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了N久還是沒有得出結論,每個人口味不一樣,有的喜歡吃中餐,有的喜歡吃西餐,有的喜歡吃海鮮……
娟娟抱著許諾,見她們爭論不休,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吃自助餐。」
一語提醒大家,蘇菲雙手一拍,「對啊,吃自助餐去,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也行。」娜娜和阿柳隨聲附和。
「吃自助餐豈不便宜了許子墨?」湘湘搖著腦袋極不滿意,「好不容易讓他請次客,怎麼也得讓他出點血不是?」
「湘湘,你就知足吧!這次要不是人家許子墨幫忙,你現在還能輕輕鬆鬆坐在這裡談笑風生?恐怕周楷華早就來找你索命還錢了!」娜娜討厭湘湘的貪得無厭,可又拿湘湘沒辦法,相交這麼多年,一直都知道湘湘是這種人。
「是啊,說起來,是該你湘湘請客才對!」蘇菲把臉轉向湘湘,似笑非笑地說,「這次許子墨請就算了,等下次,就該輪到湘湘請我們大家了。」蘇菲說完又向大家掃視一遍,悄悄飛了幾下眼色,「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阿柳見不得處處都只想沾別人便宜的湘湘,她舉雙手贊成。
「就是個屁啊!」湘湘朝阿柳呸了聲,「敲別人竹槓倒是輕鬆,幾時見你這鐵公雞拔過一次毛?動不動就跟著別人瞎起哄,也不看看自已是什麼貨色?咱倆大哥莫說二哥,臉上麻子一樣多,好歹我慪門是因為賭博,哪像你這倒貼錢給小白臉的騷 貨,起碼我還能搏一搏,說不定哪天時來運轉了,贏個千萬百萬的也說不定,你呢?錢只管往那個無底洞裡扔,到時候人家要不要你都很難說。」
「你……」阿柳氣得直瞪眼,跟湘湘在一塊,兩人鐵定會吵架,彷彿上輩子注定兩人就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事實上,她們倆人比冤家還冤家,別說是鬥嘴吵架,就是打架抓臉都是常有的事。
「我……我怎麼啦?」湘湘用手指反指著自已,「我就是這樣一個厚臉皮的人,你又能把我咋樣?別說你區區阿柳,就是黑不黑,白不白的人都不敢把怎樣,量你小小阿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想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你還真不夠資格,別說我杜老大沒提醒你,做人不要這樣不識趣,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湘湘,你少說兩句會死人嗎?」娜娜聽出湘湘話中的威脅,搶在阿柳說話前開了口,她看得出來,阿柳已氣得直喘粗氣,如果不平息一下,兩個人的戰爭又將是一觸即發,平常也就罷了,今天可是果果搬家的好日子,可不能讓這兩個不懂事的女人給觸了霉頭。
「娜娜,我少說兩句行,可那是給你娜娜面子,有些人可別以為咱湘湘好欺負,不信邪的可以來試試,老娘我生下來還真沒怕過什麼人。」湘湘含沙射影地挑釁。
阿柳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也擺出一豁出去的樣子,雙手叉在腰上,正要口出狂語,卻被娟娟一把拉過去,順便把許諾往她懷裡一塞,「阿柳姐,我的手都抱酸了,你幫我抱哈許諾。」接著便甩起手臂來,「哎呀呀,這手臂酸痛死了!」
許諾在阿柳懷中,睜著大大的眼睛,彷彿不認識阿柳似地看著她,看了會還用雙手撐在阿柳胸前,哦啊哦啊地跟她講起來,若得阿柳「撲哧」一聲笑出來,在他嫩嘟嘟的臉上狠狠親了口,「你這小壞蛋!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蘇菲也不想大家把氣氛搞僵,見阿柳笑了,也走過去湊熱鬧,拉著許諾的手就往阿柳領口處伸進去,「小東西,趕緊抓幾下,否則就讓阿柳白白吃了你的豆腐!」
小傢伙的手果真在阿柳肉呼呼的乳房上又抓又掐的,如螞蟻啃咬般庠庠的,忍不住胳肢窩一夾,縮著腦袋大笑起來。
「蘇八婆,人家許諾才丁點大,你就這樣亂教,將來學壞了,果果不找你算帳才怪!」娜娜實在是看不下去,雖然她曾經也喜歡這樣瘋鬧,可自從有了何小豆後,她的瘋病就好了,身為人母的她依然會口無遮攔講些粗口,可那些不如眼的舉止就少了許多,要是從前,她不上前把阿柳撲倒,讓許諾在阿柳身上抓個夠那才怪。
「好啦好啦!」娟娟把許諾從阿柳手上接了過來,生怕笑得快要抽筋的阿柳一不小心會把許諾掉到地上,「諾諾真是開心果!」說完就在小傢伙臉上親了口,許諾見是娟娟,小嘴也學娟娟的樣,在娟娟臉上親了下。
「瞧瞧!」蘇菲用手指點著許諾,「真正是個早熟的幼兒!」
「什麼早熟晚熟的,那是孩子可愛的天性,你懂不懂?」娜娜不贊成蘇菲的觀點,「屁大的孩子,他懂個什麼?」
「又沒說你家何小豆,你喳呼個鳥?」蘇菲斜睇著娜娜,「娜娜,人家果果都大團圓了,你家小豆的爸什麼時候回來跟你們團聚啊?」
「提那個鳥人幹什麼?」娜娜一聽就來了氣,揮了揮手制止道,「是姐們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
「怎麼?」蘇菲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著他回來嗎?」
「盼個鳥!」娜娜繼續暴粗口,「去他媽的鳥人,沒他老娘早樣過得舒服。」
「那是,有你兒子的小鳥相伴當然舒服!」蘇菲曖昧地取笑道。
「你要嗎?」娜娜也是個蠻幹的人,聽蘇菲這樣取笑自已,馬上抱起在地上玩耍的兒子,扒下兒子的褲子,把光屁股的兒子塞到蘇菲懷中,「你惦記就抱去!」
何小豆正好要尿尿,這沒褲子罩著,連喊媽媽脫褳子這檔子事都免了,也許是沒有障礙物,一股由下往上竄的尿液噴得蘇菲滿臉滿嘴都是。
「呸呸呸……」蘇菲嘴裡呸個不停,越是呸,灑進去的尿液就越多,一股鹹澀的味道湧進咽喉,可何小豆的小鳥又沒裝開關,要是有水籠頭,恐怕蘇菲早就把小家秋的小鳥當成水籠頭扭個360度。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何小豆見大家笑,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朝上噴灑的水柱在笑聲中開始斷斷續續,最後慢慢地順流而下,流得蘇菲全身上下都是尿。
「真是奇觀啊!」娜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養兒子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了這種撒尿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真是倒霉!」蘇菲恨恨地把光屁股小豆塞回到娜娜手中。
「倒什麼霉,我家小豆的可是童子尿,你這是萬年修來的口福,要不怎麼可能喝到這麼美味的東東?」娜娜抱過小豆,在小傢伙屁股上摸了摸,心想,小東西還真神,小屁屁上幹幹的,居然一點尿液都沒有,直接把手中的褲子重新給兒子穿上。
蘇菲氣得上下扑打著,嘴也難受的張合著。
「爽吧?」湘湘終於湊了過來,她拍了拍蘇菲的肩膀,「這下過足癮了吧?」
本來就在氣頭上,蘇菲彎腰的時候看到地上有個乒乓球,撿起來就塞進湘湘張開的嘴。
那球剛好撐住湘湘的嘴,上下左右崩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只好翻著白眼乾著急。
「唔唔唔……」湘湘搖頭擺腦地折騰著,不知是那球的原因,還是那張嘴的原因,這球和嘴正好卡得緊緊,用手指摳都摳不出來,急得她跟一個上竄下跳的猴子一樣。
阿柳剛開始也在偷偷地笑,心想,總算是惡人有惡報!
其餘人都在摟著肚子笑,以為湘湘是故意在逗大家笑,因為她蹦來跳去的動作太滑稽了,連何小豆都從娜娜身上梭了下來,他也在地板上一跳一竄地學湘湘猴急。
娟娟抱著許諾笑得不能自持,已坐到沙發上去。
娜娜的注意力全在兒子搞怪的身上去了。
蘇菲一邊咳咳地清理著咽喉中的殘留液體,也沒注意到湘湘的變化。
阿柳沒敢大笑,她發現湘湘越來越對勁,開始紅得跟猴子屁股樣的臉漸漸變得越來越白,最後,連上竄下跳的力氣也沒有了,那雙本來就瞪得大大的眼睛翻著更多的白色,她急步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湘湘,伸手想去摳那個球,彷彿生了根般,怎麼摳也摳不出來,這才發覺不妙,大喊一聲,「你們不要笑了,趕緊想辦法把這個球弄出來,不然就要出人命啦!」
不會這麼嚴重吧?
大家停止了笑,細看之下,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真如阿柳所言,再不把那個球弄出來,湘湘可能就會憋死。
「娜娜,趕緊把你家的工具箱搬出來,看有沒有什麼工具能把球拿出來。」蘇菲也急了,比起出人命,她喝這麼點童子尿算不了什麼。
娜娜一會就把工具箱給搬了出來。
真是怪事!這嘴巴不是有張力嗎?她的嘴唇怎麼會這樣?阿柳拿起鉗子想把那個球給夾住,可鉗子似乎不夠大,張再大也沒有球大,最後又換成扳手,這扳手可調大調小,大小差不多,可在光滑的圓形上,怎麼也無法固定住,更別指望能把球弄出來,看了看刀片和剪刀,阿柳心中有主意了,先用刀片在球上劃開一條口子,然後用剪刀沿著這個口子剪下去,再用鉗子把剪開的上下口子夾在一起。
「呼啦!」一下,湘湘終於吸到了新鮮空氣,接著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家都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過了好幾分鐘,湘湘的臉色才恢復正常。
阿柳遞給湘湘一杯水,「給,喝點水壓壓驚!」
湘湘訝異的望了她一眼,跟阿柳說了句謝謝,其實,這兩個字,從誰嘴裡說出來都是正常的,可從湘湘嘴裡說出來那就真是老天開眼了,兩個從來都不和的敵人,突然間,因這兩個字而拉近了距離。
見湘湘緩過氣來,蘇菲伸手要拉她起來,「起來吧,別賴在地上!」
「八婆,你差點害死老娘!」恢復過來,湘湘又開始罵人。
「呃,我說湘湘,你這次爽夠了吧!」蘇菲挑釁似地發出笑聲,「真沒想到,你那東西會卡住,人家都說,上面頭髮是黑的,下面頭髮也是黑的,你這上面嘴卡東西,那下面嘴是不是也會卡住男人的東西?」
「你!」湘湘從地上蹦了起來,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向蘇菲撲去,「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媽的,想我杜老大,一世陰名,現在就要毀在你這妖婦的嘴上。」
「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會有這點本事?」蘇菲還在取笑著,沒發現湘湘那做勢要掐死她的動作在向自已襲來。「早知你有這本事,還不如讓你去卡死張海林那老烏龜,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唐英那妖精。」
「你TMD找死!」湘湘已掐住了蘇菲的脖子。
蘇菲的喉嚨咕嚕咕嚕響個不停,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好了,你們別鬧!」娜娜把火氣沖天的湘湘拉開。「都是姐妹,幹嘛下手往死裡整?」
「是她先惹我的。」湘湘不服氣地哼了聲。
「好啦好啦,你們倆今天算是打成平手。」娜娜看了看蘇菲的狼狽樣,看來憋死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只要掐著要害,不用多久就解決問題。
「不行,今天的事,我跟蘇八婆沒完。」湘湘指手劃腳訴苦,「娜娜,你是不知道,那種不能呼吸、不能說話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想起來都有些後怕,這女人也太狼心,居然要害死我。」
「誰想害死你?」蘇菲緩過氣來,「我只是不想聽你亂嚼舌根,誰知你那嘴是貓嘴,澀得牢牢粘住了球球,這怨得了我嗎?要怨就怨自已那張嘴,你那張嘴果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牢嘴,估計吃人都不會吐骨頭。」
「蘇八婆,你是真裝還是假裝?」湘湘吼道。
「不明白你什麼意思?」蘇菲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老娘做過嘴唇整容術嗎?」
「這個我知道,難道跟這個有關係嗎?」
「都怪那個胡一刀,一刀下去就把我的嘴變成了這樣,還說什麼神刀,神刀個屁,居然把我嘴唇活肉變成了死肉,要不是老娘趕緊換醫生,這張嘴恐怕早就肌肉萎縮了,今天又差點被你害死,真是命苦!」
「哈哈,原來是這樣,害我一直在想你另一張嘴的功能。」蘇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幾個女人啊,在一起總會弄出些笑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