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理真正開始給她清洗傷口上藥的時候,她就不止呻吟那麼簡單了,連同著手也開始撲騰起來,床上的那只爪子還好,只能撓被子,床外的那根,卻是在墨理公子身上撓。
先是腿,再是腿上部,再是大腿根部,再往右挪移了一小點……
墨理再也無法任人輕薄了,捏住她的鹹豬手,淡笑著問道:「你想摸哪裡?」
寵兒大囧,收回手,笑笑:「不好意思哦,我只是痛得瞎撲騰,不小心就撲騰到那裡了!」
「不小心嗎?」墨理頓時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寵兒一時不察,痛得齜牙咧嘴,哀嚎連連。
墨公子微笑著道歉:「不好意思哦,我的力氣不小心大了一丁點。」
寵兒頓時有點想哭,這男人,好小氣,又不是沒摸過,至於那麼小氣嗎?
她其實只是想趁機確認下上回是不是摸了他那裡的,很純潔的想法啊!可墨魚果然是一種小氣的動物。
好一番折騰,他才幫她徹底上好藥,甚至還很有愛地翻出自己不要的褻衣讓她換上了。
他提議她可以回去了,可她呈大字型佔據著他的床,連連哀嚎:「我病了,病得很凶了,動一下都會很痛的。」
墨理:「……」
你至於嗎?跟個耍寶的孩子似的。
他無奈,只好出去,去書房將就一晚,可她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眨巴著琉璃般的黑眸望著他:「別走,我病了,真的很痛的,說不定會發燒,發燒之後會很難受的,你要陪著我,一直陪著我,要不然我不會好起來的。」
或許是生病的人都會格外的柔弱吧,至少此刻,蕭寵兒那些囂張的跋扈的面具不在,只餘下一個嬌弱的小女孩,臉蛋白裡透著潮紅,分外的可愛。
墨理一下子就脫不開身了,只望著她,細細打量著她的容顏,剝離那光鮮的外衣,這十五歲的小女孩長得還真不賴,漆黑的眸子,粉嫩的臉,就連皮膚都是那種柔軟的奶白,格外的嬌嫩。
他比她大六歲,隔了六年,好像眼前的人真的只不過是個孩子,一個被慣壞了的小女孩,拉著他,撒著嬌,用自己的健康威脅著他,強迫著他守護著她。
他的心防好像就那樣卸了下來,心底微微一軟,竟然是不捨得拂手離開的。
他想,她曾經安慰過他,現在她病了,他陪她,算是還這個人情的。
止不住地去探手,摸她的額頭,一番折騰,倒真是發燒了。
她見他留下來,虛弱地笑了笑:「我生病起來比較麻煩的,若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都要忍著哦!」
蕭寵兒最怕的就是生病了,一迷糊,她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向著師父撒嬌的日子。
而且這樣的事情是一逢生病就發生的,所以她趁著自己還算清醒,立馬提醒人墨理公子。
墨理點頭,無奈,微笑,暗想她能怎麼對不住他。非親非故的。
寵兒見她點頭,便安心地趴床上睡下。