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老公很不純  第2卷 【238】挨打
    傅凌止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忍到四點多已經是極限,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像個禽獸,他說話傷人他自己也知道,她傷心是正常的。

    只要他呆在和她同一個空間多一秒,心臟裡的氧氣就會少一分,就是那麼奇怪,好像呼吸都快衰竭。

    五年了,還是會有悸動。

    回到別墅,他鞋子都沒脫就往沙發裡倒過去,一閉眼就睡著了。許是沒蓋東西,被吵醒的時候頭很痛,手機忘了設置成靜音,傅凌止緩慢點起,子有些沉,他揉了揉鬢角,一看時間,都早上九點了。

    來電顯示是傅家大宅裡的號。這些子以來他一直安靜的過分,老爺子很少找他麻煩了,徐舒就更別提了,只盼他常回去看看。

    傅凌止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他想大概是著涼了。

    「喂。」

    「凌止啊,你這糊塗孩子……」徐舒語氣躊躇,倒是聽得出來很焦急,「你快回來一趟!你爺爺找你。」

    「媽,有什麼事嗎?」

    「你快些回來!多大的人了,做事之前能不能考慮周全,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想氣死你爺爺不成!」

    傅凌止莫名其妙,但料到能讓老爺子動氣的事必定是大事,他拿起車鑰匙往外走,「我馬上回來。」

    剛進客廳,數疊報紙就朝著他的腦袋體從半空中砸下來,漫天碧海全是花花綠綠的版面在飛,傅凌止有些懵,頭皮一麻,不是被那些報紙打的,而是所有報紙上面的頭版頭條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畫面很清晰,版面夠大,標題夠引人注目,很有噱頭。

    永利內部最高執行人和公司內部員工希爾頓酒店開房,相擁吻,畫面激。傅凌止不得不承認,拍的角度很讓他想殺人。

    昨晚他是和音彌挨得很近,後來她也確實在他懷裡哭了很久,可這些被拍下的畫面都經過了細微的處理,看起來就像是他在和音彌做那種事。音彌的臉被完完全全的照下來了,他也被拍下整個側臉,認識他的人肯定都能認出來。

    傅凌止來不及多想,老爺子的枴杖已經從樓梯上朝他扔了過來,他沒躲,膛上鈍鈍的痛。

    傅老爺子快九十歲高齡,精神矍鑠,尤其是那雙眼睛,比傅凌止的更具神韻。

    「徐舒,去拿鞭子過來,不是他爹的那條,是我用的那條。」

    徐舒站在一旁沒動,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站在不遠處還處在怔愣中的傅凌止,為難道,「老爺子,先把事問清楚……」

    「廢話!還不快去!」老爺子又狠狠地遁了遁枴杖。

    徐舒心裡五味陳雜,老爺子的那個鞭子多久沒用了?連她都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傅其昌在她懷上傅凌止的時候要和她離婚,老爺子用那只鞭子狠狠地打了他,傅其昌兩個星期才下得了。

    過程很痛苦,傅凌止一直咬著牙,爺爺對他很嚴格,從小到大打過他的次數不少,可沒有一次像這樣,用他從沒見過的鞭子抽。

    很痛,他皮厚,他子骨結實也受不住,很快他雙腿無力跪倒了地上。

    老爺子八十多歲的人了,縱然再精神也沒那個力氣,打了幾十下就喘不過氣來了,谷舒晚兩面都擔心,趕緊勸住老爺子坐下。

    傅凌止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從音彌回來和易牧涼以夫妻的份高調亮相那天開始,老爺子緒一直不好。他以前對音彌一直是信任的,包括後來小年的死亡,她的離開,他都把責任怪在了傅家和傅凌止上,他對音彌這個孫媳婦是愧疚的,但是音彌五年後回來的做法確實傷了老爺子的心,他雖然表面沒明說,可私下裡是和傅凌止交代過的,絕不能再和她有半點牽扯。

    傅凌止從一開始就隱瞞了音彌在永利的事,封住了所有老懂事的嘴。可現在報紙一出,什麼也瞞不住了。

    「你是一個男子漢,你是我傅守正的孫子,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麼做丟了自己那層皮不說,更置我們傅家這麼大個家族於何地!我和你媽,你哥哥,你嫂嫂,你妹妹,在北京城這個圈子裡已經抬不起頭來了!這都是你的錯!解決好,否則我當沒你這個孫子!」

    傅凌止一言不發,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老爺子從沒這麼發過脾氣,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可他和音彌,也許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是,爺爺。」傅凌止蒼白著臉,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又摔下,爬起來又摔下,最後還是谷舒晚於心不忍扶他站起來。

    傅凌止看著自己媽媽,低聲道,「媽,對不起,給您和爺爺添麻煩了。」

    「傻兒子,我們怎麼樣不重要。你爺爺真正氣的是你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做糊塗事,折騰自己也折騰大家。什麼事心裡有個滴就行,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老大不小了,我只盼著你安定下來,好好過子。明白嗎?」

    傅凌止點點頭,扶著牆鞠了個躬慢慢往外走,走出房簷大雨淋濕了一,他走得很慢,體是麻木的,心大概也是。

    徐舒望著自家兒子的背影半天,心疼的啜泣著,「老爺子,找個人送送他吧,被打成那樣還怎麼走呀?」

    老爺子哼了一聲,沒說話。徐舒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默默流淚。

    傅凌止是被楚懷抬進醫院的,走出大院的時候站崗的哨兵很有眼色,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趕緊給警衛員楚懷打了個電話,楚懷趕到的時候傅凌止已經暈倒在路邊了,意識是清醒的,就是走不動,體皮開綻,血流的很多,被雨水沖的滿地都是,那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他躺在雨幕裡,瘦削的形更顯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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