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琪收拾好東西,哪裡還有沒有做飯吃飯的心情,和衣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狗血人生,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慢慢地,眼睛澀澀的,睜不開了,竟然睡著了。
南哲翰風風火火地打開門,屋裡黑燈瞎火的,怎麼不見林思琪的人影?
南哲翰開了燈,先到廚房一看,貌似買的菜還放在池子裡,林思琪沒有做飯吃,她幹什麼去了?
轉身奔向林思琪的臥室,藉著微弱的光一看,好像也沒有人。南哲翰拿出手機,準備撥打,藉著光一看,床上好像還躺著人呢。
南哲翰趕緊關上電話,打開燈,發現林思琪就那麼穿著衣服橫著側臥在床上,她有生病了嗎?
南哲翰跨步過去,俯下身子一看,睡夢中的林思琪滿臉淚痕,面部底下的床單好像也是濕的。
林思琪為什麼會哭?難道是因為看到報道,以為自己真的有了未婚妻?
這麼想著,南哲翰唇角漸漸勾起,臉上的笑弧越來越大。他拿過被子輕輕地蓋在林思琪身上,轉身出了房門。
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南哲翰又回到林思琪的房間,坐在床沿,用手指捏住林思琪的鼻子。
呼吸不通暢的林思琪,艱難的睜開眼,看見南哲翰在一旁注視著自己,笑得特別妖孽。她一時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琪兒,起來吃點東西!」南哲翰凝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輕輕地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聽到這句話,林思琪才想起那篇報道和登門羞辱自己的李菲兒,這個男人不是和未婚妻在一起嗎?怎麼又跑到這兒來了?
林思琪刷地坐起來,拿出手機一看,快九點了。這麼早,李菲兒就被他哄好睡著了?
南哲翰伸手拉她,「你怎麼不吃飯?走,去吃點麵條!」
他怎麼知道自己沒吃晚飯?林思琪瞥了他一眼,往旁邊一躲避,擺脫了南哲翰的手。
這不就是在為那件事鬧彆扭嗎?南哲翰黑眸睨著她,唇角勾了又勾,「我煮了麵條,去吃點!」
「我不餓!」林思琪冷著臉還沒說完,肚子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咕嚕咕嚕」唱起了空城計。
「不管怎樣,別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南哲翰說著又逼近了她。
看樣子,自己不出去,他就沒完。林思琪索性大步走出了房間。
有吃的幹嘛不吃?難道我還要因為你而絕食,尋死覓活不成?
林思琪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端起那碗麵就吃上了。兩眼緊盯著面前的碗,根本不想瞧身邊的某人一眼。
她不知道,看見她這種彆扭的樣子,一直跟在後面的某個男人心情是越來越好,簡直是心花怒放。
等她吃完,某人就把碗拿到廚房去洗去了。
記不清那誰說過,一個男人突然對你特別好,可能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這話大概是真理吧!
通過某個男人的舉動,林思琪對這句話是深信不疑。
她回房拿出衣服,進了浴室。不管怎樣,今天應該好好洗個澡,明天還不知道住在哪個旅店,洗衣服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三下五除二,林思琪快速地褪去衣服,沖洗,擦沐浴露,再沖洗,擦乾。整個過程幾分鐘就完成了,從小到大,洗澡還從未這麼速戰速決過。
南哲翰開門進來時,林思琪已經穿好了睡衣,拿著換下的衣服準備出去。
「噫,這麼快!」南哲翰微笑著睨著她。
林思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側身從旁邊走過,去外面洗衣服,刷牙。
晾好了衣服,林思琪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熄燈,上床睡覺。
不久,房門被南哲翰用鑰匙打開,他關上門,打開燈,躺到林思琪身旁,林思琪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南哲翰脫了睡衣,鑽進被子裡,手放在林思琪腰上。林思琪手肘一頂,想把他的手推開,可他攬得更緊了。林思琪往旁邊滾,想要離開他,南哲翰一下子翻身壓住了她。
「放開我!」林思琪惱怒地推他,「放開我!」
南哲翰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黑眸定定地凝著她,「我沒有未婚妻!那是別有用心的人找記者瞎編的。」
騙誰呀?報紙上還有那麼多圖片呢?不是未婚妻,為什麼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擁吻?不是未婚妻,為什麼帶她回南家別墅?不是未婚妻,為什麼在停車場就抱著人家?不是未婚妻,為什麼她會登門質問我?
不是未婚妻,以你們家的財力物力,記者吃飽了撐的嗎,敢這麼亂寫?
林思琪冷冷地哼了一聲,「哼!」
南哲翰黑眸睨著她,「那是一個叔叔的女兒,我估計是老頭子找人拍的寫的。」
林思琪愣了一下,對他的話,她本能地選擇了相信。是不是南鵬舉上次看見自己和南哲翰在一起,才這麼做的呢?
是呀,憑他們家的地位,怎麼會允許兒子和一個沒有良好家世和地位的離婚女人在一起?
如果還和南哲翰糾纏在一起,說不定,下次找上門的就不止是李菲兒了。自己和南哲翰是不可能有未來的。那麼,早點離開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
南哲翰見她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抗拒了,在她嘴角邊親了一下,聲音溫柔地說:「乖!雖然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我很喜歡。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這個流氓,不說這些會死啊?林思琪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沒有吃醋。」
南哲翰睨著她,邪肆一笑,「沒有嘛?剛才是誰的眼淚流成河了,好酸囉!」,見林思琪好像要發作的樣子,南哲翰馬上轉移話題,「我明天還要去香港,要去三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