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乖一點!」墨理實在受不了,長臂一摟,將她禁錮在懷裡,她許是真的累了,難得乖巧安靜地在他身上趴著,任那似藥似毒的香氣在她的呼吸間蔓延。
他揉著她的發,一襲淺粉的少女格外的嬌嫩,像是一株櫻花,很美。
他莫名地就有了講故事的衝動:「娘親最愛的花便是櫻花,短暫,絢爛,酴醾,她的一生,也如同這櫻花般開得格外的紛繁,但是,櫻花是那般孤獨絢麗的花!她走的時候不到三十歲,依舊那般的美,好像她生來就是那般好看的女子。可我們那時候,關係並不太好,她好像並不喜歡我。而我那時候也真的太小太不懂事了,一心想著或許我建功立業,名揚天下,她就會喜歡我了。可,當真的有了點名氣的時候,她就突然地走了,有時候我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喜歡我的,若是喜歡,便不會拋下我獨自離去。……」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墨理微微訝異,他想他今天或許真的太柔軟了,居然把心底的話都吐了出來。
倒是寵兒,想起吳暖月自殺的謠言,心底一震,沒想到是真的。她下意識地狠狠地抱緊了他,那般刻入骨髓的力量,墨理被勒得微微發疼,心底卻是暖的。
或許,有一種好會讓人上癮的。
墨理覺得他對這個女人就很上癮了。
至少聽著那勸慰的話,就是覺得那般的舒服,她說:「櫻花是極淡極淡的花,想來娘親對你的愛表現的也是淡漠的。你是她的兒子,又不太像墨藏歌,自然是像娘親,淡漠無痕,杳無痕跡,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老墨魚,你懷疑娘親,可就是懷疑你自己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