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也有一個錯字,我說那些男的沒一個好東西就是沒一個好東西,你聽不懂嗎?」汪皓突來的大吼教何於晏縮了下肩,表情害怕地將身子往門邊移了移。
見她的身子反射性的往車門移,汪皓忍了一晚上的火氣終於爆發,「你躲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何於晏不懂他為什麼要生氣凶她,卻也不敢多說話,怕惹他更生氣,只是一再地搖頭。
可她的順從跟安靜卻讓汪皓更不滿,隨手轉過方向盤,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趁何於晏呆愣的同時,他將駛駕座的位子往後移,大掌將她的人捉向自己,不過一瞬間的時間,何於晏已經被拉到他大腿,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姿勢很曖昧。
因為是晚上,車外看不到車內的人正曖昧地依偎著,盡管男的是強勢而女主的是被迫的。
這麼親密又靠近的姿勢,近到何於晏都能聞到汪皓身上的味道,一種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她不安的扭動,甚至是想要遠離他。
然而汪皓不容她掙紮,一手擒住她的雙手,一手摟在她纖細的腰身,而她的臀部坐在他結實強壯的大腿上,何於晏第一次跟男人這麼親密,早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再地扭動身子,想要他放開她。
「別動!」她不懂男女歡愛,不懂一個女人在男人身上扭動時會造成什麼後果,傻得一再扭動她的俏臀,而短裙下的修長雙腿因為跨坐,此時正一覽無疑地落入汪皓眼中,這副撩人的春色讓汪皓倒抽一口氣地大吼。
「汪大哥,你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我記得我第一次吻你時,你還一臉陶醉甜蜜的投入我的懷抱,才四年過去你就忘了嗎?」
他還記得那時自己吻她時,她羞紅臉時的模樣,生澀不懂得回吻,那是她的初吻,而他是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卻該死的在她表白自己的情意時,無情的轉身走人。
「我沒有。」想到四年前自己的傻氣暗戀,何於晏忍不住想反駁。
「該死的沒有,那要不要我幫你好好勾起回憶?」汪皓從晚上聽見她否認喜歡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就在狂燒,現在又聽她連他的吻都不喜歡,那股不滿整個爆發,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到底在不滿些什麼。
將她的雙手定在腰後,另一手則是定住她的後腦,要她跟自己對視,之後他猛地挨近,在她完全沒有防備之際,強悍又霸道地將她的唇瓣封住。
當薄唇碰上何於晏柔軟的唇瓣時,汪皓沉迷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是平時女人身上聞慣了的香水味,讓他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
可惜被吻的人卻不肯乖乖的讓他吻,在她左右擺動頭,想別過臉不讓他吻時,汪皓的吻由本來的溫柔轉為粗暴,狠狠地頂開何於晏的牙齒,熟練地探出自己的舌頭與她的糾纏。
這個熱烈又深切的吻嚇壞了何於晏,無法出聲的她只能輕聲地嗚咽著,拚命地想要移開臉,不讓他再繼續吻她。
汪皓沒理會她的反抗,大掌霸道地在她全身游移,更過分地隔著薄薄的布料罩上她一邊柔軟的乳房,在她乳尖處任意地揉捻。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讓何於晏明白摟著她的汪皓跟她不同,他有過許多女人,而她卻除了跟他的那個初吻外,從來都不曾跟其他男生親近過。
這個吻跟四年前的那個初吻完全不同,那時的他只是由著她將嘴唇輕輕地印在他的薄唇上,那一啄只停留了幾秒鍾,而後她就害羞地結束了吻,哪有像他現在這樣,像是要將她吃了似的,舌頭纏著她的不放,又吸又吮的,她往哪裡縮,他的舌頭就往哪裡移,不讓她有一絲逃開的機會。
好不容易在他甘心停下這個吻時,何於晏的紅唇不但發腫還略帶微刺的疼痛感。
而汪皓則是口中不住地低聲咒罵,看著被自己困在懷中的何於晏衣衫不整的模樣,眼眶泛紅、表情委屈,他將目光從她引人遐想的白嫩大腿移開,連著幾個深呼吸後,將她移回副駕駛座,再幫她系好安全帶後,這過程他沒敢再多看她一眼,就怕自己再度失控。
而何於晏一自由後馬上縮往車門邊,小心地將被他扯亂的衣服拉好,顫抖的手將頭發勾到耳後,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不喜歡她不是嗎?那為什麼要吻她?
「怎麼樣?」他粗聲問。
「你怎麼可以吻我,而且還……還……」他剛才還摸她,甚至粗魯地揉 捏她的乳房。
「還怎麼樣?」被她的話給惹著了,汪皓粗喘著鼻息傾身靠向她,眼神熾熱,居高臨下地瞇眼瞪她,那氣勢教何於晏縮了縮身子。
「你不喜歡我也不要我喜歡你,那你就不可以吻我,因為……因為只有我的男朋友或是我的老公才可以吻我,你以後……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不喜歡……」抖著聲音,何於晏紅著眼眶,斗膽勉強將這句話說完。
她不敢抬頭看汪皓,也不敢想他聽完她的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在她說完後,車內氣壓一陣低迷,而後汪皓低沉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放心,我沒打算當你的男朋友或是老公,剛才只是一時情緒失控。」
何於晏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可真聽他說出口,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那種難受還是讓她的心一抽一抽的,頓時覺得好委屈。
在汪皓坐回位子,車子重新發動上路後,久久不語的何於晏才開口,「我要下車。」
當車子在馬路上行駛時,何於晏低著頭,所以汪皓猜不出她的表情跟想法,只好問:「我送你回家?」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表情緊繃,看得出來是不悅的,畢竟男人的情慾一旦被挑起,在沒有完全發洩時,很難可以馬上平復。
「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家。」何於晏負氣低頭不看他,執意不讓他送。
「我家跟你家順路不是嗎?」她的拒絕及哽咽的哭聲讓慾求不滿的汪皓沒耐心,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教他更氣的是自己竟然會對何於晏出手,而且還很想繼續,要不是她的哭聲拉回他失控的理智,說不定他早將她剝光,直接在車上要了她。
他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他可以隨便跟哪個女人上床,就是不能跟何於晏上床,這個認知他四年前就知道了不是嗎?
該死,真的是該死!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哪裡去了?
更教他火大的是何於晏對他又怕又拒的反應,要不是理智一再告訴他,她不是他可以隨便拉上床的女人,他是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將她撲倒,然後狠狠地要她。
「沒有,我沒住在家裡,那天我只是回去參加安綺的生日宴會……」
突然聽何於晏提到那晚的生日宴會,汪皓忍不住又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我怎麼又忘了……」邊說他的手還重重地捶了下方向盤,力道不大卻讓何於晏嚇得驚呼一聲。
她的反應教汪皓又瞪了她一眼,心情更為煩躁,將領帶扯下隨手往車後座丟去,「你叫什麼?不用擔心我會再對你色心大起,我只是想到安綺生日那晚,我在你家草坪撿了一只耳環,卻一直忘了拿給何姨。」
何於晏從他口中聽到耳環兩個字時,一時也忘了剛才被他欺負的委屈,倏地抬起頭,不顧眼眶裡還蓄著淚水,急忙地打斷他的話,「汪大哥,你說你撿到一只耳環?」
汪皓點頭,「你現在住在哪裡?」
「汪大哥,你撿到的是一只鑽石耳環嗎?大概是這麼大……」何於晏小心翼翼地形容著她丟掉的那只耳環的造型。
汪皓雙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瞥了她一眼,看她認真地形容耳環的模樣,他沒好氣的哼道:「難不成那耳環是你掉的?」
其實他壓根想不起來那只耳環的樣子,不過跟何於晏形容的造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何於晏哪裡聽不出他語氣中的諷刺,但她急著想拿回耳環,連忙點頭,「嗯,是我掉的。」
知道他撿了耳環,何於晏不再縮在車門邊,而是往他那邊靠近了些,一臉期盼地看著他,希望他能馬上把耳環還她,可惜她的希望在下一秒馬上落空。
「耳環現在不在我身上,你再打電話給我,約個時間到我公司找我拿。」明明耳環就在他西裝外套的口袋裡,他卻故意刁難她,算是讓他慾求不滿的報復。
「汪大哥,耳環今晚不能給我嗎?」何於晏看著他,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很想趕快把耳環拿回去還何姨。
「你想跟我回家?」汪皓盯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嘴唇,故意這麼問。
「我跟你回家,你是不是就會把耳環還給我?」
「何於晏,你到底知不知道坐在男人的車裡跟男人回家,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汪皓忍不住又吼她。
何於晏搖頭,對他的大吼感到不解,她只是單純想跟他回家拿耳環,這樣有錯嗎?
汪皓見她一臉迷惑,狠狠地吐了一口悶氣,手臂伸長要她與他對視,手背撫過她微腫的左臉,見她微微縮了下臉,他又拉過她一撮頭發,指腹順著柔順的發絲滑下。
「你現在跟我回家,那就表示今晚我不會讓你走出我家大門一步,我可能會把你折騰到讓你連床都無法離開一步,懂嗎?」
如此赤裸裸的暗示,何於晏再傻哪還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小臉倏地漲紅,倒抽了口氣後,整個人馬上又往車門邊縮去,「汪大哥,我不是……我沒有……」因為被驚嚇到,何於晏有些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汪皓不過是想捉弄她,哪裡真的會拉她上床,但見她此時那驚恐的表情,他卻完全沒有捉弄她的快感,反而是一肚子郁悶。
「於晏,你最好在我還沒改變心意前,告訴我你住的地址。」汪皓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放在車子裡的菸盒,點了一根菸後重重地吸了一口,再狠狠地吐出口中的白煙,將車窗降下時,他說:「不然我就直接載你回我住的地方。」
他平時是住家裡,但同時也有自己的公寓,那是方便他加班的住處,因為是自己的公寓,他從不帶女人回去過夜,但如果何於晏想要破例,他不介意。
因為他突來的威脅,何於晏先是怔了下,而後迅速說出自己的住處地址,那裡離市區有一小段距離,但附近有公車站,轉兩班公車就到她就讀的大學。
當車子停下來時,汪皓將手中的菸捻熄丟出車窗外,再從西裝外套裡拿出手機,何於晏一見自己的手機,趕緊伸手過去拿,正當她把手機放進包包裡,想推開車門下車時,身後汪皓低沉的聲音又傳來,「想要耳環就打電話給我。」
那天之後,何於晏只要有空就打電話給汪皓,她以為這是汪皓的私人手機,可接電話的人是他的秘書小姐,秘書先是告訴她,汪皓臨時出差幾天,要她過幾天再打。
等了三天,她又打去公司,還是秘書小姐接的電話,她說汪皓出差還沒回來,要下星期才會回台灣。
失望的何於晏等了又等,終於等到汪皓出差結束,她又打了電話,這一次還是秘書小姐接的電話,而得到的結果是汪皓整天都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