旅行結婚。」看著眼前這個陪在自己身邊一年多的男人,往事一幕慕的在腦海中浮現,溫馨而甜蜜。
「好,我一切都聽你的。」項天琪一如既往的滿口答應著,只要是洛雨婷想做的事情,他永遠都會無條件答應的,能每天看到她開開心心的,他做什麼都值得。
東方俊站在門外,聽著兩人的對話,黯然的轉身離開,知道洛雨婷出了事,他也匆匆趕來了醫院,項天琪在病房內守候了一夜,他在病房外擔憂了一夜。
只是此時此刻,看到他們恩愛的模樣,他真的不忍心去打擾他們,既然這是洛雨婷的選擇,那麼他就祝福她,哪怕自己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只要她是幸福的就好。
剛走到走廊的轉角,東方俊看到手中捧著百合在原地踱來踱去的莊嚴,走上前去。
「莊嚴,你也來看洛雨婷?」
「她怎麼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東方俊,莊嚴有些猶豫的開口詢問著。
「她醒了,項天琪陪著她呢。」東方俊歎了口氣,拍了拍莊嚴的肩膀,有些酸澀的說著。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聽東方俊這麼一說,莊嚴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鮮花交到一旁的護士台,囑咐了幾句,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看著莊嚴落寞的背影,東方俊搖搖頭跟了上去。
這一夜他和莊嚴喝的酩酊大醉,這一夜讓兩個原本因為洛雨婷而敵對的人也因為洛雨婷而成為了朋友。
他本以為莊嚴會就此放下,沒想到三天後,還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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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像一張巨網籠罩著整個世界,也為整個歐式別墅添加了異樣的神秘感。靜謐夜裡,只有落葉隨風飄落的「唰唰」聲。
「媽咪……」
「爹地……你們不要走!」
銀白地月光透過有些銹蝕的窗戶灑進一間小小地有些雜亂的房間內,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清香味。
破舊的小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明明是深秋,但那粉嫩地巴掌臉上滲著細密地汗珠,眉頭擰成一團,睫毛微微顫動著,眼角依稀掛有晶瑩的水珠蠢蠢欲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白皙纖細的雙手上有幾條鮮紅地細口子,緊緊地抓著碎花床單,嘴裡不停地呢喃重複著剛才那兩句話,手裡的力道彷彿更大了,碎花床單的褶皺更深了。
這是來到楚家的第二個月,但洛雨婷卻還沒有從失去雙親的痛苦中清醒過來。
「嗯——」
床上的人兒痛苦地搖著頭,細眉越皺越緊,面頰上的水珠隨著她的晃動,順著烏黑地髮絲滴落在碎花枕上。
「卡吱——」
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開門聲。一抹黑色的身影閃進小房間裡。整個房間立刻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煙草味和濃濃的酒味。
洛雨婷驀地坐起身來,凌亂的頭髮在月光下微微泛著光澤,洛雨婷滿臉驚恐地盯著面前那個挺著大肚腩的男人。
「姑丈!」
「不要叫我姑丈!叫我寒——」
男人輕輕地關上門,轉過身,一臉邪惡地看著面前的人兒,身子向前傾斜著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姑丈……這……這麼晚了……來找我幹什麼?」洛雨婷渾身直犯哆嗦,口裡犯著結巴,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撲閃著,身子一點一點向後移。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裡的恐懼。
「雨婷——」
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卻讓洛雨婷更加顫抖得厲害。原本緊緊被拽著蓋在她身上的那床薄薄的碎花床單被驚嚇得順勢滑落至洛雨婷的大腿上。
微微的月光下,只見洛雨婷穿著一件輕薄t恤,雪白的雙肩在皎潔的月光中透著隱隱的誘惑。
洛雨婷立刻警惕地拉起床單,貝齒死死地咬住嘴唇,唇瓣幾乎快要咬得透出血來了,身子雖然已經抵至牆角,可是還是不住地一上一下往後磨蹭。
「小婷——你瘦了!」
楚天寒的眼神變得更加渾濁,突然猛地撲過去!
「唔——姑丈——你要幹什麼?」
洛雨婷被面前突然撲來的嚇了一跳,用面前的床單把自己死死的摀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滾。
不要!洛雨婷心裡只有這一個祈求。透過薄薄的床單,洛雨婷依然可以看到床單另一面的楚天寒,是那麼的可怕。
「幹什麼?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嗎?讓你跟著我?」
一番掙扎中,楚天寒禁錮住面前帶淚人兒的雙手。一把撕掉面前的障礙物——床單。
「哭什麼?等會兒讓你欲-仙-欲-死!淡淡的奶香——我喜歡。」
楚天寒嘴裡呵出來的酒味和鼻息裡滲透著重重的煙草味,讓洛雨婷的胃液不停地翻滾著,拚命的掙扎在楚天寒的眼裡不過是徒勞。
無數的吻不停地落在洛雨婷光滑細膩的肌膚上。
「姑……姑丈,我……我是……你侄女!求求你……」
楚天寒的臉突然變得猙獰,對著洛雨婷撕吼道,「什麼姑丈?要不是當初你媽選擇你爸那個老東西,或許你現在叫的不是姑丈而是叫老爸。不過……」
楚天寒停下撫摸洛雨婷小腹上的手,轉而摸上洛雨婷的小臉蛋,語氣變得溫柔起來。
「你跟你媽長得真的好像,特別是這對會說話的眼睛!倔強——」
楚天寒吻上洛雨婷濕潤的眼睛,洛雨婷不停地哭泣小身子不停地顫抖,除了哭她不知道怎麼反抗。
「唔唔——求你——」洛雨婷已經唔咽地說不清楚話了,乾澀的聲音是那般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