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刑語天瞅一眼懷裡把耳朵伸得長長,當著監聽器的小傢伙,忍不住失笑出聲。
爽朗的笑聲那麼明澈,性感,這是安若第一次聽到。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
呆在那愣了好一會,才晃過神來,「語天,你在笑什麼?」
刑語天把玩著小傢伙的耳朵,漫不經心的回答:「沒什麼。晚餐你自己吃吧,我就不陪你了。」
「那晚上……」
「我晚上還有其他事情。」他再一次拒絕。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安若極力爭取。
「回來那天我讓司機去接你。」話說到這,明顯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這個話題,到此就該終止,安若是懂的。
她有些挫敗的聽著電話裡嘟嘟的忙音,好久才失神的切斷電話。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為什麼就始終走不進他的心呢?
若即若離,像只永遠不會有線可以栓得住的風箏!
而此刻在他身邊的又是誰?為什麼能讓他發出那樣會心的笑聲?
「聽夠了吧?」刑語天收了線,扯了扯小傢伙的耳朵,但絲毫沒用上力氣。
「漂亮阿姨是叔叔的女朋友哦?」小念奮力把自己的小耳朵從魔爪中解救出來。
刑語天撇了撇唇,不置可否。
小念頓時長吁短歎:「哎!苦命的媽咪!」
漂亮阿姨是花瓶,當然沒有媽咪好!
老頭兒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這和你媽咪有什麼關係?」刑語天抱著他往外走。
說漏了嘴,小念也不擔心,倒是一本正經的解釋:「大家都有男人要,就我媽咪沒人要,當然命苦咯!」
「你管得還真多!」
刑語天笑他,沒細細去研究他的話。
小孩子的話,能指望有多少邏輯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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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一晚,小鬼死活就賴在了浪琴灣。
刑語天給小念安排了一個房間,父子二人都在各自的房間早早的睡下了。
早上,刑語天感覺到一個小小的手指頭給戳著他:「起床了!太陽照屁屁了!」
是誰在吵?難道不知道他是有起床氣的嗎?
「不准吵!讓我再睡一會兒!」刑語天困頓的威脅,卻不睜眼。
小念小臉苦巴巴的皺了皺。
還真是個賴床的老頭兒!偏偏媽咪還喜歡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