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的那些話,雖然還是沒能讓蘇果果醒過味來,可她的心已被攪亂,想到大半夜,雖然不贊同娜娜的觀點,可她對子墨的信任已打上了問號?
難道子墨真是有婦之夫?
接著又不置可否地搖頭否決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子墨那麼愛我,他不可能騙我!一定是娜娜她嫉妒子墨愛我,才故意這樣詆毀子墨的,哼,她這種人就是沒素質,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以後還是少跟這種人往來的好。
寂寞的夜晚,在回憶兩人相處的點滴中,蘇果果突然有一種無法遏制的衝動,這種衝動讓她隱隱地有過一點兒不安,一點兒害怕,覺得自已的這種行為是在向蕩婦的邊緣發展,她衝進衛生間,用嘩嘩的涼水沖醒自已……
如果事情就像現在這樣一帆風順也沒什麼,可世事難料,就在她用冷水沖完自已的第二天,她病了,發起高燒,兒子又哇哇大哭,以前的同事就只有陳芳跟她在過來往,可偏偏陳芳這兩天又不在深圳,她不擔心自已,迷糊中卻擔心起兒子來,迫不得已只好打電話向娜娜求助。
其實,娜娜這種女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比較強悍,內心還是有軟肋,要不是跟那男人在一起日久生情,她也不會選擇生孩子來套住男人這步棋,畢竟這是一步險棋。在交朋結友方面,她這個人也是大大咧咧的,但對朋友卻十分熱心腸,只要別人有求於她,絕對會竭盡所能辦好。雖然說話是粗魯點,卻沒有害人之心。
聽說蘇果果病了,把兒子放進推車就往蘇果果家走去,蘇果果住在四樓,在三樓就能聽到許諾嘶啞的哭聲,肯定是哭了好久才會這樣,娜娜的心一緊,心疼忙了,心裡暗罵,這個蘇果果,連個小孩都帶不好,聲音都哭啞了,可憐的孩子!
蘇果果趁尚有一絲清醒之時,爬到門邊打開了鎖,然後就昏睡在門口一動不動,要不是娜娜來得及時,許諾也會從床上翻滾到床下來,這麼幾個月大的孩子要是真的摔下床,還不知會摔成什麼樣?
娜娜看門虛掩著,她用力推了推,門似乎推不開,「奇怪,明明開著,為什麼推不開?」往縫隙處一瞧,嚇得她趕緊拿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在大事上,娜娜確實蠻有主見,她那群姐妹們還真幫了大忙,一個電話打過去,呼啦一下來四五個,她放心地把兩個孩子交給這幫姐們,囑咐她們要照看兩個小帥哥,自已就直接跟救護車而去。
娜娜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女人,雖然很容易得罪人,可她的心不壞,混跡深圳多年,她也結交了不少好姐妹。
在救護車上,娜娜輕輕抹去眼角滲出的淚水,心疼地把果果的頭扳了扳,心裡哀歎不已,真是個傻女人,但願這個男人永遠不要出現,或許她的夢永遠就那麼美好,一旦那個男人真的出現,而且又是個有婦之夫,蘇果果絕對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當一個女人心裡的天和地一起塌陷,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