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墨理和寵兒這才抵達北魏都城。
異國他鄉,寵兒正想好好逛一下,可一帶著墨理在上街,便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無數的女人都在譴責著悲催的墨理公子。
「天吶,那男人太不要臉了,居然敢出門,太不知清譽了。」
「是啊,就算是有夫君帶著也太不要臉了,活該浸豬籠。」
「真是的,這樣不知檢點的男人就該給他張休書,讓他上吊自殺。」
「……」
墨理公子,一個在男權社會生活了二十六年的男人,饒是再如何淡定,也面目猙獰得可怕,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有跳出來的趨勢。
「傳說中女人的天堂啊!」
寵兒絲毫不管咱墨理公子的尷尬,只看著街上清一色的女性同胞,軍隊、治安、商販……只有在街上,就是女性,而男人,估摸著正在家裡繡花。
這般女人當權的強大社會,寵兒驚喜地頓時想三呼萬歲。
女權社會,一妻多夫,夫從妻綱……
女人夢想中的世界啊啊啊啊……
「喂,你矜持點!」
看著寵兒眼眸中亮晶晶的色彩,墨理頓時覺得來北魏就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這簡直就是給了自己尋找無數情敵的機會。
「天吶!你不就是個男寵,居然敢對著自己丈夫呼三喚四,也太大膽妄為了吧,姐妹們,把這賤男人拖去衙門辦了。」
立馬地,便有女人出來為寵兒仗義執言。
只不過,她的手甫一接觸到墨理便被他冷漠地甩了出去。
一種狂妄的不容人接近的氣場,清高傲然,不忍褻瀆,揮發而出,看得那些圍觀的女人不禁往身後瑟縮。
卻陡然,一對戎裝的女子極其幹練地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掏了腰牌對著寵兒道:「我是禁衛軍統領宋冰顏,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寵兒……無與倫比的愣住了。
不就是打個人嗎?至於驚動禁衛軍統領麼?
而且,要抓也抓墨理啊,干她何事。
原本那得罪墨理的女子再次仗義執言了:「長官,是這個男人,他居然當眾毆打我。」
宋冰顏冷漠精幹之極,卻不理她,只看著寵兒:「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寵兒的腦袋急速地轉動著,這夥人,看似來者不善,卻極有禮貌,也不像是來抓她的,倒像是來請她的。
她看向墨理,墨理把頭傲嬌地轉過去,不理她,誰叫丫剛剛不給我解圍的。
寵兒無奈了好半晌,這才要求道:「我可以把我的男寵帶上嗎?」
「抱歉,上頭的指令沒說。」宋冰顏語調冰冷。
墨理卻轉過頭,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配合。
這裡畢竟是魏國境內,和一個政權作對,絕對不討好,而且,墨理,好像,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似的。
寵兒抿了抿唇,問道:「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情麼?」
宋冰顏回道:「抱歉,上頭的指令沒說。」
長官,你可不可以有新意點,問什麼都是這句話,像是復讀機。
「好吧!」
寵兒也認命了,只希望是一些簡單的詢問吧,她貌似得罪過月如雅,不知道月如雅那邊的人可不可以調動禁衛軍如此明目張膽的拿人。
而且,她來魏國的時候,特意問過,月如雅她,沒死。
墨理告訴她月如雅死了,可魏國卻還有一個月如雅,原因呢?
墨理又動什麼手腳了嗎?
這男人,玩弄了一遍大梁王朝,要來北魏試試身手麼?
月如雅,難道是她的傀儡?
寵兒抱著各種疑問,被送進了北魏皇宮,同大梁的皇宮不一樣,北魏的皇宮明顯地更粗獷,典型的草原氣質,但是在一些小細節上,卻不乏女性的可愛和精緻,很奇特的建築。
這是個由女人組成的政權。
其實,光想想,寵兒對這個政權便心存敬佩,而北魏的女王,在蕭硯多次的揮軍之下卻依然屹立不倒,定然是有著其身為一個女王的才能的!
「對了,是誰派你找我的?」寵兒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禁衛軍,隸屬女王,只為女王服務。」宋冰顏依舊機械精煉,這女人,對女王陛下絕對夠忠誠。
只是,那位女王找自己幹嘛?
幫自己心愛的曾孫女月如雅報仇——
陷入復仇論的寵兒格外的凌亂,YY著一老國王把匕首往自己心臟裡扎,各種恐怖特效。
不要啊……
然而,寵兒來不及細想自己猜測的合理性,便被一大群精明冷漠的女子拉入浴室,那些女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幫寵兒洗漱,檢查身體,美容養顏,各種混亂……
一套套程序下來,寵兒徹底的虛脫了。
拜託,我很愛乾淨的,用不著洗這麼多次澡。
而且,我很美啊,已經夠美了,不需要塗那個。
還有,我懷了孩子,經不起折騰啊!
到最後,寵兒穿上了一套紅色繡金紋的異國服侍,髮髻梳好,華貴高傲,傲然冷眼,儼然一國公主的奢華氣質,藐視所有男人的華麗姿態。
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寵兒換上這套衣服,頓時還蠻權貴的感覺。
郡主和公主,差一個級別,相差還是蠻遠的,她的郡主朝服都沒這麼閃,簡直閃瞎了自己的鈦合金美眼。
很快地,她被簇擁著來到一座奢華的大殿。
她一入殿,便見到正中央的軟榻上,歪著一個容貌溫和的老人,而兩旁的宮女、男寵便跪拜了一地:「參見王女!」
寵兒:驚!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