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老公很不純  第1卷 【160】小姨
    傅凌止一臉冰山,生人勿進,他微微咬著牙齒,腮邊的肌肉鼓了出來,鬢角的青筋縱橫交錯,「誰他媽讓你靠近他了!我不是說過讓你離他遠點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音彌,你知不知道我……」

    我什麼?他抿唇,把後面幾個字生生嚥下去。//

    音彌不解,她還在氣頭上,本來外科主任就說了這個死刑犯要小心對待,治好了趕緊送走,免得惹麻煩,「你真是無理取鬧!我不靠近病人,怎麼看診?怎麼知道他好沒好?」

    「總之你他媽給老子離他遠點!去,跟別的病人去!否則我和院長說再放你一個長假!」他一身制服,傲宇狂風,那麼英俊逼人,可他的表情卻很凝重,還特霸道,蠻不講理,音彌最煩他說一不二動不動就吼人!

    「你莫名其妙!我幹正事兒呢,你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幹嘛?自從這個犯人來了之後,你就跟木樁似的,吃也不吃,連衛生間都很少去,跟別說睡覺了!小年那裡你都漠不關心,到底怎麼回事?」

    傅凌止把她拉到走廊的椅子邊,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然後看了一眼玻璃門裡的梁建東,修長的雙手深深掩面,長歎一聲。

    「這混蛋原本就該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你知道他為什麼被判死刑嗎?音彌,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坐下來,修長的指尖攥著警棒,已經泛白。

    「是,我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是因為你瞞著我,所以我才不知道,阿止,和我說說吧,說出來你也許能好受一些。」

    「好受,怎麼可能?」他撇嘴,臉上有濃濃的苦澀,「我難辭其咎,就算過了那麼久,我心裡壓著的石頭還是沒有卸下。」

    音彌握住他的手,表情也凝重起來,她掰開他的手指,發現他的掌心竟全是冷汗。

    「這個人名叫梁建東,今年五十八歲,他是個戀童癖變態!三十年間綁架了十八個女童,這還是警察們查出來的,沒查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個!他把她們囚禁在山上的地下室,不斷虐待,不斷折磨,不斷猥褻,等她們長到十一二歲,就開始對她們實施強*奸,等他們長到十四五歲,有的因為懷孕而被他肢解,沒懷孕的就被他先殺死,然後再棄屍!」

    音彌嚥了口口水,再往重症監護室看去,躺在床上的人,她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是那麼變態的一個戀童癖兼強姦犯兼殺人狂!

    「我有一個小姨,當然你不可能見過,」他自嘲,「她只比我大三歲。我姥姥姥爺老來得女,對我小姨很是寵愛,那時候我媽媽已經結婚,她也把她當成女兒養,姥姥姥爺因為工作把小姨寄放在我們家,可以說我從小和小姨一起長大的。她被梁建東這個惡魔綁架的時候我才六歲,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媽媽說那天下午我和小姨去家附近的公園玩,傍晚回來的時候就剩下我一個人,小姨不見了!一開始我們家沒往那方面想,只以為是我爸爸那個政治宿敵干的蠢事!大人們報案,警察追蹤調查,十幾天後沒線索,一年後還是沒線索,兩年三年,我長大了懂事了,她還是沒回來。我們都認為她慘遭殺害。音彌,你不知道我小姨長的有多可愛,她頭髮卷卷的,睫毛很長,眼窩很深,看起來就像一個洋娃娃,從小嘴就比我甜,還很懂事,從來不像我,吵著鬧著問我媽要這要那,她和小年一樣,是那種讓人心疼到骨子裡的孩子,家裡所有人都喜歡她,她失蹤四年的時間裡,我媽媽自殺過兩次,她的身體就是從那個時候跨下來的。本來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可第四年最後一個月裡,有幾個登山徒步旅行的人在雲南的一個峽谷裡發現了她,那時候她還沒死,肚子裡有個死胎,雙手手腕上雙腳腳腕上有多年勒綁的痕跡,很深,左腿膝蓋上的骨頭被很大的錘子敲斷,全身十八個地方粉碎骨折,她的……她的下*體生*殖*器*官……」

    傅凌止的聲音變得很硬,顫抖著說不下去了,他的背脊哆嗦的厲害,音彌只好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這時候她的動作一定得小心翼翼,他正處在一段噩夢的回憶中。

    「音彌,你不知道啊,你根本不知道,我真的沒辦法想像,四年的時間,她是怎麼被那個變態一步一步折磨成了那樣,她的身下的生*殖*器*官被那個變態用針縫住了!她的……她的一雙眼睛也是!醫生說因為時間太長,下面的肉都開始潰爛,還好眼睛逢住的時間不長,還能見光。差不多在醫院躺了一年,還是不會說話,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躲在病床地下,知道天黑了睡著了護士才能進去把她抬到床上,她不讓人碰她,一碰她就開始尖叫。我和我媽到第二年才能出現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悄悄地看她兩眼,她不認得我們了,就算是我媽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認識。第三年,我們把她接回家,她可以慢慢地和我們說些簡單的對話,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有一天,她竟然又跑了出去!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跑了回去,跑到了梁建東這個變態身邊!她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你可以想像她的結局了,梁建東是戀童癖,那時候小姨差不多十六七歲了,已經過了他喜歡的年紀,她突然闖進他住的地方,結果可想而知,她被梁建東那個變態殺死,分屍,跑到森林深處,等我們找到的時候,她已經被野狼吃的只剩下一條手臂和一個腦袋了……」

    音彌看他,滿頭大汗,蒼白的薄唇輕輕顫抖著,雙腳踮起,抖動的很快,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奇怪的是他剛才近乎使用一種怪異的冷靜來敘述這件事的,可以想像,沒說一句,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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