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毒?人如其名的壞蛋?折磨妻子的禽獸?
他有那麼壞啊!他怎麼不覺得!
回頭看楚山,楚山連忙低頭,那架勢,那意思,明顯的很,王妃說的是真理!
某人徹底扭曲了,突然不想叫住她了,他倒要聽聽,寵兒對他到底多有意見。
南宮。
寵兒這回是被人背來的,這新聞傳出去了,一定會熱鬧個好幾天的,寵光郡主身中劇毒依然沉溺南宮無法自拔,民眾或疑墨七王爺出軌,出軌對象是現在熾手可熱的鳳帥鳳九歌云云,總之,各種聯想。
寵兒被送到專用包間,她是這裡的貴客,沒有錢照樣混得風生水起,不少和寵兒相熟的美男們都很主動地來伺候寵兒。
寵兒打量了一圈,諸多美人,環肥燕瘦,各有風姿。
可偏偏都入不了她的眼。
最好看的還是那個人呵!
清貴無雙的容顏,丹鳳眼,淚痣眩惑,公子如玉,玉染滄桑,溫潤至極……
「該死的,你腦袋秀逗了,居然還在想哪個二愣子!」
隔壁間,某人的臉色陰沉地可以滴出水來了。二愣子!很好,我倒要聽聽你到底有多少罵人的話是不當著我的面說的。
寵兒隨便點了個男人,就吩咐道:「給我倒酒,倒酒,我要酒後亂性!在他出軌之前我先勾引一大票的二老公三老公!哼哼!」
某人:「……」
悍女本色!
「郡主,讓段郎來服侍您!」自稱段郎的男人倒著酒,媚笑道。
寵兒一杯杯地飲著,酒微醺,呵呵直笑:「段郎,是哪個郎,『狼性大發』的『狼』麼!」
被調戲了的段郎嗔了她一眼:「討厭!」
「等下你就不會覺得我討厭了!」
「為什麼要等下?段郎現在就不想討厭你!」
「呵呵!」寵兒憨笑道,不由得想到,要是那死變態能有段郎一半的風情,也不至於讓她如此傷心。
可若是墨理是那樣,寵兒也不至於看上了她了。
果然世間事,無法兩全。
寵兒不由得又給自己倒了幾杯酒,嘖嘖嘖嘖超級不淑女地喝起來了。
這時候的蕭寵兒,是前世那個最恣意最自由的蕭寵兒,不是這一世,那個背負著蕭寵光的身份刻意昏庸的郡主。
她突然有點想師父了,只剩下師父對自己,很好很好了!
想到師父,她又多喝了幾杯。
隔壁包廂的男人炸毛了,這聲音,是在接吻吧!多麼漫長的吻,要親這麼久,這麼響!
他其實想聽更多她的心底話,但就是不淡定了,受不了她跟男人相好,他翻遍金陵地找她,她卻在南宮裡勾搭男人,他情何以堪。
他「pa」地一聲站起,直接來到寵兒的包廂,一腳踹開,霸道到極致,根本沒有那翩翩貴公子的絕世氣度。
寵兒的酒量,雖然不是相當的不好,但也挺糟糕的,喝了幾杯,已有了點眩暈,看著人影都有點重重疊疊地,她迷迷糊糊地看了好久,輕笑著道:「進來了個美人!南宮又來新人了嗎?」
她微微歪著頭,媚眼迷離,臉蛋薄紅,那樣迷人到讓人想一口吞下的風情,確實在別人面前展露。
墨理突然有點後悔這個跟蹤計劃了,她的心思,靠啊,她的心思根本不重要,只要讓她的心死死裝著他就夠了,管她的快樂和悲傷,她的心只該是他的。
「出去!」他吼道。
那段郎在風月場所混久了,自然有眼力見,來了個什麼人還是清楚的,乖巧地退開。
寵兒曲著手指,朝著美人勾了勾:「來啊,來坐啊!美人!」
墨理恨到磨牙,但還是大氣而又霸氣地坐在一旁,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要耍什麼花招。
很快地,寵兒便蹭了過來,頭靠著墨理的胸膛,微微仰望著她,咯咯咯咯地嬌笑,那般得美好而乾淨,聖潔到讓人不敢褻瀆,偏偏那眉目中的媚色,卻又令人止不住扯著她墮落:「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墨理!」墨理難得的很沒好氣,實在是氣不過了氣不過。
「墨理,有點耳熟!」
只是耳熟,不就是幾個月,她敢把他忘記了,他絕對會掐死她的。
靠啊,他千辛萬苦地為了見她打著仗,她卻把他忘了,這算什麼破事兒啊!
「你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
「你不是說了嗎?老墨魚呀!我怎麼會不記得!我就算是死也會記得的!」
她就那樣輕笑著說出那麼震撼的話來,墨理一下子愣住了,死也會記得嘛!
她爬啊爬,爬啊爬,爬到他懷裡坐下,就那樣摟著他,明明是坐在他懷裡,卻有一種大女人似的霸氣,像是要保護好他似的。
寵兒是個奇妙的人,她可以死死地護著一個人,卻可以讓人不會厭煩而過分。
相反,對方只會覺得震撼,覺得想要更多。
譬如墨理,就希望得到她那樣大氣而又霸氣的愛的。
「可我不能死啊,我死了老墨魚會傷心的,我不能讓他傷心!」她那樣笑,那樣明媚那麼美好,像是穿透一切的光線,純粹如琉璃,夢幻般的嬌嫩,天神下凡。
可話語卻那樣強悍到把墨理所有的怒氣和埋怨都摧毀成渣渣,他終於知道,這個女人是多麼的厲害,她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最可笑的還是她其實不愛他。
因為他媽的她根本不懂什麼叫愛!
從一開始,她就要寵,人如其名,蕭寵兒是只要人的寵的,她不要愛,所以她拒絕了任何形式的愛情,選了這般淡漠地他,來給她一世絕寵。
寵愛寵愛!
如果只給寵,怎麼可能!更何況他媽的他還是先愛上了她才決定寵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