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老公很不純  第1卷 【169】五年之前
    音彌困難的呼吸著,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大概是氣急了,牙齒也在打顫,「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這麼無恥的!賤人!打你我都嫌手髒!」饒是文雅如她,事到如今,也忍不住第一次罵出了賤人這倆字,突然覺用它來形容眼前的易醉墨是那麼貼切。//

    易醉墨愣了愣,摸著臉頰,依舊笑靨如花,「音彌妹妹,醫生動手打病人,這傳出去你還怎麼混呢?」

    「我真沒想到你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易醉墨,我還是把你想得太好了!你到底有沒有心?還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你會遭雷劈的!」

    「我做了什麼事讓你氣憤到連話都說不順了?」易醉墨好笑的眨眼睛。

    「我告訴你,我是小年的媽媽,我是他的監護人!你休想從他身上動一絲一毫歪心思!他才四歲啊!那麼小那麼弱,你真的是泯滅天良!他病得那麼重!我也沒指望你能同情和理解,可我萬萬沒想到你……你竟然還要趁火打劫,在他病危的時候想要他的腎?你怎麼不去死啊你!蛇蠍毒婦!你真該馬不停蹄的去死!」音彌咬牙切齒,眼神冰涼的看著她。

    易醉墨哈哈大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妨再給你一個驚喜。你的小年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時可以活了,對吧?你是不是特傷心?特絕望?覺得頭頂上的天都塌了?不想活了?心如死灰?可你還沒死成啊,所以我得加把力……」

    易醉墨臉上那股扭曲的笑意再次浮現出來,像極了爬蟲,噁心又囂張……她湊到音彌耳邊,「為了讓你哀莫大於心死,讓你變成行屍走肉,讓你的靈魂被扼殺,讓你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讓你體會一下我曾經遭遇過的那種變態到極致的絕望,我得再助你一臂之力,我這裡有個很大很大的驚喜要給你,不過勸你準備好,不然你很可能聽到一半就會心臟衰竭,活活被氣死!那不是成了我的罪過了?」

    音彌,我等這一刻等太久了。為了讓你身心俱疲,為了讓你心死決裂!

    「想來你心裡也是疑慮重重吧,醫院這麼多將死之人,為什麼我偏偏看中了你家兒子的腎。」

    音彌站著,表情不變,可放在身側的手卻握緊了,「我不管什麼目的原因,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你器官衰竭那是你作惡多端的懲罰!我的小年沒做錯任何事,你休想讓他躺進你這趟渾水!」

    易醉墨又笑,微微抬眉,表情很是生動,「你的小年?」她轉而媚眼如絲,「也是呢,當了差不多五年的媽媽,就真以為自己是個媽媽了,音彌,其實想想你也怪可憐的,被蒙在鼓裡那麼多年,傻子似的幫別人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還心心唸唸地付出了真心!世界上最廉價不過真情二字,他媽全是扯淡!我倒要看看你在知道真相後還能不能對你的小年一如現在這樣,為他著急為他傷心為他絕望!」

    音彌緊緊蹙著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幫別人養兒子?易醉墨說話太奇怪了!

    「什麼真相不真相的,你有話快說,別跟我繞圈子!我沒時間!」

    「很期待接下來你的崩潰,那對我來說是一種最恰如其分的表演和重現。」易醉墨吐吐舌頭,目光深遠。

    音彌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也不在意,反正她要讓易醉墨徹底打消她那醜惡的心思!她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的寶貝!可她沒想到,易醉墨接下來說的內容讓她渾身凍在了冰窖裡,再也無法順暢的呼吸一口氣。

    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

    「 音彌,你是天底下最可憐最笨的女人,五年啊,被我和你的好丈夫你的好小姑子耍的團團轉,被傅家當傻子看待。你真的很悲劇。」

    「什麼意思?」

    易醉墨緊緊地盯著音彌的表情,臉上有種毀滅式的興奮,「你怎麼這麼蠢啊?五年前我和你相遇在醫學院,我是法國代表團的翻譯官,你是中國代表團的組長。那次相遇純屬偶然,後來在醫院得知你的血型是0+也是純屬偶然,直到得知你和我完全匹配那也是偶然!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凌止辛辛苦苦幫我找了兩年的腎原來就在你的身體裡!你知道傅晚燈為什麼突然轉到你們學校嗎?你知道蘇妄言為什麼劈腿變心嗎?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韋胤的葬禮上遇見傅凌止嗎?」

    音彌心臟一顫,直覺裡她拒絕往下面想,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兩步,直到背脊靠上牆壁,她才像個落水的人終於找到了浮木。

    易醉墨笑靨如花,柳葉眉微微挑著,翹挺的鼻樑上鮮見的幾個雀斑也高傲的立著,「因為我看上了你的腎,你三生有幸,掉進了我們為你專門設計的圈套裡。哼,傅晚燈的任務就是成功勾引年輕氣盛想要新鮮感的蘇妄言,並且設計讓你發現她和他的姦情!而我的凌止,他從小就開始喜歡我!就算我和韋胤結婚之後,他心心唸唸的只有我一個女人!他愛我,所以那麼多年他一直不放棄幫我找腎,甚至在韋胤去了越南後一直照顧我,幫助我,把我當做手心裡的寶!你當真以為傅凌止和你閃婚是因為愛上你了嗎?天底下最好騙的就是你這種涉世未深心機太淺的黃毛丫頭!那時候剛好你們家有意和傅家聯姻,凌止便順水推舟,和你結了婚!請你永生永世記住,他看上的只是你身體裡的腎!」

    眼淚不斷線,在她的面頰上流成河,音彌的身子摩擦著牆壁,慢慢倒在了地上,她在笑,脆弱的淚滑過她臉上的褶皺,無端的竟有些滑稽,腦袋裡的世界,周圍的世界,統統離她遠去,留在冰霜裡的不過是她一具快乾涸的軀體。什麼最傷人?欺騙。什麼最能讓一顆傷痕纍纍的心猝死?長達五年的欺騙。

    「這你就受不了了?我還想說後面更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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